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魔法少女(49)

　　一座新的雕像正在成形，它代表着一个即将出现的、全新的职介——
　　爪子上戴着铃铛的猫咪，出现在那对比其他七位显得娇小得过分的雕像上。
　　此冠位名为——Grand Cat。
　　具有非凡灵感的市松小雏隐约感应到了什么，她抬起头，向空无一物的空气张开怀抱：“熊熊圣火，焚我残躯……”
　　但李道长没能多做观察，剧场里的灯光就暗了下来。
　　大幕拉起，聚光灯落在舞台上。
　　燕无羁掏出早准备好的相机，对准舞台中央。
　　一阵“嘻嘻嘻”的哭声，开始在整个剧场里回响——
　　燕无羁：“……”
　　人生巅峰！如在梦中！死能瞑目！虽耻犹荣！！
　　这是何等甜美又罪恶的纠结感……燕无羁在两方萝莉的拉扯中，灵魂都仿佛得到了升华。
　　在外人看来，他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那张生人勿近的冷峻脸依然具有非凡的威慑力；可惜在与他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小雏面前，燕无羁对可爱少女格外宽容的态度根本无所遁形。
　　市松于是松开了手。
　　她后退两步，站到燕无羁身后，小脑袋抵住他的腿，一声不吭埋着头把软绵绵的小拳头“哒哒哒”接连敲在燕桑的身上。
　　燕无羁感觉这位伊达警官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他如伊达所言照做，将信封和照片一并裹进怀里带走。
　　在门口放哨的银仙和小雏已经等得有点着急了，燕无羁向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三人钻进银仙的法阵里准备撤离。
　　就在此时，走廊的另一端却隐隐传来巡逻的脚步声。
　　燕无羁连忙关掉手电筒，并小心将记忆置换器捏在手心。
　　虽然银仙早在他们身上施加了隐身法术，但如果被人看见大半夜悬空的手电筒、文件袋和被撬开的储物柜……怎么想这个画面都是灵异事件吧。
　　
　　“那些坏事和他无关！去袭击神器的面妖根本不是他饲养的！”夜斗着急抢白。
　　在黄泉中听到惠比寿想得到黄泉之语的原因时，他就已经意识到惠比寿是被人利用了。
　　惠比寿是“术士”的替罪羊，这幕后之人，是让他来黄泉救惠比寿出去的那位——“父亲大人”。
　　建御雷神闻言反而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还有另一个术士存在？他是谁？他在哪里？”
　　“…………”
　　夜斗顿时被问住。
　　燕无羁心里一暖，缓缓点头。
　　他知道银仙是因为要瞒过“上面”，才故意做出冷淡性格的伪装，但“银仙”的语气虽然冷淡，仍然还是能察觉出他冷硬态度下不着痕迹的亲昵。
　　果然还是他啊。
　　小毒萝在地图翻到了最近的练级点，打算带“银仙”一起过去。
　　正在此时，水池广场中央凭空冒出一只头顶蝴蝶结的红色西方小龙。
　　它“giao”了一声，等候在此的全体玩家们顿时激动起来。
　　
　　当然，燕无羁自认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通常情况下，他不会经常进局子。
　　所以偶尔用记忆置换器应一应急，对他来说完全已经足够。
　　可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燕无羁想到自己家对门那一户、携女儿和幼年体女婿同居的废柴侦探大叔。
　　“……”大哥头疼捏了捏眉心。
　　别墅里很安静，白天这时大家都在享受海浪和日光浴，就算是隔壁的邻居屋里也是一片安宁。
　　“看起来不像有人，真的回来了吗？”远坂凛轻手轻脚推开大门，打量着和离开时没什么差别的客厅。
　　市松小雏掏出一只酷似游戏手柄的东西，扭了几下摇杆，“这时候只要拿出这个就可以了。”
　　银仙脖子上的大铃铛是市松家传家之物，不但具有束缚妖灵无法离开的能力、激光能力等等，还可以实时定位。
　　循着指引的光束，狗神走在最前，严肃提醒：“我嗅到了狐殿和燕桑的气味，嘘——”
　　众人屏息凝神，蹑手蹑脚朝楼上的卧室靠近。
　　“…………”
　　燕无羁全身僵硬。
　　过度紧张而忘记维持中二值的他，变成了，一只球球。
　　　　燕无羁的内心，如刷屏般在短短几秒内狂刷了几万条“卧槽”弹幕。
　　他动也不敢动，就这么和提溜着他的少女四目相对。
　　“诶，教室里竟然藏着猫咪？”小小兔凑了过来，两名少女围在墙角，一同看着喵脸无措的燕无羁，“看起来只比我家的戴安娜大一点，是附近的野猫吗？”
　　少女灵台一震，左手的手背开始被金红的光芒勾画出明亮的咒令之纹。
　　眼角余光留意着身后情况的燕球球，有些意外那纹路看上去莫名眼熟。
　　——他如果能够回想起来，会意识到那是银仙在给他补魔后额间浮现的简化版咒印。
　　“风切羽”的咒印。
　　风切羽，是能“斩断一切束缚”之刃，给予拥有者最大限度的、翱翔的自由，乘风而起，去往遥远之处——
　　令咒结成。
　　“…………”电波少女当场瞳孔地震。
　　原以为解除变身就会自动换下衣服的大哥，毫无防备之下，在自家姑娘面前翻车了。
　　他急于想要跟小雏解释，并想赶紧把衣服换下来，可直至此时他才意识到……这身衣服，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它不仅无法被脱下，而且还会自己变大变小；他的身体从一米一变成了一米九，这套裙装也跟着贴身变成了一米九款……
　　这尼玛是何等卧槽！
　　燕无羁头皮都麻了。
　　蓝衣少女意识到树丛后面的不是敌人，只是个路过的小萝莉，因此立刻调转方向。
　　可是耽误的这点功夫，身后的玩家已经追了上来。
　　“该死，快把银币还回来！”
　　“双拳难敌四手！我们有这么多人，她只有一个，不要怕！”
　　“她有同伙！把她们围起来！！”
　　燕无羁：“……”
　　似乎一不小心陷入了莫名其妙的麻烦里。
　　这场哲学交流以双方激动难抑的握手告一段落。
　　燕无羁将恢复元气的少女送出店门，鼓励她道：“努力变成自己所爱的样子，这不算误入歧途。你的双马尾很可爱。”
　　“燕桑！我会努力消化你的教诲！”少女也如此承诺。
　　两人此时谁也不会想得到，下次见面时，他们会为今晚的绅言绅语咽下十万句卧槽。
　　咖啡店打烊了。

第39章：
　　
　　他在唱梦里的那首和歌。
　　人来人往，吾所思念者……
　　“哈斯哈斯哈斯……”
　　吾所思念者……
　　“嗷嗷呜——”
　　燕无羁抓住他从自己肩膀上伸到前面来的小腿，这回是稳稳当当站起来了。
　　你大哥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他对法夫纳低声交代了几句，头顶那抱着他脑袋维持平衡的邪龙大人眯起红瞳，问：“……你确定能行吗？”
　　燕无羁用力点了点头，“来吧！相信高玩的实力！抓稳！带你飞！”
　　“……”法夫纳眼神如一片死水，缓缓掏出他的长矛。
　　卫宫士郎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燕桑，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就我所知，圣杯确实具有毁灭全人类的力量，但救赎全人类……恐怕……”
　　“告诉我你们认为它不能救世的理由。”燕无羁再次强调。
　　“……”Saber无声站了起来，“圣杯并非万能的许愿机，它是已经被污染之物，是人世间一切恶意的具现。”
　　“它本身并不具有‘实现愿望’这一功能。能实现愿望，归根结底，是因为它能收集‘祭品’的力量。而我、Archer、Lancer、Rider、Caster、Berserker……如果战争开始，我们的灵魂就是要被放入圣杯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