如果対方真的只是被临时邀请来兼职,应该対乔治的事并不知情。
舆水怜看着地上的男人,又看向中原中也,满脸无辜:“误解?”
中原中也:“……”
他本来就是受不了会场里的气氛才想出来喘气的,哪想到一走进盥洗室,就看到一个金发蓝眼的年轻人一直盯着他。
他鸡皮疙瘩的都要起来了。
他来这里是因为首领怀疑横山建最终的失踪和乔治有关,否则在知道那些恶心到犹如生吞苍蝇的小道消息后,中原中也打死也不想过来。
在得知这位并不是乔治邀请的宾客时,中原中也是真的松了口气。
但面前的年轻人一头金发灿烂如日照,还长着一张即使是见惯了容貌上佳的人也很难挑出瑕疵的脸——这样的人出现在哪里都好,但若是出现在乔治的宅子里,就不太妙了。
搞不好那个邀请他来的兼职的消息,也是陷阱。
中原中也委婉地说:“……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比较好。”
毕竟他也不知道这位年轻人是不是“这边世界”的人,也不知道対方是否可信,他和乔治本来就在进行一场博弈,也没有太多的注意力分给一个陌生人。
点到即止。
“……我先走了。”
他的工作是从乔治口中问出横山建的失踪他是否知情,以及他有没有私下和横山建做过交易。
Boss说横山建手中有份价值不菲的资料,而横山建死前最后接触的人就是乔治。
——那份资料在很可能就在乔治手里。
“啧。”他可真不想回到那个会场。
刚走出去两步,中原中也就听见背后的脚步声——方才那个金发的年轻人也跟了上来。
“我也要回去。”他扯了扯嘴角,勉强做出了像是笑的表情,“……要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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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
在洋馆外蹲守的降谷零收到了来自泰斯卡的消息。
他快速的扫完过后,心想这和贝尔摩德提到的小道消息也能対得上。
乔治私下还在给那些提供非法的交易平台……
时间紧迫,泰斯卡只说他受邀进入洋馆,却并未提到是什么原因。
……是因为乔治対泰斯卡有兴趣?
降谷零想再提醒一下泰斯卡注意安全,还没来得及编辑消息,就见泰斯卡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波本,我有点想吐。】
第25章
“……要一起回去吗?”对方询问道。
中原中也看过去, 他率先注意到的是对方比通常男性要略窄的肩,修身款的西装正好能将轮廓完整的呈现出来。
不过……这西装,怎么感觉款式很奇怪?
中原中也没回答, 对方没等到他的回话,眼睑微动, 避开了视线。
中原中也:“……”
不是他先开口的吗?
……这是什么意思?他先不好意思了?
他拿不准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身份。
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大部分连计谋都算不上的小心机根本无法影响到他半分。
再加上自己刚才误解了对方的“职业”……他还是有一些心情复杂的, 也只有那么一点而已。
中原中也抿紧的唇翕动, “那就走吧。”
脚步声。
对方三两步就走到离他距离更近的位置。
中原中也双手插兜喃喃道:“……反正也只有这一条路,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同路。”
“这不一样。”没想到那人走到他身侧几尺距离后,忽然朝他看了过来, “——如果我想要进入你的警戒范围内,我就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中原中也觉察到对方正直的视线,他只是稍微一瞥, 就和那双蓝眼睛正对上。
“……啊,这样吗?”热烈的视线注视着的中原中也一时语塞。
结果那人又回答道:“是的。”
中原中也: ……他是那种别人说话就一定要接话回来的类型吗??
这也太死心眼了。
不知道自己迅速被评为死心眼的舆水怜, 主动和对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在见到赭发少年第一眼时就明白——对方是个领域意识很强的人。
并不是刻意营造的, 而是由的的生活环境和人生经历所塑造出的“领域”,让他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动物的巢穴吧?
想要靠近这个人的巢穴, 必须提前征得对方的同意,要是轻举妄动、或者自说自话的就跑进对方的领地里,多半会让对方不悦。
但舆水怜实在是对“一个人走回那个黏糊湿热的宴会大厅”这件事感到抵触。
很恶心。
好像被人扔进了全是湿乎乎的、泛着臭味的泥水里,又被放进桑拿房里一样。
舆水怜头一次产生了“想逃跑”这种念头, 可他还有任务在身,不能这么任性。
(这次任务的关键也许就在我身上, 如果我逃避了,大家就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对赭发少年提出想要和他一起走,也是因为他不想形单影只的进入那个宴会。
可能是他的直觉——他总觉得一个人走进去,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对方一直板着一张脸,舆水怜也判断不出来他是本就这样,还是觉得有个跟屁虫太麻烦。
这种时候他决定率先展示自己的诚意。
舆水怜用最柔和的语气说道:“抱歉。如果我打扰到你了……你可以直说。我只是不太想一个人回到会场。”
提到会场,中原中也插在口袋里的手手指微曲。
中原中也一样受不了那种场合,空气发酸令人作呕。
他藏在口袋里那双被黑手套完美包裹的手,手指交叠摸索着,稀碎的声响被脚步声完全遮盖。
原来并非他一人受不了那人间泥潭。
……旁边的年轻人和自己一样,都是这个会场里的“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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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隔一定安全距离,并排走在走道上。
头顶的灯光偏移,中原中也半边赭色的头发逐渐变为暗红。
中原中也脚步往右偏移了一点,他发现旁边的人也瞬间往右偏移了同样的距离。
精准的跟他维持着一米半的距离,他看向那人,他对自己眨了眨眼,像是在问“怎么了”?
对方敏捷的动作让中原中也想起盥洗室里那个酒鬼,他问:“刚才袭击你的那个人你怎么处理的?”
“他?”
舆水怜抬起下巴看着前方天花板的吊灯,“我把他打晕塞进卫生间的隔间了,放心,我有好好地把他放在马桶上。”
他将那人脖子上的领带取了下来,将他双手束缚在马桶的抽水箱上,这样他醒来后也不会因为搞不清状况而从马桶上直接摔得和隔间门板贴脸。
为了方便他解开,舆水怜特地系了个活结。
舆水怜:“我给他系了个蝴蝶结,这样一来,解开蝴蝶结时还能体会到拆礼物的快乐。”
中原中也对他的行为实在找不到评价的句子,最后只能吐出一句毫不相干的:“……你身手不错。”
灯光汇入舆水怜眸中,为舆水怜水色的眼睛染上一层金黄。
他不假思索道:“……谢谢?”他自己也觉得还行。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专长了,不是吗?
中原中也余光看到舆水怜的手,自觉已经找到了铁证,他声音低沉问道:“……你只是训犬师?”
“不是。”舆水怜摇头,思索一秒后道:“我算是个普通的不良少年吧。”
怎么说他也是混黑的。
中原中也心想——这人在鬼扯什么?
虽然他不想以貌取人,但他还是觉得——对方的身板、还有性格,和他矫健利索的身手不搭实在不搭。
甚至有种拼图放错格子的倒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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