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zero?”诸伏景光问。
“哪怕是零。”夏目瑛二微笑,甚至主动替他补充:“哪怕他会恨我,哪怕他会痛不欲生,我也依旧会这么做。”
“……”诸伏景光哑然。
他低着头陷入了沉思,而瑛二也乐得不用解释,悠闲地等着他回神。
良久,诸伏景光才终于轻轻地吸了口气,抬头用自己独特的、温润如月光的猫儿眼望向他。
“教官。”他轻声唤着他,“您也快要暴露了吗?”
夏目瑛二笑了。
那显然是发自真心的笑容,和警校时期什么伪装都没有做的瑛二的笑容如出一辙,同时也是只有在降谷零面前才会展露的、全然的欣赏和惊喜的笑容,看得诸伏景光脸上一阵阵发烫,同时又止不住担心。
他知道自己说对了,也正是因为说对了,所以才会担心。
“你怎么想到的?”果不其然,夏目瑛二下一句便如此问。
诸伏景光压下自己的担忧,乖乖将自己的推理说给他听:“如果您不是快要暴露了,也用不着拿我死亡这种事磨砺zero,这完全是在逼着他以后一个人承担一切。”
夏目瑛二点点头,感兴趣的追问:“还有呢?”
“这个屋子很明显不是短时间就能准备好的,结合您——准确的说,结合百加得最近的失踪,我怀疑您是从江之岛接到boss的电话后就察觉到自己快要暴露了,同时也是在那个时候,您就计划好让我假死,同时开始着手布置这个……嗯,安全屋。”
诸伏景光哽了哽,到底还是违心的说出了“安全屋”这个词,但是那一瞬间从他内心闪过的想法却让他微红了脸。
——比起安全屋,这里真的好像是监狱主题的情趣房……咳。
猫眼青年驱逐自己不太健康的想法,红着耳朵努力正色道:“您之所以想让我假死,是因为您想要拿我当诱饵,引出警视厅里的那个奸细吗?”
“没错哦。”夏目瑛二弯着眼意味深长的笑,“不甘心吗?”
诸伏景光无奈的摇摇头:“如果我猜的不错,我在江之岛被怀疑是卧底的真正原因,其实并不是琴酒看到了我和伙伴们并肩作战,而是在那之前,那个奸细就传消息说我可能是卧底吧?”
他打量着瑛二默认一样的微笑,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湿润的动容。
“也就是说,我从那个时候起就上了组织的黑名单,不管怎么挣扎都不可能再潜伏下去了。您为了逼那个奸细狗急跳墙,才不断尝试帮我洗清组织的怀疑,让他以为组织还相信我,从而逼他与组织联系,露出破绽。”
青年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面庞爬上丝丝苦意:“为了帮助我,就连松本警部的妻子和孩子,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都……”
“你说什么呢,这事要怪也只能怪那只老鼠吧。”夏目瑛二不赞同的打断了他,抬手捏了下他的耳朵尖,“不然就只能怪我了。”
诸伏景光对这句话的反应非常剧烈,马上急切的看向他:“您说什么呢!这件事怎么能怪教官……”
“我还没说完。”夏目瑛二笑着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在他茫然又着急的注视下狡黠的比了个wink,“我的意思是,只能怪天才的我,居然能把那些替身做的这么完美。”
“替……身?”诸伏景光猛地呆住,反应过来后瞳孔骤缩,眼瞳里迸射出强烈的不敢置信和惊喜:“您说的替身是什么意思?!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唔,如果你想的是那些无辜的人全被我悄无声息的调包了,被射中的同事则全都安然无恙、顶多断几根肋骨的话——”
夏目瑛二故意卖关子似的拉长声音,精致英气的眼尾却渐渐爬上藏也藏不住的、带着点儿坏的笑,“那么,可能确实是那个意思——嗯?!”
一具身体猛地撞进了他怀中。
话音还没落下的瑛二下意识将人接住,困惑的唤了他一声:“景光?”
“……谢谢您。”埋在他怀里的柔软黑色脑袋轻轻颤抖着,飘荡在空中的好听嗓音也带着哽咽般的颤音,听起来几乎像是在哭,“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艰难地吞咽声传来,瑛二无声偏头,冷静探寻的目光发现他怀里的青年虽然没有哭,但也差不多了——他紧紧咬着下唇,上挑的眼尾晕着一抹漂亮又脆弱的殷红,睫毛一颤一颤的抖动着,猫儿眼沁出湿润的水痕。
看起来又可怜又温柔。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缩在他怀里的猫猫抓紧了他的衣服,有飘忽的声音传来,哭腔里夹着一层雾蒙蒙的渴求,像柔和而不令人讨厌的细雨:“……我可以亲亲您吗,教官?”
没等瑛二回答,他就急切的搂住瑛二的脖子凑了上去,将自己刚才被撞破皮的、还带着小血珠的嘴唇与他贴在了一起,张开颤抖的唇舌像小动物一样舔舐他的牙关,动作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慌张和不安。
像是害怕被拒绝,却更像在本能的寻求温暖和依靠。
与此同时,欣喜、释然、感激等一系列复杂的情感也源源不断的透过交缠的唇舌传递过来。
“好过分……”吻技青涩却动人的猫猫一句接一句的带着哭腔如此控诉着,“好过分啊,教官,居然、呜——居然到现在才告诉我……”
“……”
夏目瑛二垂眸看着他只差一点就要破碎般的表情,到底没有拒绝他。
他甚至在片刻的考虑后轻轻扣住了青年的后脑,在他显而易见急促起来的呼吸中引领似的回吻着他,放任他青涩却大胆的吮吻。
“害怕么?”指骨分明的手轻抚着青年被亲密接触熏红的面颊,城府深沉的公安卧底轻声发问,“觉得自己要死去的时候?”
诸伏景光吸了吸鼻子,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下一秒却又犹豫的点点头,一言不发的用玫瑰色的水润唇瓣蹭着他,自下而上看过去的湿润猫眼里写满羞耻,还有难以启齿的、出于心理层面的渴求。
“……害怕的话,教官可以……可以安慰安慰……我吗?”他小小声地问。
因为明显不擅长使用这种“甜蜜的心机”,他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颤颤巍巍,整张清俊的脸完全红透了。
然而夏目瑛二是谁?他自然能听懂情场小菜鸟强忍着羞意传达的暗示。
说实话,这样的诸伏景光很可爱……真的很可爱,瑛二觉得自己对景光这种带有人夫属性的乖巧省心型应该是挺有好感的。
不过嘛……
蓝发青年轻笑一声,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捧起内敛温和,现在又多出了强烈不安带来的黏人属性的猫猫被自己笑得发烫的脸,近乎温柔的问他:“还想亲我吗?”
……啊,果然不会直接答应啊。
诸伏景光失落的想着,脑袋却诚实的往他那里靠了靠,手也抓住了他的袖口,在他再一次的轻笑声中满面通红的咕哝:“……想亲。”
“想亲啊。”夏目瑛二愉快的应着,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缓缓露出了一抹恶劣的微笑。
“不行哦。”他笑眯眯的说。
诸伏景光:“……”
无视了青年带着控诉和委屈的蓝眼睛,夏目瑛二毫无欺负人的自觉,用指尖一点点描摹着他清俊的眉宇,唇角的弧度缓缓扩大。
从诸伏景光醒来的那刻开始,他的囚禁生活就正式开始了。
瑛二对他说的那些必须让他躲起来的理由自然是真的,他是个好教官,当然会全心全意的为了自己的学生考虑。
但是,长时间的与世隔绝对生理和心理造成的影响,就算他再有能耐也是不能替景光避免的呀,不是吗?
——缺少想要守护的最珍视之物,纯粹以玩乐心态看待这个世界的瑛二君这样想着,性格中拉到满分的控制欲和恶趣味不受控制的溢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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