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魔法少女(184)

　　绯音在他心音里蛊惑：“去砍下他的右手，他就能得救了。被伊邪那美抓住只有这一种办法脱身。”
　　“别说了！”
　　“手臂比起性命，当然是性命重要。夜斗，你应该最能明白的。”
　　“……”夜斗没再搭理她，专注清理面前的敌人。
　　市松左看右看，试图举着狗神往燕无羁这边接近，却被燕无羁喝止：“别过来！退远点，别看她们的眼睛！”
　　千佳闻言追问道：“燕桑他……知道银仙是‘那边’的吗？”
　　银仙肯定颔首：“燕桑早就知道了，他和我姑且也算同类，都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根知底。只不过燕桑知道我不喜欢总被问从前的事，我也从来没特别深究过燕桑的真身。”
　　“……”极道哥仨对视一眼，集体默然。
　　同类……
　　所以，身为暗世界隐形组织的太子爷，燕桑为了银仙，毅然离家出走，要和他一起做普通人；而作为盯着燕少的“那边”的继承人，银仙也以为燕桑是普通咖啡店店主，所以瞒着对方，在燕桑面前做着普通人的伪装。
　　两个神装大佬，在对方面前装平民……又在互相发现对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敌对势力的继承人后，仍然选择继续维持表面的和平安详的生活……
　　这他妈是真爱啊！！
　　银仙整理好被子，往被窝里一钻，就开始解身上和服的腰带。
　　“！”床上的燕无羁骤然警惕起来，“你做什么！？”
　　“？”银仙茫然抬头看了看他，“怎么了？”
　　燕无羁不敢看他，强稳住自己的表情和声线：“你……”
　　他颓然发现，自己说不出“你脱衣服干什么”这种欲盖弥彰的话。
　　
　　“为了这份爱，被银仙打动的燕少决定成为真正的普通人，和对方一起过平凡的生活！”少女心炸裂的千佳眼神晶莹闪烁，“哪怕叛逃家族，也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肮脏的真面目……”
　　“滔天权势拿得起放得下，有老夫当年闯江湖时候的魄力。”犬金露出复杂的、怀念青春般的神色。
　　“涉世未深的银仙先生还以为，他和燕少仅仅是存在雇佣关系的炮友，燕少只是馋他的身子……”
　　“他看不懂燕少眼中对他的爱意！”
　　“蠢货们，这是摆在你们面前的立功机会啊！”
　　然后出于本体的本能，他抖着耳朵在燕无羁颊边蹭了蹭。
　　蹭完，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想到反正也没人知道，于是又蹭了一下。
　　扣库里桑好像找到了什么乐子。
　　他念着只蹭一下、就一下、再一下……埋首在燕无羁比他略微宽阔一些的肩膀，兴奋拱着毛茸茸的脑袋，发出愉悦舒服的“嗷呜呜”的声音。
　　“……！”
　　片刻后，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痴犬行为的银仙，全身僵住。
　　慈悲愿的强制仇恨效果，令它从电波少女的精神伤害中找回了一点本能。它奈何不了市松小雏，但好不容易才终于有了颠覆人类世界的机会，黑泥其实并不甘心如此轻易就放弃掉。
　　它试图向燕无羁发起黑化洗脑，借燕无羁的手来消灭让它头疼不已的人偶。
　　『……你的本能和判断，真的全部都是对的吗？』
　　『狡猾的神明用无心无情的冷漠论调欺骗了你，杀一人与杀万人，其实本质上有何区别？不过是为骨子里的漠然找借口罢了。』
　　『为了让圣杯降世，默许了敌人行动的你，是害死那些献祭给‘沉默的弥赛亚’的无辜之人的罪魁祸首！看看你的双手，它还是干净的吗？』
　　燕无羁挑眉看了眼身边奔流涌动的黑泥，手中动作稍顿。
　　
　　*
　　第二天，银仙带着猫咪去宠物医院，早早就出门了。
　　去宠物医院当然只是装个样子，银仙不可能真的带燕球球去做绝育。
　　燕无羁好奇银仙要带他去哪儿。
　　“‘银仙’的‘无所不知’，是因为活了很久，见识了很多事；但在这个世上，其实也是有真正‘知万事’的存在的。”银仙为他解释说，“在这座山上住着很有名的山神，算是我的老朋友。”
　　“不过，一会儿你见到他，千万不要开口说话，就保持这副猫咪的样子喵喵叫就好了。”
　　他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残念冰块脸，抱着狐球少年和野猫少年，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穿着衣服”比“不穿衣服”还要令人死亡的耻度感受。
　　额头左上方长长的樱花流苏随着他的动作，在他冰冷的脸上拍打着，大哥内心萧瑟地想：
　　人这一生，总要社会性死亡几次。
　　这比裸奔还令人窒息的形态，路过哪里，哪里就会响起路人们的惊呼。
　　在距离他们几十米外的地方，一行穿着格子斗篷校服的小学生，正在讨论关于“坏蛋”、“入室抢劫”还有“胚胎”之类的字眼。
　　昨晚坏蛋们异常的举动，引起了圣夜小学“守护者”们的注意，他们此行是受邀一起到藤咲家寻找线索的。
　　居然真的是银仙的声音。
　　燕无羁继续挠他的小肚皮，狐狸团子迷迷瞪瞪“咯咯”笑了起来，小肉爪扒着燕无羁的手指，哼哼唧唧道：“好痒……别闹啦……”
　　大哥默默收回捉弄狐狸的手，用隐含暗示的目光同对面的二人对视。
　　他在心底默念：看到了吧，没见过吧，会说人话的狐狸，这回你们总该信了。
　　柯南：“……”
　　燕桑，明明会腹语，却用这种语气和声线给狐狸配银仙的声音……
　　这个混黑道的男人原来……其实本质是个逗比恶趣味还有点hentai的基佬吗……
　　本着严谨的工作态度，目暮警部默了默道：“有毛利老弟在这里，先看看情况吧。”
　　警官们于是跟随众人来到“案发现场”。
　　那只贴片式的眼睛被套着白手套的警官捏在手里仔细观察，高木发出老实人的询问：“……这看起来就像是人偶玩具上的塑料片……您确定这就是受害人的眼睛吗？”
　　“我家的姑娘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这就是她的眼睛不会错的！”银仙难过哀嚎道。
　　目暮警部也盯着那“眼睛”端详了几秒，然后吩咐高木：“送去鉴识科。”
　　燕无羁没理会他那种幻灭的目光，他主动帮天狗戴上了面具，并遵循圣杯的指引，走到了土萌萤和法老90的战场正下方。
　　有此世第一的T，有此世毁灭力第一的DPS，对于明教来说，已经不存在无法击败的敌人和无法阻止的灾厄。
　　他喊：“孙贼！向我开炮！！”
　　天空中的那个巨型毛线球，顺着言灵生生改变方向，朝他不可控制地飞了过来。
　　　　完全吃下了圣杯所有魔力的燕无羁，此刻足以发挥出比肩神明的力量。
　　他的头脑处于高度亢奋当中，但同时，也具备超绝素质的沉稳和冷静。
　　他低下头，和莫名奇妙望着自己的少年对视，良久，艰难开口道：
　　“要不，我……还是给你表演一个徒手星光爆裂轰狗神吧。”
　　柯南：“？？？”
　　　　又到了激动人心的开（抽）门（卡）环节，燕无羁这次已不再期盼科学。
　　新的世界不管是有妖魔鬼怪、魔法还是超能力都无所谓，只要没有黑衣组织那种一言不合就可以轻易破坏“和平日常”的黑方，他就心满意足了。
　　最好是能像现世那样，不管再大的麻烦，都会有像Magical☆Twin或者小樱小狼那样专门负责的人去收拾，不要让他过分操心……
　　结合刚才银仙要求让自己给他生狐崽儿的那些话，燕无羁认为银仙可能根本就不明白感情和生理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