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掉下去了[综](21)
“你怎么了?”九原杉微微后撤,感觉到现在的山姥切确实不对劲“为什么突然……”
山姥切国广眼睛一黯:他虽然是国广的第一杰作,但那并没有什么用。他没有烛台切体贴会照顾人,也没有压切长谷部能干,没有鹤丸国永有趣,更比不上拥有着“天下五剑”名号的三日月宗近声名赫赫……
甚至连他的存在本身,似乎都只是不停地在给审神者添麻烦。不过是仿品的他,这样的他……
“主人,您还会要我吗,一无是处还总是拖累您的我?”
九原杉拍了拍打刀的脑袋干脆道“当然,山姥切是我的刀!”
对人心总是理解困难的九原杉这一次却像是知道打刀在想什么一般“你想的那些,全部都无关紧要”
“山姥切是我的刀,只有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不要再问我还要不要你这种傻话啦。”
山姥切国广沉默了一会儿,猛然伸手,将眼前的孩子搂进怀里,那力道大的让九原杉有些喘不过气。
九原杉顺从地呆在打刀怀里,轻声道“山姥切不要怕,我不会让他们再伤害到你的,等我们把胜率赢回去,我就带着你离开这里,我们再也不要见他们了好不好?”
第17章 两不相欠
我们两清了
我们没有亏欠彼此任何东西
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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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把胜率刷回去,我就带着你离开这里,我们再也不要见他们了好不好?”
山姥切国广对于审神者突然的决定有些吃惊“主人,您真的要……?”
“他们总是欺负山姥切”九原杉摸着打刀的脑袋“所以我要带着山姥切离开这里。”
“我们去申请建立一个新的本丸,然后山姥切就真正做一次我的初始刀吧”九原杉下定决心以后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到时候大概会比现在的条件艰苦许多,毕竟是开荒嘛。”
虽然就这样离开这里多少有些怅然,但九原杉觉得,他们的离开,无论是对于他和山姥切,还是对于这座本丸原本的刀剑,都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我不怕吃苦,只要能呆在主人身边,只要能呆在您的身边……”
打刀付丧神垂下头,犬齿轻轻在审神者左侧的锁骨上试探着“主人,可以吗?”
他的呼吸喷在九原杉的肌肤上,弄得九原杉有点痒“山姥切,你做什么?”
“主人”山姥切国广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是不自量力,是得寸进尺,但他还是想要问一次,就这么一次“我,能做您的本命契约刀吗?”
九原杉被他问的一愣“山姥切,你想好了吗?”
“你们的寿命比人类要长的多,只是普通的契约,还能一直换主人,能一直活下去……”
“成为我的本命刀的话,我死了,你也要一起死去,再也无法回归本灵的”
“即使这样,你还要做我的本命刀吗?”
和人类结下本命契约的代价,山姥切国广很清楚,就像是刻在血液里的本能一般清楚“是的,请您赐予我这份荣耀。”
他只是怕自己配不上,代价什么的,根本就像是恩赐一般。
九原杉定定地看了山姥切国广一会儿,确认了打刀付丧神是认真的,但他仍然有些犹豫。然而看见山姥切充满期待和不安的眼神,他还是点了头。
山姥切国广得到审神者的首肯,仿佛扑向猎物的最后一击般迫不及待地咬了下去,却又在咬破审神者的皮肤前连忙收力,生怕弄疼了他。
接触到审神者血液的一瞬间,他又感觉到了之前审神者用血为他手入时,那种贯穿灵魂一般的灼热感“主人……”
“山姥切国广
愿以神明的时间为祭
凭借此身
供您驱使
此世不违”
九原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新的契约流向他,但那转瞬即逝的感觉很难把握。和上一次不同,本命契约是由刀剑付丧神那一边主动发起的,九原杉还有些迷糊。
山姥切国广完成契约后缓缓退开,九原杉左侧的锁骨上留下了一个暗金色的刀纹,正是属于山姥切国广的图案,一滴艳丽的血色点缀其上。
打刀付丧神扬起嘴角,露出自审神者打演练场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这下,就没有什么能够把主人从他身边夺走了,谁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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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四时院里就响起了狐之助的尖叫。
“啊——山姥切国广殿!!!你干了什么?!”狐之助简直想现在就跳进锻刀炉,被烧成飞灰也好过要面对除妖世家的万千手段!
它不过是因为熬了太久,就昨天晚上睡了那么一会儿。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它最不防备的刀剑付丧神居然给它捅出了个天大的篓子。
它是式神,对契约最敏感不过。一个照面就发现山姥切国广和审神者签下了本命契约。
本命契约那是能随便签订的吗?山姥切国广是分灵也就罢了,九原杉那是一般人吗?那是九原世家本家的少爷,签订什么样的本命式神是要当代家主首肯的。
山姥切国广真是不知死活!狐之助被他气的发晕。
这种契约模式,绝对是山姥切国广诱骗审神者没跑了。
毛都要被愁掉,九原家的人来了,它该怎么向人家交代。那可是一个人一生只能签订一次的本命契约啊!
山姥切国广殿!你这样拐骗小孩子都不会觉得羞耻吗?!
话说,原本单纯害羞又别扭的山姥切国广,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富有心机的?
狐之助抬头打量着似乎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太一样的山姥切国广。
打刀付丧神不但没有因为狐之助炸毛的尖叫声而有任何不安,在感觉到它的目光后,甚至抬起头对着它缓缓勾起唇角。
狐之助:……
寒毛直竖。
一定,绝对,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为什么这座本丸出产的刀剑都如此难缠,简直防不胜防。它到底要怎么办?
“狐之助不用担心啦”九原杉也很平静“本命契约啊,父亲大人……我也不差这一回的。”
狐之助:……不,听了您的安慰我更加害怕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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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虎退和小夜左文字那里得到审神者已经醒过来的消息,本丸的刀剑快速行动起来。
因为现在这个敏感的形势,直接到四时院拜见审神者的刀剑付丧神并不很多,大部分都留在廊桥这一边,远远地看着一期一振和药研藤四郎带着乱藤四郎、鲶尾藤四郎、骨喰藤四郎跪在了四时院的大门之外。
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跟着他们一起过去,却没和他们站在一起。
“狐之助,我们能去见见主人吗?”鹤丸国永提着手中的食盒朝着门神一样杵在大门中央的狐狸式神道“主人还没有吃早饭吧?”
狐之助看了看鹤丸国永和三日月宗近,又看了看跪成一排的粟田口刀剑,没有直接答应鹤丸的要求“我去向审神者大人请示。”
看着狐之助进了门上了楼梯,鹤丸国永和三日月宗近的目光交汇:情况很不妙。
从前他们虽然来的不多,但狐之助从来不是这种态度。这个时候,狐之助的态度能映射出很多问题。
等了片刻,披着斗篷的金发打刀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鹤丸国永瞳孔猛然一缩:山姥切国广身上的感觉,难道是……
他一直看着打刀付丧神,但原本被人盯三秒以上就会脸红别扭的山姥切国广却只是平淡地伸出手“主人的早饭,给我。”
鹤丸国永顿了顿这才重新扬起笑容“山姥切殿不要独占主人啊,这几天我们都很担心主人,能去见见他吗?”
三日月宗近也开口道:“还请山姥切殿代为转达。”
山姥切国广接过食盒,这才对着两刃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那边跪着的粟田口刀剑一眼。
九原杉早就知道院子里来了一溜付丧神,狐之助来通报后他只是让山姥切去取东西,等山姥切又一次传达过鹤丸国永和三日月宗近的会见请求,九原杉也只是点头道“我知道了,先吃饭吧。”
用过早饭,狐之助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审神者大人,要请三日月殿和鹤丸殿他们上来吗?”
九原杉没有说话,反而朝着南侧的纸门走去。
山姥切国广快走几步拉开了通向走廊的门,在审神者出去后又立刻跟上,最后在落后自己主人半步的斜后方站定。
自九原杉为了给山姥切种向日葵,用灵力将本丸的季节变为春季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本丸已经是初夏,正是树木绿的最好看的时候,纯粹而清透。
九原杉站在二楼的木廊上,湖面带着水汽的风轻拂过脸颊,非常舒服。以前发生的种种像是某个绵长午后里一场虚妄的梦境,醒来之后只留下一种莫名的怅惘。
“鹤丸、三日月,你们来做什么?”
“主人,您感觉怎么样?身体恢复了吗?”
鹤丸国永仰头看着走廊上的审神者:葱茏树荫掩映下的四时院,光影斑驳的二楼走廊,尚且年幼的审神者面色苍白,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祗般俯视着地面的他,无悲无喜。
九原杉看着底下付丧神金灿灿的漂亮眼眸里真切的关心,还是点了点头“我很好”
“主人”三日月宗近在来到四时院后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看到审神者后更是确定了那个答案,但他还是问道“能再次和您一起坐下来享受茶点的时光,好好谈一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