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人将一切看在眼里,没有阻止。
不知什么时候,屋子里的呼吸声似乎安静了一些。
就像温度骤降,冰冷侵袭。
感觉到一丝冷意的时候,夏稚正在窗边,给绿植浇水。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乘着夜色汹涌澎湃,与白天看时,多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医院应当是在监狱的最外围,但是建在悬崖之上,夏至探头朝窗外看到时候,只觉得地处位置很高。
搓了搓胳膊,夏稚起初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还以为是因为在窗边的缘故。
当他透过玻璃,看见一双猩红的眼睛出现在自己身后时,惊呼声脱口而出。
“啊!”
声音没有持续太久,一只冰凉的手从后方伸过来,捂住了他嘴巴的同时,另外一只手臂也如铁链般,牢牢地环住了他的腰。
“嘘……”带着轻笑的声音紧贴耳畔响起,“没有认出我吗?我的甜心。”
如此熟悉且轻佻的声音,不是弗拉德是谁?
砰砰的心跳声宛如擂鼓,震得夏稚久久不能平静。
玻璃中,映出弗拉德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泛着光的红色双眸与夏稚在玻璃映出的镜子中对视。
他勾唇笑着,猖狂而得意。
夏稚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用了一个词:绅士。
他是站在眼光下,被太阳神眷顾的宠儿,一举一动都十分守礼。或许会有那么一丝违和感,但可以理解为他们都立场不同,监狱长没必要对一群犯人做出讨好的行为。
直至此时,夏稚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弗拉德……”
颤抖的声音惹人怜惜,男人有些难以自持地收紧手臂,嗅着透过皮肤而渗透出来的甜香。
“我饿了,甜心。”他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那软乎乎的皮肉,喃喃询问:“请问,我可以用餐吗?”
夏稚敢说一句不行吗?
“弗拉德,这里有人……”他还想狼图就在这里,却不想男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尖锐的牙齿刺进肉里,亦如上次那样,带来的不是疼痛,而是浪潮翻涌的欢愉。
虽然已经体验过一次,但对于这种感觉,夏稚仍是陌生,也无法心安理得的熟悉起来。
抵御不了,也无法融入,结果就是受了刺激后昏睡过去。
像抱着宝贝一样抱紧怀里软趴趴的少年,弗拉德的手指轻轻拂过咬痕,那处便恢复如初。
满含深情的眼眸映出少年微红沉静的脸庞,手指亲昵地划过鼻梁,弗拉德盯了许久,终于移开了视线。
院长办公室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一群怪异的生物挤在门口,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不管有没有眼睛的,它们都贪婪地紧盯弗拉德怀里的少年。
“真讨厌。”弗拉德皱眉,抬手一挥,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外面的声音更大了些,像是不满的窃窃私语,门却是没有被打开。
“它们吓坏我的宝贝了。”弗拉德轻声喃喃,目光落在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身上,“时刻陪伴他,即使洗澡也要在一起,有那么难吗?”
皮肤黝黑的男人沉默着,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弗拉德叹息,视线重新落回少年身上,目露怜爱之色:“甜心,我的甜心……真不想就这样放过你啊。”
随后,又是一声叹息。
“你可以尝试做一点‘过分’的事。”放下夏稚,弗拉德站起来,整理稍显凌乱的衣服,对着空气说:“时间有限。”
房间内的第三个人突然动了动,两片脏冰似的眼眸无声转动,落在弗拉德的身上。
-
“他在哪?”
穿着白大褂的余放有些不满地扯了扯,从踏入医院开始,他就嗅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他不喜欢这股味道,要不是为了见夏稚,卫辞把偷来的白大褂递给他时,他是怎么也不会穿的。
“定位显示……”同样一身白大褂的卫辞看着手中的小型电子屏幕,说:“在特殊病房。”
“这里怎么是晚上。”从进入医院后就仿佛踏入黑暗中,余放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有些无法相信,他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可是早上六点。
“时间流速不一样。”卫辞说完,直接转身,走上安全通道的楼梯。
余放跟上:“这里是第几天?”
卫辞:“昨天我来了一次,夏稚说是第四天的早上。据我推测,现在应该是第四天晚上。”
余放:“可我们那里已经是第七天了。”
卫辞没说话,似乎对时间流速这个东西并不感兴趣。
余放就烦这人一副高深莫测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说的态度。
要不是夏稚,这笔合作还未必会成呢。
“我说你……”
“在质问我之前,我倒是有些好奇有关你的事。”走在前方的卫辞突然开口:“在上一局游戏里,你杀了多少玩家?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通关的?”
余放脚步一顿,随后轻笑一声:“我说这位姓卫的先生,有一词叫做等价交换,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但我不想换。”卫辞停下,转头,冷淡地望向余放:“我的讯息于你来说毫无用处,不可否认的是,唯一的筹码就是夏稚。”
“我已经在医院里了,或许……”余放随手一抛,一把精致的泛着冷光的匕首就被他握在手上,“在这里解决掉你也没什么问题,相信我,你不会想看见‘他’出现的。”
说完,笑起来阳光灿烂的大男孩,露出一口小白牙,看起来无害极了。
卫辞并不慌张,那双清冷到仿佛融不进尘世间一切琐事的眼睛,极为平静地掠过浑身充斥危险气息的男生。
“所以,我索求的,并不是一个真相。”
“而是能让夏稚信任并毫无保留让我交涉的人……”
“会给予我多大的诚意。”
察觉到余放脸色一沉,卫辞缓缓笑了。
“所以,你值得夏稚信任吗?”
第158章
夏稚在自己的病房中醒来。
望着熟悉的天花板,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被吸血不是他所愿,但从一开始就分到给监狱长送饭这个任务,导致他注定逃脱不了。
这谁也不能怪。
弗拉德还算是好说话的。
就像之前,吃饱后的弗拉德愿意听他说话,也很纵容,不然夏稚也不能在得知有大套间的时候,还动起向他索求的心思。
只不过夏稚打心底里还是不喜欢被这样对待的,尤其是那种奇怪的感觉……
真的好奇怪!!!
词穷的夏稚红了脸,晃晃脑袋把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甩出脑海,然后慢吞吞地坐起来,眼角余光瞄到站在床边的高大身影,吓得他一个哆嗦。
“狼图!”他叫了一声:“你、你怎么不出声啊?”
狼图倒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我什么时候出过声?
不过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
夏稚身体疲惫,需要补充营养,狼图默默地将早就准备好的营养餐拿出来。
说是营养餐,其实就是色香味俱全的一小桌饭菜,还配上了饭后甜点和水果切盒。
对于囚犯来说,这待遇算是最高的了。
“这都是给我吃的吗?”夏稚惊讶。
狼图点头,把餐具拿出来在桌上摆好。
见状,夏稚还有什么不懂的?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小声喃喃问:“你是不是都看见了……”
看见弗拉德吸他的血。
狼图不置可否,浅淡的眼眸掠过那因为紧张而变得苍白的精致脸蛋,脑海里响起一道声音。
——做得再过分一点……
他也好想咬一口。
不咬破,就对着肉多的地方轻轻咬一下,留下浅浅的牙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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