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戏精贾赦(335)
“你心理没个疙瘩?”鸿钧听到这话,有些好奇了。
“应该早就那感觉吧,”贾珍察觉殿内还是有些鸦雀无声,干脆的跑识海里跟人交流,他也心理难受得不得了呢。
“因为我爹让二哥陪着我去旱区。可是我爹也说过了,这个至高的位置,只要不是想当暴君昏君的,坐起来就不容易。姨夫待我真得很好很好,会凶我会教育我,以前我就这么往地上一打滚,他若是撞见了,肯定是最先说我的那个。”
“大叔,你说长大这么那么烦呢?我小时候一打滚,要天上的星星他们都会给我摘下来,现在都不理我了。”
“我不滚还有什么办法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鸿钧:“…………”
鸿钧默默转头看一眼面无表情的贾赦。
贾赦此刻也在心理嚎叫着。
“爹,谭老板,求求你们显个灵吧?现在该怎么办啊啊啊啊?让老子先前装作没事人,压根不可能?!!明明做了,做了,就说明有那个心啊,这个叫做犯罪动机啊啊啊啊!我凭什么要让人当做没事一样的?凭什么?我已经给德嘉帝面子了,直接都魂飞湮灭,表示不追究了,还想让我怎么样?”
“可……可是这倒霉侄子!”
“这倒霉侄子气死鸟了!”
“爹,爹,太一爹大伯爹,不管哪个爹,给个话,显显灵啊!”
“扶不扶?”
九天之上,祖龙托腮看着屋内石雕搬的木头人,啧啧了一声,“这什么神仙展开?磨磨蹭蹭的,还记不记得外头叛变了?”
“叛变哪有得罪阎王严重啊?”陆压托腮,“祖龙,你家龙崽子胳膊肘朝外拐啊。”
“话也不能那么说啊,我家这崽子叫做重情义。没听过人情债最难还了,就废太子也帮扶过不少次啊。”祖龙说着还顺带露出些恍若大悟的表情来,“我看到今日这一幕,可总算懂了,你们当初为什么暗戳戳让石矶下界,还让文曲星下界教书了,敢情是走感情路线啊。想用情感套牢我家这么讲义气的崽。”
“如果让你们计划通了,我万一面对打滚的崽,怎么破?”
圣人们哑口无言,他们的确是有这些方面的打算。当然圣人之中最为抑郁的还是通天。
看着贾赦对于自己关系处理的那么决然毅然,可一旦牵扯到旁人……旁龙,却那么犹豫不决的。
相处与没相处过……
通天揉揉额头,克制住自己对往昔的回忆,缓缓吁口气,继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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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除却贾珍与贾赦心中腹诽咆哮,德嘉帝其实也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人。他懂贾珍的打滚和稀泥,也瞬间理解了贾赦为何当场来个魂飞魄散—表示既往不咎,至于自家老大有没有干过这事。
他也确定有。
他能懂每个人的立场言行,但是可偏偏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还要这么刺激他?
追求一个寿终正寝而已啊!
感觉这度日如年。
德嘉帝清清嗓子,准备开口缓和缓和现如今的死寂氛围,岂料自己就慢了一步,听得一声“珍哥哥,你怎么了?”
奶声奶气,脆生生的响彻在大殿。
贾珍发现有人理他了,顺着声源一望,就见十七十八两人正好奇的探头探脑,扒拉在门缝偷偷看着,当即眉眼间就带着些欣喜,“哥哥我梦游。”
殿内所有人:“…………”这理由简直太绝了。
贾赦忍不住气笑了,“梦游了就回去睡觉,几岁人了,还带着人一起胡闹。那话怎么形容的知道吗?”
“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贾珍带着些谄媚的笑意看了眼贾赦,然后笑着就一咕噜爬了起来。
德嘉帝:“…………”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以后给我谨言慎行些。”贾赦板着脸嘱咐了一句,然后又回眸扫了一圈恍若石雕般的其他人,冷冰冰的开口,“你们这些前朝余孽和番邦后裔,都给我老老实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知道皇上是东皇庇佑的吗?不知道本侯曾经被仙童上过身指点过吗?能够感受到一切的邪恶之心。”
说着,贾赦又抬手施法出自己的太阳精火,睥睨了众人一眼。
殿内其他不知情的人恍恍惚惚,目送着贾赦离开的身形,都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哪怕隐隐约约从自家儿子身上隐约的知晓点贾家与众不同,但两贵妃也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确定—她们接受的消息没有错,他们只知晓贾珍身份有问题。
说真得,对这个有问题的理解她们还仅仅限于宫斗的方面。
比如说,贾珍的亲爹到底是谁?
谁叫贾珍和司徒承乾,前皇太孙长得有几分相似。虽然两人是表兄弟,但是看起来真很亲兄弟的样子。
更巧合的是,十八年前东宫就经历过一次巨变—发生在前太子妃诞下“皇长孙女”之夜。虽然两人的岁数差个一岁。但这世上,虚岁啊,年龄造假之类的,一两岁谁看得出来?
可万万没想有想到,就这么冷不丁的给她们上了一场“隔空起火“,”火烧人”、“灰飞烟灭”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搞得她们好像在做梦一样。
这都超出宫斗范畴了。
巫蛊之术,这样的,她们玩转不了啊。
母子之间的信任哪里去了?
第212章 万寿宴下
且不提两位贵妃的恍惚,德嘉帝看着顺势牵着十七十八往偏殿而去的贾珍,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句,“但凡牵扯到茜香国师的,等会转移玄部审讯。戴权,去大理寺驻京办召城隍一行入殿。”
“是。”戴权领命,躬身退下的时候,面色都有些虚白。先前哪怕听闻了茜香国师有些玄门手段,皇帝也没有想过要玄部入皇宫进行调查。可现如今……
不敢去想蒋信临死前那话语,戴权脚步愈发急促了几分。
所有人:“…………”他们好像听到了某个特殊的称呼—城隍?
挥挥手让审讯继续,德嘉帝然后目光深深的看了眼面上还带着些灰烬的大皇子,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习惯性的捧着个茶盏。他幼年登基,基本上就是干坐在龙椅上,听也听不懂下面叽歪什么东西,就习惯性摩挲着茶盏,一圈一圈又一圈的熬过早朝,亦或是渡过内心的惶然无措。
大皇子慢条斯理的掏手绢将灰烬擦拭个干干净净。
瞧着人这幅优哉游哉,气定神闲的模样,德嘉帝感觉自己心理都窝着一把火,猛得将茶盏一搁,拍桌案,“天都快亮了,能否引君入瓮?”
“回父皇的话,自然可以。”大皇子不急不缓回道:“还有什么消息被刚才的事还刺激吗?哪怕还潜伏着的前朝余孽,都会忍不住把这个消息送出去的。现如今北门弄出些骚动……”
德嘉帝:“…………”
殿内所有人:“…………”
一番安排之后,大皇子视线才不受控制的看了一眼冬暖阁,那一群皇宫宝贝团都在暖阁里,被团团保护着,也包括贾珍。
但也只不过一眼而已,大皇子面无表情的依旧朝慎刑司走去。
一出宫门,五月的夜风也带着些寒意,瞬间吹散了先前的那一股炙热,似乎也稍稍抚慰了些内心的煎熬。走在现如今算得上肃杀的宫道上,大皇子忽然间脚步顿了顿,顺着那在黑夜中有些闪耀的灯光,静静的看着挡住了他们去路的一行。
苏统领带着灯笼,也颇为无奈的看着偷偷将枕头塞进被窝,就带着他来堵人要个说法的贾珍。
贾珍在他面前变化成小龙崽,却从来还没变化过小孩子。四五岁的模样,胖胖乎乎的,还从皇子团里顺手来一套“君子藏剑服”,穿着更显白嫩可爱了。站在宫墙上一步步走着,趔趔趄趄的,就像谁家被喂肥的小鸡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