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口袋里刚好有张方块A,自己给自己取的。”方块A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牌展现给陈声看,“之后这个名字就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陈声接过牌,翻转打量完后还给他,随口一问:“面具有记忆的时候就戴着了?”
方块A抬起手放在面具边缘:“嫌碍眼吗?我可以取下来。”
大手缓缓将面具拿下,露出了额头和眼睛,陈声按住他的手,将面具重新戴回去。
他微微一笑:“就这么戴着吧。”
“你不好奇我的样子吗?”
陈声:“你的样子我早就记在心里了。”
他将方块A推至门外:“我要休息了,你回你自己的房间吧。”
方块A没有多停留。
房门关上后,陈声还没来得及去洗澡,骤然听见系统提醒:“检测到排行榜名次更换,请玩家陈声挪动到第三间房。”
他动作一顿,拿起椅子上的零食和自己的东西,打开门的那一刻看到了慕容至。
“排名超过你了。”慕容至解释道。
陈声颔首,什么都没多说,将房间让给他后进入了第三间房。
和之前的没什么区别,就是卫生间空间小了一些。
陈声洗完澡去餐厅吃了晚餐,碰到了之前的第三名林泽迟。
他手上端着一碗汤,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桌前神色恍惚。
陈声走过去端起一碗牛肉面,林泽迟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发现了一件事。”
见陈声没多大兴趣的,林泽迟拉着他继续说:“这件事很重要,你不好奇吗?”
陈声避开他的手,瞥了眼他快撒出来的汤:“你是不是想说这游戏可以作弊?”
林泽迟手中的汤直接撒出去了:“你怎么知道?”
旁边的伊户刚好从旁边路过踩中,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狗啃泥,稳住身体后愤怒地问林泽迟:“你故意的呢?”
林泽迟没有理他,盯着陈声还是那一句话:“你怎么知道?”
他头顶的命已经没了,明天如果再输就会被淘汰。
陈声:“规则没有说,很多人都知道。”
林泽迟抿唇:“这样啊,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想到了。”
系统只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游戏,没有说其他规则,既然没有说,就代表可以做。
但大家摸不清这个游戏的套路,怕做了之后出事,都不敢做先尝试的那个人。
伊户凑过来打听道:“说什么呢?什么不止你一个人知道?让我也听听。”
林泽迟没心情和他说了,将剩下的汤喝完便离开了。
伊户又问陈声。
陈声坐在一旁开始吃面,对他的询问充耳不闻。
“装什么聋子呢?”伊户咬牙站了片刻,忍住了想翻桌子的冲动,转身离开。
餐厅重新恢复安静,陈声慢条斯理地吃着面。
第四天,陈声下楼的时候,屏幕上的玩家只有十九位了。
大部分玩家都在自由组队,陈声坐在随机匹配桌前,很快匹配成功。
“腻了。”已经坐在位置上的两个玩家扫了陈声一眼,兴趣不大,其中一个精神不振地说完,歪着脑袋趴在桌面上,“还有十六天,这样下去到时候肯定会没命。”
命多的人确实可以高枕无忧,但在超过六条命每天扣两条的情况下,到后面可能每个人都会没有命。
洗牌结束开始发牌,地主是另一个玩家,陈声和精神不好的玩家都是农民。
精神不好的玩家瞥了一眼自己的牌,狠狠地叹了口气:“破牌,不过也就最后一把了,快点结束吧。”
陈声扫了眼他的头顶。
名字叫成树,零条命。
“打起点精神。”地主安慰道,“不要这么低落。”
“谢谢你啊。”成树眨眨眼,“你要是肯对我放放水,我一定不会低落。”
地主笑道:“我也想对你放水,可是我的命不允许。”
他就两条命了,输了也要面临被淘汰的死亡风险。
成树撑着脸,摆手道:“那就别说了,快出快出,尽早结束。”
地主看向陈声踌躇片刻,先出了单张。
他觉得按照成树这么萎靡的样子,牌应该不好,值得注意的是命有六条,不显山露水的陈声。
最开始还算好,三分钟后,地主盯着成树:“你这牌叫破牌?”
三A三2都在他手里,这叫破牌?
地主觉得自己被骗了,脸奇臭无比。
“确实破牌啊。”成树摊手,十分无辜,“不过是我自己定义的破牌,你也没问我。”
“对了。”他扔出牌,报单后像是想起来什么,“我就是人比较丧一些,爱说丧气话,其实内心没那么丧。”
地主差点气吐血:“打就打,就讨厌你们这种戏多的,天天骗我感情。我输了。”
他将牌扔下,气急败坏地往楼上走去。
命增加,成树起身伸了个懒腰,继续保持着一种恹恹的表情离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几位玩家,陈声起身的时候,倏然被人抓着肩膀往后一扯。
“来一把。”苏丝维按着陈声的肩膀,将他强行按坐在自由组队桌前,“三缺一。”
另一个玩家是个熟人,对上那银色面具,陈声没有挣扎,静静地坐在那里算作同意。
苏丝维用一种我就知道的口吻说:“和方块A商量半天才将他请来的,就知道你们互相感兴趣,来吧。”
洗牌开始,几秒钟后开始发牌,苏丝维没着急拿,等到发牌结束才搓搓手拿起牌站起身,生怕被两人看到牌。
“谁打地主啊?不打的话给我打。”看牌结束,苏丝维看向两人催促道。
方块A亮出红桃三:“我……”
苏丝维急道:“你俩不是关系挺好的吗?还敌对啊?给我吧。”
听见他那么想打地主,方块A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丝维不客气地拿起地主牌,瞬间爆笑出声:“哎呀,牌不错嘛。”
陈声没说话,手指无聊地在桌面上敲击着。
冰凉的镯子轻磕到桌面,他动作一顿,用另一只手轻轻转了下桌子,看向方块A空空如也的脖子。
“你们别玩花样啊。”苏丝维警告完扔下飞机,“要不要?”
他一直不断催促,方块A直接炸了他的牌。
被管住了,后面的牌不好出,不过苏丝维也没多担心,挥手表示不要。
方块A回敬飞机。
苏丝维有些纠结,盯着他手上的五张牌:“我不信你能一下子跑完,不要。”
方块A扔下五张牌:“很遗憾,我是顺子。”
不仅是顺子,还是最小的顺子,苏丝维惊呆了,看看桌面上的牌,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双王,后悔无比。
陈声将自己手上的牌放下,苏丝维瞥了眼。
也不错,就算方块A没有赢,按照陈声的牌他也赢不了。
“怎么每次我的牌不错你们的也不错。”苏丝维起身又坐下,“不行,再来一把。”
他还有一条命。
陈声打了个哈欠:“不打了。”
“再打一把。”苏丝维劝说道,“就打最后一把,之后随便你怎么样。”
就算他不说陈声也离开不了,一分钟后玩家没有离开桌前,自动算继续比赛,牌已经开始洗了。
方块A依旧是第一,此刻十三条命,第二名还是慕容至,陈声八条命,在第三名。
这次红桃三在苏丝维手中,他眼珠子转了转,说什么也不打了,想看陈声和方块A互相厮杀。
“不要。”方块A淡声道。
陈声打了。
他的牌很漂亮,地主三张牌更是锦上添花,算完牌后直接从5顺到A。
“不要。”苏丝维期待地望着方块A,希望他还有炸弹炸了陈声。
“没有。”对上他殷切的目光,方块A坦言道,“我没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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