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固明明做了那么多十恶不赦的事,竟然光明正大地欺骗他,说自己被上京高层瞒着做了很多无用的实验,真正丧心病狂的人体实验自己不知情也没有参与过!
宫柏笑了笑:“这么生气啊。”
夏稚:“他骗我的那些话,我差点就信了,也差点答应他去偷那个机器,幸好我没有……哦对,你之前不是说他有一种能力是人类有用的吗?到底是什么啊?”
话落,宫柏又一次抬眸看过来。
这种眼神很复杂,上一次询问的时候,夏稚已经见过一次了。
宫柏很少会流露出这种看似脆弱的情绪,他一直是深不可测的,叫人捉摸不透。
这种近乎瓷器般易碎的感觉,好像已经成为他的弱点之一了。
“他做过的事……你早晚会知道的。”宫柏沉吟片刻,给了夏稚一个充满想象空间的答案。
夏稚不依不饶:“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
宫柏:“因为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的能力是偷来的。”
停顿一秒,他那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多了一丝沙砾摩擦的嘶哑。
“从一个善良纯洁的人那里,偷走的。”
第207章
“当异能者出现之后,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他们的存在。”
“即使异能者在丧尸来临时冲在前面。”
“人们对于未知的能力是无比恐惧,即使这股力量为他们所用。”
“所以他们会想尽办法,消灭、或者彻底将这种未知的力量变换成自己的东西,才能放下心来。”
……
听说有人自愿放弃异能。
所以才有了一项特殊的实验——异能转移。
这项实验不属于金盾计划,也未对外宣布过,宫柏只知道只言片语,还是大脑被剖离身躯后,与上京研究院的内部系统稍稍融合,才窥探到这一机密。
本体死亡,大脑虽然还留存记忆和思考,但它所连接的躯壳不过是一台台机器罢了。
宫柏在察觉自己长出血肉与心脏之前,一直称呼自己为二号。
作为宫柏大脑的二号克隆体,他的首要任务就是为上京建造水厂并提供无限饮用水,不过在这期间,他发觉自己与其他克隆体的不同,并且有了独立的思考,于是选择带领一部分包括但不限于其他异能者大脑控制的克隆体逃离上京,独自寻找可以共同经营水厂的合作基地,之后名声远扬,他便对外光明正大地公布:自己就是宫柏。
其他知情人对他的这个行为只当是在外合作需要一个名声,而大脑的本体宫柏这一名字是最合适的。
夏稚垂眸,盯着笔记本半晌,问:“冯固偷了谁的异能?”
“不清楚。”宫柏说:“我只知道,实验进行的次数不多,成功率也不高。且目前成功的人当中,只有冯固还活着。他的异能对丧尸无用这一点我是从其他人那里听说的。”
夏稚:“所以,他的异能是什么?”
“契约。”宫柏说:“如果他与别人定下契约的话,这种异能就会将口头上的约定现实化。一定要举例子的话,就相当于我随口答应你的事情,如果我不做,就会受到相应的惩罚,这种惩罚往往会在自己的异能中展现,比如失控暴丨走、异能不稳定、更严重的情况就是被直接剥夺异能。”
想到自己差点就答应了冯固偷机器的事,夏稚后怕地白了脸,“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或许这就是他们想要的。”宫柏将吃了几口的食物盖起来,放在桌子上,双手交错而握,搭在小桌子上,“这种能力不用出去杀丧尸,保证了生活环境的安全性,还能随随便便操控别人为自己所用。如果是我,也会觉得不错。”
夏稚探头看向他,忽的,拿起笔记本递过去:“你要看看吗?”
“这是什么?”宫柏没有立刻接下,而是将目光落在上面,反问。
夏稚眨眨眼:“是冯固的忏悔日记。”
没想到,宫柏的反应跟X一样,并不感兴趣,“是吗?抱歉,我没有时间看。”
夏稚无语了一瞬:“怎么只有我觉得这个笔记本有用啊,你们都不在意。”
“我们?”宫柏精准地捕捉这个词。
“还有X。”夏稚说:“我也给他看了,他一开始一点都不在意,后来他担心冯固伤害我,才看了一眼……”想起当时X看完笔记后的反应,夏稚啊了一声:“X也知道冯固是谁吗?”
宫柏听见X的名字并不惊讶,甚至有种理应如此的感觉,只不过听了夏稚的话,他似乎发出一道讥讽的哼笑。
待夏稚看过去时,他又是那副温和淡然的态度,提起X的语气也十分平静,仿佛那声讥笑是夏稚的幻听。
“X啊……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没有什么上进心,我真的很想跟他有些更深度的合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夏稚面露怀疑:“你是这样想的吗……你的表情好像在说,X是一个奸诈的大混蛋。”
宫柏的表情故作惊讶,嘴上却说:“是这样吗?”
夏稚懒得纠结他和X之间的关系,不过X如果也认识冯固,就说明人体实验的计划,X不亲历者也应该听说过。
——X不像是克隆人的样子。
“从我这里询问有关X的事不太好,处于合作原则,我也不能擅自传播佣兵个人信息,所以你想要知道什么,还是去问他比较好。”
宫柏来到一处矮柜前,从容不迫地煮起茶来。
很快,绿茶的清香弥漫在不大的车厢里,夏稚从商铺探头,眼巴巴地看过去。
宫柏瞧见,挑眉轻笑:“要喝一杯吗?”
夏稚:“要。”热乎乎的,刚好暖暖身子。
宫柏给他倒茶,道:“没有冰糖,你能喝吗?”
夏稚倒是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喝绿茶要冰糖做什么?”
“我以为你会喜欢带一些甜味的。”宫柏说着,递过来一个杯子,里面有半杯热茶:“小心烫。”
夏稚坐起来,靠在车壁,一只手接过杯子,另外一只手拿起笔记本,坚持递过去,“看一看吧,我总觉得这些笔记有点奇怪,但是看不出哪里奇怪。”等宫柏伸手接过,夏稚捧着被子,轻轻吹拂涌上来的热气,小声嘀咕:“另外,我是喜欢甜一点的东西,但也不是什么都要加糖嘛,绿茶加什么糖呢……”
趁热的时候喝一口清茶,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宫柏还坐在寝区靠窗的沙发上,此时手边放着一杯茶,姿势优雅地翻看笔记本。
许是没看出什么异样,他的表情一直都很平静,翻页的频率也不算慢。
四周倏然陷入一片安稳的寂静中。
是一种在冰冷的世界里寻找到一处温暖的庇护所,有新鲜可口的食物,有热茶,有柔软的床铺……
夏稚在茶未凉的时候,就小口抿着喝完了半杯茶。
放下杯子后意犹未尽,他望向矮柜的方向,视线不可避免地掠过一旁的餐桌。
盒子外套了一层类似于绒布袋的东西,严严实实挡住里面的光景。
刚才还没被遮住的……
夏稚动了动嘴唇,神色复杂地看向宫柏。
即使知道那是宫柏的大脑,也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夏稚对直面一个人类的大脑心理上还是有抵触的,他无法控制自己,就像有人看到伤口和流出来的鲜血就会浑身发麻、又或者是在路上看见老鼠的尸体也会下意识惊吓逃走……
宫柏明显看出来了,所以才用绒布袋把盒子装了起来。
“宫柏,那个……大脑,你要怎么办?”许是因为心里有些愧疚,夏稚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的话踩了雷,让宫柏感到不舒服了。
宫柏头也不抬:“送回地下场。”
夏稚疑惑地‘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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