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夫鬼已经熟练掌握小拖拉机,拉着各种建筑材料跑得贼溜。
剩下的轿夫鬼,更是极其熟练的搬运工。什么木梁、砖瓦,统统不在话下。
大师傅鬼们正在对各个房屋的构件精雕细琢,砖雕、泥塑、木刻等等,又和掌握了现代装修工艺的师傅鬼们一起合作,在向宇寰的指挥下,把古今要素结合在一起。
几个负责保洁的鬼也很尽心,哪怕装修确实脏乱,也保证了室内的整洁,外部的整齐。
李叔这位新上任的管家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认真打量完毕,米正认真地回答关航:“没什么不对啊。”
“哦。”关航迟疑地回到屋里,没一会儿就把怪异感抛诸脑后,因为吃过午饭后,米正带他去逛了果园,还去山里绕了一圈,带去小湖边野餐钓鱼,一直到傍晚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山里的夏天真凉快,现摘的水果滋味浓郁,就是河里的鱼太狡猾,钓不到。
可惜米正家的老房子正在装修,不能好好参观。
关航美滋滋地吹着风慢慢开自己的小电驴,突然就脸色一白,牙关一叩,“咔哒咔哒”地抖了起来。
为什么那么多人在装修,一点声音都没有?
还有,米正带着他出门玩之前,是先在门口点了香?
他为什么要点香?
关航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停下小电驴,狠狠搓了几把脸皮,才勉强冷静下来,然后就嘀咕:“仙哥儿就是仙哥儿,比那些不靠谱的玩意儿靠谱多了。仙哥儿看人那么准,还能打鬼,看个风水小意思。”
看风水真不是小意思。
风水涉及到的东西非常多,在玄门中算是非常科学的一种。
米正想要现学现卖,肯定来不及系统性学习,就在网上下单了一个罗盘,又找了基本讲风水的书,见姜稷在边上看他,就说道:“是关航让我去看风水的,再说作业我都做完了!”
以前他只觉得高中老师严格,那是还不知道有一种绝对威严,叫做姜稷。
姜稷已经检查过了他的作业。
大字有好好写,基础的香也搓完了。
其它文化基础课程,虽然磕磕绊绊,好歹也都做完了。
武课的话,他不在身边,不放心小朋友单独练,再加上小朋友没有什么武学基础,不能一上来就真的夏练三伏,得有适当的休息时间,本来今天就没有。
米正看姜稷不吭声,有点惴惴,趴在桌上仰头去看他:“姜哥,你生气啦?”
“嗯。”姜稷看了他一眼。
米正不明白:“你生什么气啊?”
是啊,他生什么气呢?姜稷搞不明白自己。
要说是气小朋友不认真学习,明明功课都认认真真完成了。
剩下的……难不成还能气小朋友和小伙伴玩耍吗?
姜稷咂摸了一下,发现自己还真的气这点。
能带小伙伴逛果园钓鱼,就没想到带他去钓鱼?
一口一个哥的,全是虚情假意!
米正对姜稷是一点儿都不害怕,哪怕姜稷承认了自己在生气也不害怕,还把脑袋往他身边挪了挪:“哥,我拓展业务啦。关航说要让我帮忙去省城看风水,包吃包住还给红包。要是我看的好,那是不是以后就会有很多省城的人来找我看?”
这样他见底的小金库,很快就能又充实起来啦。到时候给姜哥修个漂亮的房子!
前几天在省城看了向宇寰家的房子时候,他倒是不羡慕那些动辄几十上百万的家居用品,但自家姜哥那是有石像生神道那么大排场的大人物,怎么也不能住一个小破房子叭。
姜稷把凑过来的小朋友揉了揉脑袋,顺着他的思路琢磨了一下,倒还真的认真想了想:“你喜欢省城的话,我们可以去省城住。我看向宇寰家的房子就挺好的。他们家房子应该会拍卖吧,我们可以把他们的房子买下来。”
米正惊呆了:“可是我全副家当还不够买他们家的一个水龙头!”
第23章 一个小目标
“咱们省经济发展一般,地块拿得早,又是在城郊,倒是没花多少钱。”向宇寰实话实说,“主要是面积大,大概有30亩地,现在估值也就不到一个亿。房子装修和摆设花了不少钱。摆设应该会另外计算。装修折旧很大。这些年零零总总算下来,按照市值大概三个亿。不过我家这情况,做生意的人应该会比较忌讳,价格会再往下压一点,加上法拍的因素,落地说不定两亿都不用。小正想买的话,倒是挺划算的。”
米正张着嘴,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转头又去拉姜稷的胳膊:“子孙无能,不能给您住好房子。”
姜稷抬手就揉他脑袋:“没演技就收收。说了我不是你祖宗,你也不是我子孙。”
不过两个亿,他靠着刷榜单来的钱,确实还有些差距。
经济犯的悬赏金额倒是挺高的,但数量少,真实能够拿到的赏金,也没有悬赏上那么多。
姜稷这些天,趁着米正课余的时间刷一下榜单,存下的钱也还不到九位数,确实是差了亿点。眼角的余光扫到米正电脑屏上的风水书,突然就来了一句:“看风水很赚钱?”
“确实挺赚钱的。”向家世代和房产打交道,还算熟悉,“像我们家要是开发一个楼盘,都会请风水先生掌眼。楼盘的地块、布局、房型,还有动工之类的日期选择之类的。要是这么全套下来,大几百万吧。不过一般只看个地块之类的,两三百万?”
米正不理解,大受震撼:“地块有什么好看的?”
“讲究多了。”向宇寰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地值钱,但不是什么地都值钱。有些地块看着好好的,其实底下有地裂、有河道,填了看不出来。虽说前期调查资料不会少,但其中做手脚的地方多了去了,很多都是等开工之后检测才能查出来。到时候投入的资金就不是一点点,而是要翻好几倍。
这还好说。我们做房地产开发的,最怕的是遇到下面有古墓群或者历史古迹之类的。等待考古发掘,意味着资金不能流动是一回事;就算发掘完了,地块能用了,谁会去买墓地上的房子住?以前专门有人做这种局坑人。相比这些,几百万请个风水师看一眼,压根不算什么钱。”
米正听得一愣一愣的:“风水师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向宇寰表情严肃起来:“能的。我家祖上是木匠出身,加上做这个行当,也算是懂一点。不过和那些大师不能比,他们真的是一看就能看明白。不是本地人,外地请来的,就一看就明白了。”
米正就跟听故事似的,听他说了几个业内小故事,听完一边感慨一边迷惑:“可是你爸爸不是还在吗?你家的房子怎么会被拍卖呢?”
向宇寰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姜稷。
“怎么了?”米正不明所以。
松盛豪庭确实出了事故,但是项目应该不至于进行不下去。再说一个松城的小项目,应该不至于让象鼎伤筋动骨。
向宇寰整理了一些举报材料,在米正的理解中,多半是和松盛豪庭相关的,顶多就是一些企业常见的偷税漏税的情况。而且按照向宇寰的说法,整个象鼎其实在他和他母亲留下来的人的掌控中,应该没什么严重的违法乱纪的事情。
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需要卖房子的情况。
姜稷叹了口气,对向宇寰解释:“小正还分不清活人死人。”
“哦。”向宇寰很是意外,“我爸快死了。”
米正连人的死活都分不清,更别说将死未死的,就很好奇:“这怎么看出来的?”
这方面向宇寰没什么理论依据:“我死了之后,能看得出来。一个人身上带着死气。”
这条路对米正行不通,他还想多活几十年,就去看姜稷。
“你上次在长途车上不还给人看相了?”向宇寰看人只能看出死气多寡,并不能通过一个人的面相看出人的富贵命格什么的。
“那不是看得不准嘛。”米正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翻开早前买的看相书,翻到其中一页:“喏,那个姐姐的面相就很标准很标准的这种贵人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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