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我是alpha,还显而易见的是个S级——废话,就像我一下子就知道直哉是S级omega一样,哪个omega会闻不出alpha的信息素是哪个等级啊!这可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更别提我的强大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他——不,整个禅院家能放过我就有鬼了!!
总而言之,直毘人想要永远的拴住我,最好让我立刻给他一个永久标记,再一次性让他怀上孩子;
而我则拼命地抗拒着这一切,不仅构建出密不透风的牢笼锁住外泄的信息素、以守住自己性别的秘密,还计划着打晕他这个禅院家最强也是最快的男人,就此远走高飞。
我们俩都有自己的坚持,谁也不可能说服谁,就这样打了个昏天黑地。
幸好,实力加上性别的优势,让这场战斗最后的胜利者是我。
许久之后,一片狼藉的树海之中,我气喘吁吁的倚着一根树根,抖着指尖给自己一口气注射了三支抑制剂,才终于感觉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
在我脚边不远处,直毘人遍体鳞伤的倒在那里,身上落着几只紫色的蝴蝶。
那是带着麻痹毒的蝴蝶,因为颜色暗淡,在昏暗的环境中可以很好的隐蔽起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我的蝴蝶有很多颜色,它们的翅膀能产生用途各异的分泌物,经过我的咒力的燃烧,分泌物可以化作磷粉洒下,用来对敌或治疗。
之前我对付咒灵用的就是黑蝶,它们的磷粉吸之即死,是连我都没有解药的剧毒。
比黑蝶毒性稍弱的是红蝶,用来麻痹的是紫蝶,蓝蝶的磷粉则是治疗药,也是我所有的蝴蝶中唯一无毒的一种。
我平静下来之后,捏着鼻子走到动弹不得的直毘人身边,给他也注射了抑制剂。
虽然他的热潮期已经过去,但我这个性别的信息素何其厉害,让他发.情简直是如呼吸般简单。
在我做这些的同时,十几根藤蔓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我身后拼命挥舞着,飞速清除了空气中残留的信息素。
我蹲在直毘人身边,亲眼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清明,才瓮里瓮气的问道:“直哉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直毘人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的看了我一眼,眼角落下生理性的泪水。
我犹豫了一下,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替他拭去了眼泪。
直毘人微微一愣,继而苦涩的牵起唇角:“你总是这样,明明骨子里是冷的,却总是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
“……抱歉。”我压低了声音,紧接着又问了一遍:“直哉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直毘人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睛,自嘲般笑了笑:“……因为他是连续两代S级ao结合诞生的孩子。”
原来如此。
我了然的挑了挑眉。
因为遗传基因中控制繁衍的那一部分太过霸道,所以直哉直接跳过了分化这一步,生下来便是最顶级、最适合受孕的omega。
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其实是非常值得钦羡的事。
我说那小鬼怎么才这么点就天天像只骄傲的小公鸡。
只苦了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我,猝不及防之下差点翻了车。
思及此处,我不由得长叹一声:“你倒是把消息瞒得死死的啊,连我都不愿意告诉。”
直毘人没有回答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声说道:“可你也从没有告诉过我,你其实是alpha——”
“哎哎哎,这两件事根本不是一个性质,你少拿来讹我啊!”我立刻不满的打断了他,“我要是告诉了你我是alpha,等级还是S级,你早就在我还很弱的时候关我小黑屋了!你以为我傻吗?”
直毘人可疑的沉默了一下,随后更加可疑的转移了话题:“你是怎么伪装成beta的?”
呵呵,就知道你不敢接话。
我嗤笑了一声,懒得跟他计较,看看信息素也散的差不多了,便松开捏鼻子的手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语气轻松道:
“别看我这样,在药理学和医疗忍术上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家学渊源嘛。”
“医疗……忍术?是指医术吗?”
直毘人完全适应我时不时蹦出陌生词汇的习惯,自动找到了合理的意思替换进去。
他有些困惑的看着我:“可你的父母不是普通上班族吗?哪里有什么家学?”
我深沉道:“我说了你恐怕不信,其实我的本姓不是伏黑,父母也不是你知道的父母——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
直毘人的嘴角抽了抽,“我一直以为你只会用术式进行一些乱来的治疗。”
好家伙,直接无视吗?比卡卡西还无情!
我也不在意,哈哈大笑着摆摆手:“谁让你们禅院全都脑子有坑,为了以防万一,我当然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牌啦!”
“……那你这次为什么会暴露?”
“嗐,再好的药也不能彻底把我一个alpha变成beta啊!”
一说起这个,我便忍不住有些唏嘘。
“其实本来是万无一失的,毕竟我一个月里就这么一天的易感期,还是不吸入两人以上的S级信息素就绝不会出事的那种——谁知道你儿子会这么特别呢?”
“……你吃的药,是自己做的?”
“是呀。”
“刚才的抑制剂呢?”
“也是我自己做的啊,市面上哪有卖S级alpha抑制剂的?”
“……”
直毘人脸色复杂的看着我,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瑛二,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像你这样容貌、才能、心智全都如此惊艳绝伦的人,当初到底为什么会同意我的请求?——别跟我说是为了钱,你明明靠自己也能活得很好!”
我刚要出口的话被他堵了回去,不由得陷入了一阵沉默。
“……我也不知道。”
最后,我只能诚实的如此说道,“我想不起来自己真正珍视的事物是什么,虽然一直在找,但到底还是没能找到。
“所以我或许一直在随随便便的活着吧,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还算有趣的另一条路,所以我才走向了你。”
“……仅此而已吗?”直毘人轻声说。
我看着他灰白的脸色,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点头:“仅此而已。”
直毘人一言不发的、黯然的望着我,好一会儿,才似苦涩又似释然的摇了摇头:“怪不得我从来没有摸到过你的心。”
……这也没办法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心在哪儿。
我揉了揉鼻子,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低声说道:“所以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
顿了顿,我又发自内心的说:“这么多年,多谢你照顾了啊,直毘人。”
直毘人不知是嘲讽还是自嘲的嗤笑一声,眨眼间似乎又恢复了平日里狂野豪放的样子:“要走就走,别磨磨唧唧的。”
“哎,走啦!”我麻利的应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这毒过一会儿就自己解了,别担心哈。”
直毘人抿了下嘴唇,看起来似乎烦我得很,干脆朝另一边别开了脸。
我拿起插在地上的【罪】,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直毘人沙哑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你的蝴蝶和抑制剂,之前都放在哪里?”
放在影子里哦。
不过这件事可不能告诉你。
我在心里这样想着,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这可是【伏黑君】的术式,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啦!”
“……伏黑君?”
直毘人喃喃的重复了一句。
我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疑惑,但我没有再说什么,径直劈开了眼前的树根。
就在我即将迈步的前一秒,那个相识多年的人最后在我身后轻声说:“……我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的。”
上一篇:我靠沙雕在二次元苟活
下一篇:[综英美]这个地球我罩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