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魔法少女(65)

　　他的视线重新放在穿着侍者服的银仙身上。
　　他发现银仙正和桃矢雪兔Lancer凑在一起，悄声讨论着什么。
　　燕无羁好奇走了过去，“怎么了？”
　　“啊，是燕桑……”Lancer不动声色将他往这边拉了一点，“有点小问题……”
　　燕无羁询问犬金最近有没有世界观框架做的比较好的网络游戏，犬金在五分钟内就给了燕无羁满意的答案。
　　“最新上线的New World Online，当下最热门的全息网游。燕少，你感兴趣的话我晚上就给你送一套游戏舱过去。”
　　“多谢，”燕无羁为老朋友的上道而感到喜悦，“不过其实我是想要跟犬金先生谈谈交易。”
　　“……！”电话那头的犬金立刻来了精神。
　　“嘿呀，燕少可总算想起我们犬金组的好处了，快说来听听！”
　　燕无羁先跟他确认：“以犬金组的实力，能够买下New World Online吗？”
　　“数你亲爹兮唐大炮——”
　　“砰！”
　　斜后方，有冷箭般的子弹朝炮萝的机关翼射击。
　　燕无羁右臂在空中一甩，头也不回，瞬发无声追命撞碎那颗偷袭的暗器，并一口气射穿开枪人的黑帽，附赠一颗淬了毒的迷神钉。
　　“装你仙人个逼兮滚去凉凉！”
　　接二连三的爆破声交织成猛烈的轰炸盛宴，炽热的烈焰和飞扬的火星映红了码头的海水。
　　她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有刀在喉头来回割，“我宁愿和你同死，也不能将兆麻作为赌博的祭品献出去……请你原谅我。”
　　神主死了还可以换代，但神器若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惠比寿目光平静，神情略显懵懂，“为什么要道歉？”
　　“……”毘沙门天咬紧了牙，手指都在抖动。
　　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放弃惠比寿、不想自己被谁替代……要她从中做出选择，这比给她一刀要痛苦万倍。
　　见他们这样纠结，雪音少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夜斗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
　　燕无羁总算也安全抵达了人间。
　　他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刚一落地，就被银仙接了个满怀。
　　扣库里桑看到他身上斑驳的血污和伤痕，心脏猛揪了一下，眼圈蹭地红了，“燕桑……”
　　燕无羁本想揉他的发，但意识到自己身上又脏又腥，他讪讪收拢五指虚握成拳，不肯把血污弄更多到银仙身上。
　　　　不会错的……
　　这张就差把“人渣”两个字写在脸上的浪荡面孔，不亚于银仙的身高，还有老友式的死皮赖脸口吻……
　　全•都•对•上•号•了！
　　燕无羁的脸色一沉到底。
　　一想到银仙描述他喜欢的人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就是面前这个大叔……
　　燕桑产生了强烈的名为“妒忌”的情绪。
　　
　　忽然，窗台下面一下子涌出一大群黑色的蛋，它们簇拥着扑进凪彦的房间，“黑蛋抬棺式”将装着白蛋蛋的银仙的包举了起来。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少年被它们吓了一跳。
　　这群来去如风的黑蛋们，不讲道理冲进来又风风火火飞走，凪彦匆匆回神，立刻变身急追出去。
　　“喂！你们要带它去哪儿！回来！”
　　少年跃出窗台，一记Blaze Shoot飞向抬着白蛋的黑蛋蛋们，将这群黑蛋冲散了一瞬。
　　燕无羁：“…………”
　　是……
　　真男人就比谁更持久的……铁甲蛹vs铁甲蛹啊。
　　他此时，已经完全放弃了拿下第三名顺便赚点积分的念头。
　　……
　　参与在活动中的玩家没有实况转播，因此，分批次抵达第三名坐标点的玩家们，发现梅普露正在被其他人牵制，不禁动了歪心思，想来浑水摸鱼偷人头。
　　这东西似乎没有料到，好不容易抓到个进入圣杯的人居然没有梦想。
　　它循循诱导着：『那么不满呢？想要改变现状的心情呢？』
　　『因为优异的灵力而成为了他人眼中的不合群者，在老师说出‘和要好的同学组队’这种伤感情的话时，就算努力尝试伸出手，也仍会毫无悬念地被剩下；孤立、欺凌，永远无法融入光明的世界，只能龟缩在冰冷的黑暗角落里钉诅咒人偶的你，怨恨吗？不甘吗？孤独吗？寂寞吗？憎恶吗？』
　　『你，想要改变这一切吗？』
　　少女毫无波动道：“没兴趣。”
　　『…………』
　　“我叫月野兔，你可以叫我小小兔。”
　　“……”
　　“……居、居然不问我为什么不是小兔吗？”
　　“……”
　　“我妈妈也叫月野兔，她是小兔，所以我是小小兔。”
　　“……”
　　“…………”居然……也不吐槽她和她妈妈名字完全一样……
　　燕无羁骤然回神，本能顺着自家姑娘的话点头：“嗯……入室盗窃行为确实不对。”
　　那对面的金发萝莉似乎也于电光石火间察觉了什么。
　　真城璃茉壮着胆子从凪彦后面走了出来，在男生们震惊的目光中，伸出小手，揪了揪燕无羁的衣角。
　　燕无羁低下头，对上璃茉少女晶莹剔透的干净眼神。
　　“在家中饲养这么大数量的坏蛋，才是应该被家长管教的恶劣行为，对不对先生？”
　　“……把圣杯的使用权给小雏的话，你说不定就恢复不了人身了哦燕桑。”
　　银仙的手指轻轻搭在了小猫咪的爪子上，然后和它的肉球抵在一起，像盖章契约那样。
　　“如果一直当猫咪可以让世界和平，那我不做人了。”
　　燕无羁开了个不大好笑的玩笑。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他个人的属性面板上，一路暴涨的中二值那栏，在此刻一举突破了20000点。
　　“救世主的年纪太小，身为救世主的监护人，这个位面的未来，是生是灭，由我们来掌舵。”
　　
　　“没关系，我很满意，替我谢谢犬金先生。”
　　他送走犬金组的朋友，将小狐狸放进舱内。
　　旁边的信乐对两人交代：“我在你们身上附加了‘欺骗’的伪装，进去之后会变成不容易被联想到自己本体的形态，以免你们获得管理权之前就被上头发现……”
　　小狐狸乖巧点头，窝进银白色巨蛋里入睡。
　　燕无羁紧随其后，也坐进隔壁的黑色游戏舱。
　　光线停驻，时风温煦，就连诸神的议论声都不再喧嚣。
　　银仙看到他眼底通红的血丝，很是心疼，“……燕桑？”
　　燕无羁“嗯”了一声，与他紧紧抱在一起。
　　他能感受到对面银仙的胸腔里咚咚跳动的心脏，于是他的心脏也落到了安稳的地方。
　　他在这种心灵的安定中闭了闭目，神识张开到极限。
　　五颗星光爆裂的光球环绕在他身边，发出璀璨到恐怖的星辉。
　　被打偏了轨道的子弹射穿他的左臂，他的身体骤然在半空失去平衡，原本打算蹬墙一跃的力道也猛地被卸了大半。
　　他无法控制地、整个身体向地面砸去。
　　燕无羁暗道不妙，剩下的光子魔球全部朝冲出前方的那辆摩托轰过去，哈雷机车在街道上驶出了干脆利索的大甩尾急停转向，将密集的光炮甩在身后。
　　刺耳的车轮摩擦声令人心惊肉跳，超高速调转的车头，以丝毫不带减速的猛劲向燕无羁怼了过来。
　　【Protection（防御模式）！】
　　“砰！！”
　　空中有数不清的黑羽缓缓飘落，巨大的羽翼遮天蔽日，像堕天使般美丽。
　　燕无羁的视野内闯入一张上半部覆着尖鼻面具的男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