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晔:“大部分小鬼,不代表全部。”
【为什么不可能是郭道长比你厉害呢?】
禾晔语气淡淡:“可能吧。”
谁比谁厉害这件事,他并不怎么在乎。
可这个粉丝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继续逼问:【可能吧,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郭道长能力比你强,但你不服气?】
牧夕璟看出对方是在故意挑事,不悦地皱起眉头,回怼道:“既然你这么质疑禾老板的能力,不如发八字和地址过来,看看禾老板能不能把你给招到这里来。”
【我可以认为这是威胁吗?】
牧夕璟:“我只是在回应你的挑事问题。”
【我只是问出疑惑,就叫挑事?】
牧夕璟刚想怼回去,却感觉到大腿被旁边人拍了下,示意他冷静。
禾晔将话题转移:“今天直播完了,让大家久等,等会多送两张招财符。”
牧夕璟也压下火气,将刚刚那人的ID找了出来,说道:“抽招财符之前,先惩罚黑粉。”
为了不让直播间的粉丝对黑粉网暴,禾晔对黑粉惩罚时,都不会准确告知是哪个黑粉。
等一两天时间,就会有不少网友不打自招地过来认错,表示自己不会再胡乱骂人,也不会再对他进行栽赃。
因为这种效果不错,所以一直沿用。
在禾晔画符时,牧夕璟快速翻找出刚刚那个挑事的ID,截图发给一个名叫‘S’微信好友。
之后禾晔将画好的符纸放在一旁晾墨,开始抽取招财符的环节。
抽完招财符,便开始卜卦。
第一卦还没卜完,牧夕璟就收到了对方回复的消息,是刚刚那个ID的名字、照片。
牧夕璟不动声色地起身,去旁边将照片打印出来,由禾晔进行镇压。
两人配合默契,并没有惊动忙着吃瓜的网友。
第271章 第 271 章
深夜12点多钟, 鑫华小区2栋楼,某一户卧室里,男人看着直播结束的画面, 不屑地嗤笑着对手机屏幕低声咒骂:“禾狗可真会装b。”
他说着退出直播间,点入某个微信群里开始疯狂吐槽。
猪鼻子插大葱:【不是, 我真的好看不惯禾狗啊, 他到底在装什么,难道自己没长嘴吗,一整场直播三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像个石雕似的,也不说话,也不笑,还踏马在直播间里弄饥饿营销那一套】
森林里的麋鹿:【之前不是说了, 他脸上绝逼打针了,根本不敢笑】
踢踢向前走:【我之前看过他的直播,感觉他的脸好僵, 高兴的时候最多扯一下嘴角, 很少见他正常笑,脸僵到死】
谁爱喝冰美式啊:【说起来也是佩服, 都直播这么久了,高冷人设竟然还没崩】
社恐撸铁老阿姨:【话说他直播间抽招财符,还有算卦是真的吗, 为啥我从来没抢到过?】
田地里的麦穗儿:【谁知道呢, 反正没听群里的人说抢到过】
我是一只三花猫:【我去, 真的假的, 200多人,都没抢到过呀】
小黄鱼儿:【我感觉像是假的, 之前我找大师算命的时候问过,会不会有人能一卦不错,那大师说根本不可能,就算他是天才卦师,也不可能一卦不错,所以我感觉他的卜卦很不真实】
猪鼻子插大葱:【禾狗明显是营销啊,半年之前我根本就没听过这人,结果这半年各种热搜,又是直播,又是综艺的,明显是有人想要捧红他的节奏】
是胖九啊:【我之前也没听过他,不过我现在是真的烦他,动不动就上热搜,弄得我都不想打开微博了。】
休要乱我道心:【谁不是呢,就是因为太烦,所以才忍不住来群里吐槽】
这个微信群的ID名:禾狗有病
自从禾晔直播处罚黑粉后,网上骂他的评论日益减少,但禾晔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欢,总有一些人对他生出厌恶,但又害怕在网上恶评被报复,只好建群找同好,私底下一起吐槽。
猪鼻子插大葱就是这个群的群主。
此时他看着群友的消息,跟着附和:【说起这个就烦,这人踏马有病,竟然仗着自己会一点玄术的东西,拿来对付我们这些普通人,看不惯就是看不惯,难不成非逼着我们舔他不成!】
猪鼻子插大葱:【我真是不理解,姓牧的到底看上禾狗什么了,就他这性格在床上能骚得起来……】
男人一脸泄愤地快速敲击手机屏幕,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直到他感觉困意袭来,瞥了眼时间已经一点多钟,想到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关灯睡觉。
凌晨两点多钟,睡梦中的青年突然皱起眉头,抿紧了嘴唇,搭在被子上的手突然紧紧抓住被子,额头上开始有汗珠渗出。
他整个身体紧绷着,毫无征兆地叫喊一声:“不要过来!”
梦中,青年站在一个破旧的医院走廊上,走廊里的灯昏暗异常。
“吱呀——”
其中一扇病房门被打开,一个佝偻着脊背的老人扶着门框,朝他看过来,冲他露出一个笑容,对他招手。
此时此景,将这个笑容衬托的分外诡异。
青年被吓得屏住呼吸,下意识后退,结果听到老太太沧桑沙哑的声音。
“小伙子,你来。”
青年哪敢上前,他不停地用余光打量左右两边,试图找楼梯逃走。
然而,还没等他后退几步,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后脖颈感觉到一阵阴凉:“小伙子——”
这次是一个老头的声音,声音犹如磨砂纸一般难听刺耳。
“啊——!”
青年再也装不下去,挣脱着朝身后的楼梯跑去。
他抓住楼梯扶手,快速朝楼下跑去,青年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噩梦,努力的想要醒来,可他的眼皮就像是有千斤重,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
“醒来,快点醒来!”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尽于事。
他不知道自己往下跑了多少楼,可这楼梯就像是看不到尽头一般。
完了,自己好像遇到了鬼打墙。
虽然在梦中,可他的头脑清晰,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状况。
他的神经紧绷着,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层楼,直到他累的跑不动,扶着楼梯扶手大口大口喘气。
“小伙子——”
不等他将气喘匀,就再次听到楼上有人喊自己,他下意识抬头望去,就看到一个身形矮小,长相丑陋,脸色惨白,笑容僵硬的老头站在楼梯的转台上冲他笑。
“小伙子,你能帮我个忙吗?”
老头努力地让自己变得和蔼可亲,却不知道他这模样在青年眼里变得有多恐怖。
“不,不能!”
青年硬着头皮拒绝。
老头却像是听不到一般,顺着楼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走下来。
老头没有穿鞋,光着的双脚已经腐烂,露出森森白骨,白骨上还挂着未完全腐化的烂肉,随着老头越来越近,青年甚至闻到了一股作呕的臭味。
“yue——”
青年到底没忍住,干呕起来。
“你别过来。”
他一边喘气一边干呕,不知是太害怕,还是大脑缺氧,他的双腿不住地打颤、发软。
他想跑,可双腿却迈不开步子,青年只能用力抓着栏杆,一点点地往下挪。
老头离他越来越近,青年心底生出绝望,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完了。
明明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但理智却提醒他:没事,这是噩梦,他不会真的死掉,只要醒来就好了。
可随着对方靠近,那股腐烂的臭味和阴冷气息又让他感觉非常真实。
“小伙子,我身上好痒,你能帮我挠挠吗?”
随着老头将身上的病号服撕开,那股腐臭的味道更浓了,没有病号服的遮挡,露出里面已经全部腐烂的肚子,外层的皮肤已经没有,露出红白相间的腐肉,上面爬满了各种蠕动的虫子、蟑螂、蜈蚣,甚至死老鼠。
青年的理智瞬间崩塌,惊恐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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