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荼默默想了一下3队的工资:“只是住侦探社更方便罢了,毕竟在外还需要重做假身份。一个完美完整的假身份可不好做,能省则省吧。”
“不过……也没有那么穷吧。”
除了被商南明卡走的预算。
一想起这件事,余荼立刻黑了脸:“穷是吗?那就要问你家商长官都做了什么。”
明晃晃昭示着两个大字:还钱!
祈行夜立刻笑眯眯:“谈钱不就生分了吗?住!想住多久住多久,3队和1队都是一家人。”
要钱是别想了——他的钱袋子,只进不出。
余荼哼了一声。早猜到这个结果。
祈行夜任还没反应过来的明荔枝继续躺在他膝上,他则仰身向后,懒散悠闲的靠在沙发中,眺望红砖墙头洒过来的夕阳,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余荼斗着嘴,倒也不在意拼个输赢出来。
一派闲适。
明荔枝愣愣回不过神来:“老板,这到底是……?”
祈行夜低头,笑眯眯向他摆了摆手:“其实你已经死了,忘了吗?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开心吗?”
明荔枝眼睛顿时直了。
祈行夜还以为他想发表下死后感,结果就看他眼睛一翻。
又昏过去了。
祈行夜:“!!!”
哦豁。
等明荔枝再醒来的时候,周围弥漫着温暖的饭香,耳边是咕嘟咕嘟炖煮的声音,电视的新闻声沦为背景音,还有人吵吵闹闹。
女声气到吐血的大吼,满屋追着打,祈行夜轻盈从沙发柜子上跃过,笑眯眯回头气人说打不到。
不远处的低低交谈声,时不时伴随着女声低沉磁性的笑声,带起一片痒意的震颤,勾动心弦。
香气暖意浮动,温暖室内灯光昏黄,冷风被阻隔窗外。
明荔枝有些发愣的爬起来,毛毯从膝上滚落。
他下意识抬手捂住发疼的额头,慢慢看清了周围情形。
昏迷前他在客厅落地窗外的廊下,现在却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睡了多久,身上还盖着毛毯,整个人睡得暖呼呼的,四肢百骸放松。
他知道自己应该戒备些,情况不明。但实在是睡得手脚俱软,软绵绵提不起力气。
呼吸频率变化的瞬间,室内几人已经立即察觉并不动声色瞥来一眼,随即转回目光,神色如常的继续自己的动作与谈笑。
只有聂文走了过来,关切递上一杯温水。
温度刚刚好适口。
冲淡了明荔枝的不适。
“谢谢。”
半晌,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惊悚抬头:“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老板,老板快来我们家进贼了啊啊啊!”
明荔枝惊慌失措,众人忍俊不禁。
祈行夜吃完最后一粒瓜子,拍了拍手上的灰,笑看余荼:“你自己吓坏的,你自己哄。”
3队的高保密权限,使得连获知他们的存在都需要层层审核,管控严密,更对不经允许获知的人处罚严厉。
——不过现在可是3队非法出现他们面前的情况。
明荔枝的权限,当然要余荼自己想办法。
祈行夜悠悠闲闲起身:“余队,加油。”
余荼偏了偏头,越过祈行夜看向他身后的明荔枝。
小傻子在狞笑的白翎羽和手足无措试图安慰的聂文中间,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看着可怜极了。
在看清明荔枝那张脸时,余荼愣了下。
半晌,她才问:“你家的小傻子……姓明?”
祈行夜丝毫不觉哪里不对:“叫荔枝,不用那么客气。”
他嫌弃:“余队,你还是变成了你最讨厌的样子,和商南明一样界限分明的喊别人全名。”
余荼若有所思。
祈行夜已经转身走向明荔枝,嫌弃又心疼的将自家傻子从白翎羽手中抢救回来。
白翎羽抬手要抢,却被祈行夜一眼瞪住:“干什么?欺负别人家小孩就不担心家长找过来吗?”
说话间,祈行夜已经撸起了袖子,大有白翎羽要是继续欺负明荔枝,他就要和她打一架的架势。
白翎羽气笑了:“和女孩打架?祈行夜你羞不羞?”
祈行夜默默扫了眼被扔在客厅地板上大开着的武器匣,上面的枪械刀锋还染着干涸的血迹。
“我看到的只是一个战士。”
他又补了一句:“欺负小朋友的那种。”
白翎羽气鼓了两腮,嗷嗷就要冲过去劈了祈行夜。
聂文差点被吓死,赶紧一伸手抱住白翎羽,生怕自己一眼没看住就让她冲出去,拔萝卜一般将她拎起来悬在半空中,任由她如何愤怒踢踹试图挣脱也绝不松手。
“聂文!你想死?放我下来!”
白翎羽无能狂怒,拼命划拉着四肢。
人高马大的聂文差点被拽动,他赶紧扎马步稳住下盘,为了自己小命着想,打死不能放她走。
“我这是想死吗?”
聂文表情狰狞,五官满天乱飞,像抱住了一只疯狂喵喵骂人的猫:“我这是为了活命!”
开玩笑!明眼人都看得出祈行夜对商南明和余荼的重要性,这要是任由白翎羽冲出去,自己却不制止……怕是转头就能被余队切了。
祈行夜对聂文帮自己的原因心知肚明,但看到白翎羽气得河豚般的模样,他却挑了挑眉,反而笑眯眯的向聂文小幅度摆摆手:“兄弟,谢了。”
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聂文惊恐。
白翎羽安静一瞬。
随即更用力的挣扎起来。
像疯狂骂脏话嗷嗷嗷的猫,试图挥舞着爪子抓花敌人的脸。
“祈行夜你过来!我和你拼了!来啊,决一死战,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
聂文试图劝架,又被白翎羽盯上,嗷嗷嗷一顿狂挠。
聂文:TдT为什么受伤的只有我。
明荔枝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连恐惧都忘了。
直到祈行夜将他拎起来,他这才回神:“老板,这都是?”
祈行夜摩挲下巴,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在不暴露3队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让明荔枝接受3队以后有可能要经常借用侦探社的事实。
“是我的朋友,有点怪的那种……”
却没想到,不等祈行夜说完,明荔枝已经恍然大悟,随即点点头瞬间接受良好。
祈行夜:“?”
“你没有其他想问的吗,都不好奇吗?比如为什么我的朋友这么奇怪诡异。”
明荔枝却反而奇怪的看向祈行夜:“老板的朋友,不就应该这么奇怪吗?”
祈行夜:“…………?”
“荔枝,是我不对劲还是你不对劲?”
明荔枝纳闷:“可是老板打交道的,不就是三教九流,任何人都有吗?如果他们没有被逼到绝路上,也不会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老板身上,相信一个私人侦探吧?这些人,怎么会是性格温良的普通人呢?”
“不会的。”
明荔枝笑着,语气却笃定:“什么样的人出现在侦探社,都是正常的。因为老板是他们在坠入深渊时,所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最后的光明。”
祈行夜怔愣。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自己这个不出名的小小侦探社,在明荔枝眼中,竟然是这么高大的形象。
忽然有点小开心呢,嘿嘿~
却听明荔枝又真诚道:“反正他们再奇怪也没有老板奇怪,怕什么。”
“???”
祈行夜:…………草,高兴早了。
他阴沉沉朝明荔枝一笑,正当对方一头雾水的时候,他猛地扭头喊:“柳堆烟!”
“啊?”
厨房里的女鬼探头出来,不耐烦的问:“找我干啥?”
明荔枝一抬头,就正好对上了女鬼看过来的眼睛。
顿时神情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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