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当时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就没忍住啊哈哈哈哈!”
明明再三警告过他,不要轻举妄动的。
“宇佐见月见和琴酒之间的关系已经板上钉钉,但无论里面的情况如何,我们不能动宇佐见月见。”
说到这里,对江户川新一看过来的眼神,赤井秀一声音平淡。
“你没听错,之前在发现宇佐见阵这个人之后,我就把消息报上去了,上面就是这个意思。就算确认了宇佐见月见是组织中的一员,我们也不能动他。”
可以说,这个答案没有出乎赤井秀一的预料。
当初在巴尔的摩警察局,简单的问询就招来了日驻美大使之后,他就有所猜测。
果然,就在他回到日国不久之后,照桥月见就变成了宇佐见月见。美籍的赤井秀一的确不了解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但是,为政府工作的他却了解资本的力量。
说到这里,赤井秀一突然顿了一下。他想起来好几年前,为了保护同为卧底的同伴在他眼前自杀的苏格兰威士忌。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临死前苏格兰威士忌曾经说过他隶属于日公安。
也就是说,组织中还有一个来自日公安的卧底。他一直怀疑那个人是代号波本的那个小子,但到底是不是他,他暂时还没有办法确定。
“因为他的国籍吗?”
这时候,工藤新一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即使在他心目中FBI是代表着正义的一方,但他们不是日国人,在这里没有执法权限。
“不仅仅如此,动不了他的原因,更在于他的背景。”
关于这一点赤井说得很含糊,他没有直白的表示,如果宇佐见月见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FBI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这样赤裸裸的话。而是侧面稍微点了一点,最后又加了一句。
“你应该明白的,既然我们都不能动,那么这个国家的态度会是什么样。”
这句话,从这位一向冷淡示人的特工口中说话来,难得有点意味深长,也有点心灰麻木。
工藤新一沉默,政治和资本,钱和权相互勾结这个丑恶的现实,第一次这么明白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而且,在这个国家长大的高中生侦探比起赤井秀一来更了解一个事实。
那就是,这个国家的内里,至今充斥着世袭的味道。
尤其是在真正能够影响到国家局势的高层中,议员的儿子是议员,大臣的孙子以后依旧是大臣。而财阀,他们更更加过分,通过种种手段的他们早已经深深的根植在这个国家的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说,议员还有可能落选的话,这些掌握着经济的财阀才是真正在幕后操纵着一个国家。
一代接着一代。
“我早该想到的。”
工藤低声喃喃,几年前,他在铃木园子的短短几句的介绍中,曾听过宇佐见这个姓氏,但到底离他的生活太远而不求甚解。
现在想想的话,当初铃木园子那个一向八卦大嘴巴的家伙,居然会说得那么含糊,本身就昭示着忌惮这两个字。
“所以说,我之前除了惊动琴酒,估计也惊动了宇佐见月见,就没有达成什么有效的推进咯?”
没想到,赤井秀一还是摇了摇头,出乎工藤新一的预料。
“上头的意见是这样,但不代表你的努力毫无价值。掌握得信息越多,对我们就越有利,这是一个绝对不会错的真理。”
其实就是,说和做是两回事,对吧?
之前被打击得不轻的工藤新一举起杯子,将一整杯牛奶全部灌进喉咙,然后将杯子狠狠敲在桌子上以示不满。
“不过,这种事不能再做了。”
看了一眼‘小朋友’那愤愤不平的小脸蛋,赤井秀一悄悄隐去笑容。这短暂的愉快在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手中的薄薄纸片上时,重新变回严肃。
他由衷地问了一句。
“这……还是人类吗?人体试验?不,什么人能够在宇佐见继承人身上做实验,就算他以前还是照桥的时候,也不可能。”
“样品已经被琴酒回收了,只根据一张图片,小哀分析不出多少东西。”
他这也只是给赤井秀一看一下,让他心里有数而已。以防哪天,真的派上了用场。
“我们怀疑是什么组织发明的成熟药物,你之前也看到了,他的身手相对于同龄、不,哪怕是收到过专业训练的军人来说,也强大太多了。”
这样的话,那次人贩子事件中他展现出来的力量就可以解释了。
“这样啊……我倒是知道琴酒接受过人体试验,具体的情形不是很了解。除了他之外,贝尔摩特也是组织人体实验的存活者。再多,我就不是很了解了。”
短短三年的卧底时光,能够打听出这么多堪称隐秘的内容,已经是赤井秀一的情报能力过硬。
“基因上的事情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要再深入查下去了。”
成熟药品的出现,只能说明组织在有权有势的人群中的影响更加广泛,没有任何一个机构——哪怕是官方的——能够承受这样宽泛的打击面。
所以,及时住手才是唯一的做法。
不是自欺欺人地当做没有这回事,调查还是要做的,毕竟要心中有数。但是,最终的调查结果,也只能汇集成一张张被涂黑的名单而已。
而且这样的信息,注定不能被工藤新一这样非FBI的人士所知晓。
所以,对面前这个一看就安分不下来的小子……
“将调查的重点拉回组织的行动上,你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其他的事情由我们来负责。”
简单地、再一次重申了一下赤井秀一自己都不相信的要求。
第142章
“土门康辉?”
今天从早上开始,天气就阴沉沉的,一看就要下雨,可偏偏,拖到现在就是下不下来,叫人看了就心焦。
“命令不是从我这边发出来的,是任务还是生意?”
但要说是生意的话,动用琴酒这个级别的高层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
“朗姆发到我邮箱中的,所谓的一个小忙。”
琴酒的面无表情地取下扎着头发的发圈,大手在长发中顺了顺,然后扣上黑礼帽。
“他不是掌管着墨西哥那边吗,还把手伸到这里来,未免太多事了。”
月见语气不快,但还是找了一把梳子上前,把男子之前因为随便扎着所以显得有点毛躁的发梢顺了顺。
在组织还不知道‘那位先生’换人的情况下,他也没有贸然对各个高层的负责区域动手。理论上来说,朗姆可以要求琴酒去墨西哥杀人,但却不应该让他在日国解决这个参选的议员。
毕竟组织中的高层都知道,日国是那位先生留给琴酒的地方。
“无所谓,临死之前让他再疯狂一把。”
说到这里,琴酒的脸上露出一个绝对称不上良善的可怖笑容,配合帽檐打下的阴影,分分钟可以直接去演恐怖片。
“要知道,人死了之后,可没有活着的时候那么轻松。”
……啊,对,墨西哥在北美来着。死了之后,灵魂归琴酒管。
“不过,动这个人对你没有影响吗?”
给朗姆判了死刑之后,琴酒若无其事地将话题转换到他发过来的任务之上。
“我?哦,阵哥你是指宇佐见家吗?嗯,这个人没关系的,可以随意哦!”
土门康辉并不是宇佐见家族的扶持对象,不是因为这个人的刚直的个性,而是他的主张基本上和宇佐见这样的财阀没有太多的关系。
所以,如果这人因为意外落选的话,喜闻乐见。反过来说,如果任务没成功,他成功当选,对月见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想起来了,土门康辉主张大力打击犯罪,清扫地下社会。原来如此,是影响到墨西哥那边的‘生意’了?”
至于墨西哥那边的什么生意,这几乎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组织正是借着那个国家的混乱,成功地在哪里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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