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不重视?”
“是。”
戚葭:“不过他重不重视是他的事,你们陛下待我这样好,本君总不能什么都不送。”
朔灵仙子又笑了,她就是觉得君上什么都不必送。
“要不,君上把自己送给陛下便好了。”跟着君上看了不少话本子的朔灵仙子,忽然灵机一动。
戚葭:……
再次、再次被戳痛了。
问题就是你们陛下并不要我啊!
遛弯儿回来正好是晌午,吃过了饭,戚葭独自一啾飞去鸿蒙宫便殿,去炼器室里找虞白溪。
“陛下,这是我特意给你打包来的午饭,你来吃一点呗?”戚葭手里拎着个食盒。
他平日里,飞的时候连小翅膀都懒得动,如今却是以人形亲自拎着食盒走进来的,这运动量不可谓不大。
连说了没胃口不吃午饭的天帝都要给一些面子了。
“好。”虞白溪说。
戚葭便将食盒摆在桌上,又动作麻利地……把自己中午吃剩的菜都端了出来。
“当然吃剩的菜并不是本君夹剩下的,天厨做了两人份,可陛下没有回来吃,我只好送来了。”
戚葭说着,已经将一副玉筷塞进天帝手中:“陛下这么急着来炼器室做什么?是要把鉴天镜和昆仑镜合二为一,炼制太古镜?”
虞白溪摇了摇头:“炼制太古镜一连需要数日,暂时不必本座亲自动手。且鉴天镜如今还在玄镜仙人那里。”
戚葭点点头。玄镜仙人这会儿还带着天族子弟们在太古秘境里试炼呢,秘境会开放数天,今日才是第二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那么重要的鉴天镜,要玄镜仙人随身携带,这是不是太危险了?”戚葭忽然想到:
“鉴天镜虽只是仙器,却可以合成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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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虞白溪说:“玄镜仙人守护鉴天镜已有多年,从无差错。况且世间极少有人知太古镜其实就是鉴天镜和乾坤镜。”
戚葭眨眨眼,感觉虞白溪不会在这种事上考虑不周,便点了点头催促对方吃饭。
天帝用膳的时候,戚葭便在这间诺大的炼器室里转了一圈。
见炼炉中的火势正旺,戚葭便顺口问:“陛下现在这是炼什么呢?”
“本座的佩剑。”虞白溪说。
“佩……三清剑?”
“嗯。”
戚葭:“……”
天帝的确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炼化一次自己的佩剑。
但三清剑虽说也是一件仙器,虞白溪身为天地第一人,这把总是需要强化的剑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尤其他还是位代表杀戮的邪天帝。
可被天帝用了近万年的杀戮之剑却如此敷衍……
戚葭微微扬眉,不解道:“陛下为何一直用这把剑?……陛下说过它是一柄天帝该用的剑,可上次演武场上我试过,感觉没什么特殊的啊?”
虞白溪道:“一剑化三清,除邪降祟,相得益彰。”
明媚的眼眸一晃,戚葭似乎懂了:“所以三清剑不是杀戮剑,而是净化之剑?”
虞白溪说:“嗯。”
戚葭:“……”
或许是因为记忆有失,戚葭并不理解这其中的分别。
“可它竟要时常强化么?没有更耐用点的剑了?”
“……用久了,本座习惯了。”虞白溪说。
戚葭想了想,便道:“听朔灵仙子说,鸿蒙宫便是陛下为太子时的寝宫,陛下即位万年都没搬走,所以陛下,您是……念旧?”
虞白溪不置可否。
一方炼器用的炉鼎旁立着几个黑胡桃色的木质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书籍和玉简。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架子上面满是抽屉,随意抽两个看看,里面放着的都是各种炼器材料。
戚葭对书籍没什么兴趣,却对这种在小格子里挖宝的行为很是热衷,见天帝并不反对他也来这里“挖宝”,就干脆翻了起来。
仍保持人形样子的青年玉冠锦服,削长玉立,纤腰束紧。
偶尔翻到一个好物件,便会眼前一亮,本就灵动的眼眸霎时明亮。
“陛下,你教我炼器吧!”须臾后戚葭说。
“……你不是不肯学符篆?”桌边的天帝抬眸看了眼青年纤细的背影,意有所指道:“符篆学不好,炼不好器。”
“可打符篆不是炼器的最后一步么?我喜欢前面的所有步骤。”他拿起一枚浅蓝色透明的亮晶石,回眸望了望天帝,眼眸便如那块晶石一样明亮:“我喜欢这些材料!”
大概是青年脸上的笑容过于灿烂,天帝也不由跟着扬了扬唇角。
他坐在很远处,却可看清青年眉宇飞扬。
虞白溪难得打趣道:“向来只知龙是四界中极喜欢收藏宝物的一族,不曾想你也是。”
“很正常。”戚葭完全不迟疑地接话:“因为我是陛下的人啊!”
虞白溪:“……”
“啊不。”戚葭又改口:“是陛下的小鹦鹉。”
说到这里,戚葭又放下手中的材料,擦了擦手掌以后直接变回圆啾。
已经吃好了的天帝早将桌面收拾干净,小胖啾便扑棱着翅膀飞去落在桌子上,收好小翅膀,他仰头,认真道:
“陛下,我现在比较相信咱俩以前是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你让我当天后,完全是为了安抚住我,不让我乱跑对不对?”
天帝原本正用茶壶倒茶,听了这话,手中的茶壶险些一抖。
虞白溪沉默地抬眸看向啾。
戚葭说:“是不是那会儿,我要求当天将,你就会把韩将军的位置让给我了?”
“……不会。”
眼睑下垂,天帝最终还是开口:“他那位置总要出去见人,且危险,不适合如今的你。”
戚葭:“……”
不是陛下,这话……韩将军听见得伤心吧!……
“我就是举个例子。”戚葭又一夹小翅膀,问:“陛下当初是不是这个意思?”
“嗯。”虞白溪说。
这点倒没否认。
“那就对啦。”戚葭说:“我想过了,既然陛下待我这样好,那我也会待陛下好,以后都尽量不烦扰到陛下。”
“……”
虞白溪愣了愣,骤然看向夹着翅膀更显圆润的啾。道:“你……未曾烦扰到本座。”
“嗯嗯那就好。”小胖啾点头。
戚葭是想不通虞白溪干什么对自己这般好。
虽说一切如旧,可他心中既然已对此事起了涟漪,就无法再做到像从前一样,视天帝的好为理所当然。
那些灵药灵食,若不是虞白溪,他的伤恐怕现在仍没什么起色。
他想回报虞白溪这段时候对他的好,可又发觉,天帝竟然从未从自己这里索要过什么?
既然没被索要过,便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思前想后,戚葭决定做一只乖鸟。
为表示乖巧,戚葭已经团成圆团状蹲好,道:“陛下寿辰将近,我暂时也想不到该送你什么礼物。为了让陛下舒心一些,从今以后我都会做只乖乖啾,不给陛下惹麻烦。”
他说着又一蹬爪子:“当然,陛下要与我交尾让我陪睡,也不是不可以,我随时都可以哒。”
乖乖啾如是说。
虞白溪:“…………”
见了天帝的反应,戚葭便觉得在做乖啾这件事情上自己还得多摸索。
不过暂时做不到乖下来也没关系,他可以装一装!
于是嫩黄小鸟又轻盈地跃到天帝手腕上。
“帝后本是一体,无论咱俩是不是真的,既然我为天后,那以后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你就让我去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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