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掉下去了[综](192)
不清楚是所有审神者的血都有这种效果,还是九原杉因为妖化,他的血已经发生了某种异变;也不知道是只有契约刀对自己主人的血才有这种反应, 还是所有刀剑付丧神对所有审神者的血都是这种反应。
虽然把这些情况排列组合一下,也就是糟糕, 很糟糕, 非常糟糕,特别糟糕的区别。
他现在脑子乱的很,根本没力气去理清到底哪种情况最糟了。
不不不,他脑子太好使了,很快就自动分析得出是九原杉因为妖化血液异变, 而所有刀剑付丧神,甚至所有妖怪对他的血都会产生这种反应的情况最最最糟糕。
并且已经想到这种最最最糟糕的情况很可能就是事实。不然那么多付丧神那么多审神者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有。
就算其他审神者的血也有这种效果,也不可能像这孩子的那样强烈。
那种浓郁到几乎要炸裂开来的灵力,还有让刀剑付丧神脑子一片空白的冲击感。不过是一点点血渍, 连一滴都不到。
他刚刚甚至有一瞬间差点被那种感觉蛊惑, 想在主人身上撕开更大的口子索取更多的鲜血和灵力。
虽然那样的想法只存在了一瞬间,他也很快就清醒过来,但一回想起来还是因为后怕吓出一身冷汗。糟糕, 真的是太糟糕了。
九原杉是真真切切感觉到他不对劲儿了, “鹤丸?”
稚嫩又疑惑的童音, 就像这孩子一样脆弱。鹤丸国永翻身压住他, 紧紧盯着小孩的眼睛,从未如此疾言厉色,“听着,主人。”
“不,听着九原杉。”太刀因为混乱的心绪呼吸有些急促,他甚至感觉自己心跳都是乱的,“没有比这更严重的事情了。”
“一个弄不好你就会粉身碎骨死无全尸,那还算是好的,甚至还有比死更可怕的后果。”
“你记着,绝对不许再弄伤自己,不许流血,为了什么都不行,在战斗中受伤也不许。”
“不准告诉任何人今晚的事情,就连除我以外的其他刀剑付丧神也不行。”
“光坊不行,药研不行,长谷部不行,连山姥切国广也不行,你听到了没有,九原杉?”
小孩有点被他吓到,愣愣点头,其实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晚上,审神者这里除了近侍,还会有其他的刀剑赶来守着,这是吸取上次审神者在医院被掳走的教训后新添的规矩,今天恰好轮到药研和髭切。
短刀刚走近,就听到断断续续的“不准告诉任何人……今晚……光坊……药研不行,长谷部不行,连山姥切国广也不行,你听到了没有,九原杉?”
因为距离的拉近,后面那句短刀倒是听清楚了。
药研藤四郎瞬间皱起眉头,神色少有地严肃起来。总觉得……鹤丸国永的声音语调都不太对,说的内容也很诡异。
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鹤丸殿如此急切地叮嘱审神者连他们都不能透露的呢?还有,直呼审神者的真名,这种事情是不被允许的,什么情况下刀剑付丧神会这么干?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到难以置信,但短刀还是对鹤丸国永有了点不好的猜想,根本没打招呼就拉开了审神者卧室的纸门。
屋里的灯亮着,一切就那么赤/裸/裸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审神者被鹤丸国永压在被子上,两人衣衫凌乱,审神者身上的浴衣散开大半,幼小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似乎还有点颤抖。
鹤丸国永在门被打开的瞬间就回头看向这边,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神色看起来非常危险。太刀脸色潮红,眼里甚至有点血丝,呼吸也是乱的。
“出去,关上门,然后离开这里百米以上。”鹤丸国永根本没给短刀开口的机会,声音冷的要结冰。
可是这种情况下药研藤四郎根本不可能听他的,上前试图把太刀从审神者身上拉开,“鹤丸殿,我怀疑你有点暗堕倾向,如果没有,你是在清醒状态下做出这种事情的话,我更加无法原谅你。”
“你以后不要靠近大将了,我会跟大将的兄长还有上川大人报告这件事情,在此之前,你还是跟大将保持距离比较好。”
“不,我会和其他刀剑一起,强制你和大将保持距离。”
鹤丸国永看了药研藤四郎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短刀是什么意思,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这真是……吓到我了,药研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么一打岔,太刀反倒冷静不少,腾出一只手揉了揉额头,看来过于强烈的灵力冲击多少会影响到付丧神的精神状态,该说是情绪过于亢奋还是说理性思维有点麻木迟缓?
真的很像醉酒……
鹤丸国永起身坐好,把小孩也拉起来,帮他整理凌乱的衣服。
结果药研一把拍开他的手,迅速隔开他和审神者,神色戒备,手都放在了腰间的本体上,“我不是非要立刻给鹤丸殿定罪,但在事情彻底澄清之前,我不会让你再碰大将的。”
九原杉虽然懵懵懂懂,但还是开口替鹤丸解释,“药研,鹤丸没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情。”
药研藤四郎回头仔细打量过审神者,虽然没发现什么明显的痕迹,可还是心有疑虑,“您还小,什么都不懂,被鹤丸殿哄骗,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是有可能的。”
鹤丸国永简直要被短刀的脑洞打败了,连因为之前的发现紧绷的神经都快绷不住了。
“啊哈哈哈哈~”看了半天热闹的髭切捂着肚子笑的厉害,都快从他靠着的门框上滑下去了,“药研殿,你……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鹤丸殿也会有今天……”
鹤丸国永看起来很无奈。
“药研,鹤丸只是在叮嘱我……”九原杉刚想开口跟药研说清楚,鹤丸国永才放松下来的神色突然又变得冷厉起来,对着小孩轻轻摇头。
要怪就怪他被那点血影响了神志,光顾着警告审神者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既没有发现药研和髭切的靠近,也没跟小孩把事情说清楚,根本就没搞懂是怎么回事的审神者哪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不如什么都别说。
九原杉还是很听鹤丸话的,看他摇头就闭嘴不再多言。这下好了,药研藤四郎看到这幅场景,更不相信鹤丸了,甚至连审神者的证词在短刀心里都完全作废了。
“大将如此信赖你,根本就是言听计从,鹤丸殿就算做了什么,要求他给自己用治愈术他也会听你的,要他守口如瓶他也会听你的,要他帮你撒谎也……”
“噗,”髭切又笑起来,他知道这样很没有同僚爱,可就是忍不住,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我说,药研,你可以怀疑鹤丸殿的品行、爱好、甚至是忠诚,但你不要怀疑他的智力有问题啊。”
“在我们要来守夜的时候强迫或者诱骗审神者做那种事,他脑子大概是坏了?”
可这话还是没能说服药研,短刀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神色阴郁,“有人就喜欢顶风作案寻找刺激,恰好鹤丸殿就是那种类型……”
鹤丸国永:……
你说的这么有道理我自己都要信了。
九原杉:……
所以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这种事,那种事,乱七八糟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髭切也被药研的逻辑打败了,耸了耸肩,给了鹤丸国永一个爱莫能助眼神。
他们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其他刀剑都赶过来了,原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有敌人入侵,他们连本体都带上了,结果还是自家这几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场面安静的像开考后还没发卷的那几分钟。
“所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烛台切光忠觉得自己最近说这句话的频率有点高,预感自己迟早会头秃,“有什么话好好说。”
药研藤四郎拉着审神者退开两步,神色看起来非常冷静,“下面要说的话大将不适合在场。”
压切长谷部站出来,“那我先带着主人去休息。”
药研藤四郎刚想点头又顿住,突然想起长谷部和审神者之间举止也很亲密,他原本是不把自己的同伴往那边儿想,今天看到审神者屋里的情形,现在看谁都不对了。
“你不行,让小夜和主人呆在一起。”
压切长谷部:……
我怎么就不行了?
然后小夜左文字就被委派陪着审神者。
今天这件事九原杉从头到尾都没搞懂,但还是本能地感到不安,“鹤丸……”
鹤丸国永对着他笑了笑,神色轻松,“没事儿,安心安心,交给我就好了。”
小孩子都退场,就剩下他们八振刀。
“好了,现在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大俱利伽罗皱着眉头的样子看着比平时还凶。
药研藤四郎并没有被他影响,既没添油也没加醋,措辞规范严谨地描述了自己今晚听到看到的一切,包括后来鹤丸阻止审神者说话的事情。
现在连鹤丸都有点想笑了,听起来真的很像案发现场。
“所以呢?”山姥切长义什么言下之意都没领会到,“鹤丸国永和主人玩闹弄乱了衣裳,说了不能告诉我们的悄悄话,还直呼主人的真名?”
“这是很过分。”
众刀剑:……不,你历史也很久了,还能这么白纸一张,你才过分。
药研藤四郎懒得跟这个楞的纠缠,直接和其他刃说了他的怀疑,还列举出支持鹤丸有问题的证据1、2、3……
可是除了压切长谷部瞪了鹤丸国永一眼,认为他恶性争宠且对审神者言辞不敬之外,其他刃都觉得这事很好笑,就连笑面青江这个整天开黄腔的都半点儿不信。
鹤丸国永是何品性,怎么可能对个七岁的孩子图谋不轨?就算不论这点,他待审神者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也不可能对审神者不利。而且众刃整天生活在一起,真有什么不对,蛛丝马迹都会暴露出来,什么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