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则安出去后,谭既来问:“孟老师,你们也从鬼森林出来了?”
孟桐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手肘支在大腿上,说:“实不相瞒,你离开的第二天,我们也走了。”
“为什么?”
这太出乎谭既来所料,他还以为孟桐得跟鬼森林死磕。
孟桐叹气:“出了点状况。”
孟桐说他们那天完成收集工作后,准备第二天再去那个神秘的山洞探探路子。谁知道绕来绕去,怎么着都找不到那座山。
谭既来张大嘴巴:“消失了?”
孟桐耸肩摊手:“我俩物资告急,就先出来了。在长市休整了两天,周五又进去了一趟,一直找到周六晚,我们非常确定,那座山凭空消失。”
谭既来觉得有点好笑:“卧槽……”
然而笑过之后,他忽然头皮发麻:“那您来找我干嘛?”
孟桐指了指他的手腕:“跟我对接的人,代号0417。我通过他,找到了一些资料。据资料显示,大概五十年前,Bug获得了蛊虫。但是他们手里的蛊虫是买来的,售卖给他蛊虫的这个公司,据说手里有一个法宝、神器……反正是个神神秘秘的玩意儿,可以开关神秘空间。”
谭既来目瞪口呆。
草,不是说他手上这个红绳吧?
法宝?神器?
开关神秘空间?
谭既来抓脑袋:“那座山不是跟流星有关吗?”
他还专门查了县志。
孟桐努嘴:“这我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关,反正蛊虫跟那个神秘的东西有关是肯定的。”
谭既来:“那您找我……”
孟桐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我记得你手腕上这个东西,挺神秘的,你说会不会就是……”
谭既来想喊2263……
孟桐想带着谭既来再回去一趟,看看谭既来大驾光临之后,能不能再次开启隐藏空间。
甚至为了佐证他的想法,他还搬出了之前带着陆瑶来科研的记录。
资料显示,他俩确实没发现这座山。
谭既来抓着右手手腕:“您的意思是,因为我走了,所以山消失了?”
孟桐大言不惭点点头。
谭既来捂脸:“我真的很怀疑您是Bug的人……”
他干的事跟Bug一模一样,都想把他从这里弄出去。
孟桐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当然不会让你现在跟我回去,毕竟你的处境,我也知道。”
“……”
听起来真尊重。
“但等Bug案结束之后,我希望你能跟我再回一趟鬼森林,”孟桐推眼镜,“一来这起超自然现象引发了诸多性质恶劣的案件,桩桩件件都需要查个水落石出,还受害人公道;二来对高维时空的计算研究,势必大幅推动自然科学的想象和发展,甚至引发新的科技革命,成为人类文明向前跃进的一大步。”
孟桐顿了顿,换个角度:“既来,目前只有我们从非理论的角度进行研究,如果做出成就,我们将会是这个领域毫无争议的奠基人。”
这大饼画的,就差说他们要名垂教科书了。
谭既来“呵”。
*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掉马现场,吃糖糖~
中间:好吃懒做谭既来,田螺姑娘李则安~
结尾:我在鬼扯什么,再不控制一下来宝要拿诺奖了……
第34章 始末
孟桐走之前,忽然转身跟谭既来说:“你师姐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记得保密。”
他说这个谭既来倒想起来了:“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孟桐“嗯”得拉长尾音,说:“挺早之前,但是我跟他不是一条线。”
经孟桐解释,谭既来才明白,原来由世卫组设立的全球超自然现象研究小组和联和国刑事理事会都在查蛊虫的事。
不同的是,世卫组专司科研,理事会关注的是案情。
为了保证研究人员的安全,世卫组在去年寻求理事会帮助,理事会由此派遣各国明线特警跟他们对接,提供一部分信息和资料,当然也要求他们回报必要成果,辅助他们破案。
至于理事会的暗线,除了知道明线带超研小组也在查之外,跟超研小组毫无联系。
他们单独开展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职责和使命。
在国内,李则安是负责人,潜入也想争夺蛊虫的Pest,借助他们的信息和渠道达到对抗Bug的目的。
李则安显然不支持超研小组在此时介入,但是孟桐带队的人马又依靠明线支持,无视暗线劝阻,继续推进工作。因此两边互相看不顺眼,在鬼森林见面就掐。
谭既来是觉得孟桐和李则安之间怪怪的,说熟稔不熟稔,说敌对不敌对。既不真正信任,不也十分怀疑。
合着是拥有同一目标的两路人。
两路人马一明一暗,暗线还披着一层皮。
送走孟桐,谭既来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件事。
李则安来陪他吃完饭的时候,他问:“1739他们来接我那天早上,你把孟老师叫到一边,是不是给了他1739的联系方式?”
给完之后,李则安还盯着孟桐把那纸条烧成渣。
谭既来之所以这么认定,是因为孟桐是明线,对接的人是0417。
他向上汇报情况,按道理,0417应该派明线特警来接谭既来。
但是执行任务的是李则安的人,说明孟桐可能直接找了1739。
果然李则安“嗯”了一声。
谭既来抓着筷子指关节泛青:“你因为这个背的处分?”
李则安又“嗯”了一声,随即补充说:“所以我一直想跟你说,别把1739的话放在心上。”
谭既来心里五味杂陈,红烧肉在嘴里都品不出味道。
他慢吞吞把饭咽下去,问:“为什么不放在心上?”
“因为跟你没关系,”李则安看着他,眼睛清澈地像一汪碧海,“我自作主张,给连明线特警都不算的人暗线的联系方式,把整个小队置于危险之中,背处分不冤。”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则安支起胳膊,关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揉着眼尾。
最近他的眼睛时常会酸会热,似乎是被一种不太熟悉的情绪刺激所致。
这种情绪的来源,有时候是一句话,有时候是一个人。
酸热聚集到一定地步,眼框含不住,就会下沉,落到胸口闷闷压抑。
谭既来低头搅弄着碗里的饭菜,等把它们拌得稀碎,才抬头问:“另外一个处分,是因为什么?”
李则安垂下眼皮。
谭既来追问:“不能说?”
“不是,是没什么好说的,”李则安鼻息一动,抬头看他,“因为我下水救你。”
“哈?”谭既来以为自己听错了,“救人是错?”
刑事理事会有毒吧,李则安救人之后背处分,这不等于告诉所有特警,千万别做好事?!
李则安眼神轻闪:“我们是Pest的人,Pest派我找蛊虫,结果我下水救人,被你导师撞见,还跟他吵了一架……”
他止了话头。
谭既来把他的话在心里滚了两圈,明白过来。
他们披上灰色的皮,应该尽量低调。
并且穷凶极恶、丧心病狂。
悄无声息做好事也就算了,主要被孟桐撞破,还跟他吵架……
假如是真的Pest,肯定会直接拿刀剁了孟桐,然后抛尸荒野。
谭既来低下头,眸光透过一层水汽,折射地斑驳细碎。
他让他别放在心上,他说处分跟他无关,但其实都与他有关。
第一次救他性命,第二次因他犯纪……
谭既来跟他说:“谢谢。”
有些感谢,其实是在说抱歉。
李则安情绪变得捉摸不定,他摇头:“别谢我,其实……”
其实他后悔自责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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