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简燃抬手打了声招呼,“咱俩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吧?”
“这么有缘分,要不要交个朋友?”
吓得屁滚尿流蜷缩在一起的三名嘉宾,“.....”都特么这种时候了,还要交朋友?!
脊背倚靠在墙上眉头紧锁的陆延庭,“......”我不喜欢你这种到处交朋友的性格,得改!
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人形东西,“......”他在说什么鬼话?!
简燃直接单手拎着桃木剑,缓缓走进房间,挂在脸上的笑容肆意不羁,“小朋友,大人在跟你打招呼呢,”
“你怎么能不回应?”
“这样很没礼貌哦?”
“你妈妈难道没有教过你?!”
听见最后一句,杜云梦瞪大了眼睛,捂住嘴不停摇头,好像在说,‘别提它妈,别提它妈——’
可惜,他来不及发出提醒的声音就瞧见人形东西发出低吼,抓地的四肢猛地弹跳,朝着前面攻去。
简燃不慌不忙地举起桃木剑,准确无误地砸在那东西的脑袋上。
看起来没使多大劲,却听到一声惨叫,随即便是地板碎裂的声音。
在场人循声望去,竟瞧见那东西生生被砸下去一截,四肢都陷进了地板里。
卧槽,这是什么鬼畜力量啊?!
早知道简燃牛批至此,
当初或许该早点坦白......
杜云梦心里想着,余光瞄向其他两人,瞧见他们与自己的表情差不多,都是‘悔不当初’
“这么不堪一击?”简燃又用桃木剑,敲打着那东西的脑袋,“白吃那么多人肉了?”
那东西呲牙咧嘴,发出非人类的动静,眼珠子里迸射出仇恨怨毒的光,四肢挣扎着想冲破束缚,可脑袋上,一下又一下敲击的桃木剑,似乎蕴含某种力量,让它根本抬不起头,
“小屁孩,这世间容不得你,活着也是遭罪,不如我早早帮你解脱吧?”简燃说着,眼神陡然凌厉起来,
而那东西竟像是听懂了一般,扬起脸来,血肉模糊的脸愣愣地望着简燃,“解、解脱?!”
“它”发出艰涩难辨的声音。
简燃居高临下,缓缓点头,“对,解脱,”
“去入下一个轮回吧,别再不人不鬼地活着......”
他边说边抬起桃木剑,剑锋冲下,金光乍现。
正要猛然落下之际,窗外忽然一阵阴风刮来,厉鬼随之咆哮,
“滚开——”
“离我的孩子远点——”
阴风裹挟煞气,如同刀子般冲进房间,陈列尽数碎裂。
简燃神色一凛,“刘莺,”
念出这个名字,他便将视线投递在墙角上,“还不滚出去,留这等着被吃呢?!”
杜云梦等人如梦初醒,手脚并用地往外面爬,颤颤巍巍地绕过那东西,出了门就瞧见一双大长腿,
他们抬起头,“陆、陆哥?”
陆延庭抿唇冷笑,“呵,自作孽不可活。”
自作孽?!
听见这仨字,他们都露出复杂惶恐的表情。
没错,他们就是故意将剧组引到这,然后用摄像头录制一切,引起某个机构重视,再来解决山庄厉鬼......
杜云梦哭丧着脸,“我们也不想啊,可......先辈们日夜托梦,威逼利诱,想要让我们帮忙解脱......”
忽然间,房间的门传来更加撕心裂肺的阵阵嘶吼。
陆延庭神情紧张起来,抬脚就往里面走,却被杜云梦挡住,“陆哥,你真不能进去,容易被吃......”
还没说完,他就被结结实实地踹了一脚,
“滚——”
陆延庭扔下这字,径直迈进客房中,眼前却已然没有了简燃身影,唯有窗帘还在剧烈飞舞晃动。
他眯了眯眼睛,旋即毫不犹豫地快步至窗边,纵身一跃......
山庄后身,荒村森然。
周围林木,无风自动。
鬼气阵阵,血腥浓重。
简燃单手拎着桃木剑,缓步踏入荒村地界,周遭景象,竟是猛地一变。
还是那个祠堂,铁柜就立在中间,有泥沙源源不断地流出,混合着血液,将石头铺的路浸染大片。
“莺儿——”
“莺啊——”
简燃耳边响起中年女人撕心裂肺地呼喊,像是吊着最后一口气,拼了老命也要见女儿最后一眼。
“族长,我的莺儿呢?!”刘母被搀扶着,满脸泪痕望过去,“你说过,就是吓唬吓唬,逼她说出来,就放了她,”
“现在她人呢?!”
族长坐在正上座,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
旁边赤裸胳膊的壮汉,满脸心虚,时不时往铁柜瞄。
刘母一下子看出端倪,直接冲到铁柜前,猛地将柜门打开,已经没有生息的刘莺混合着泥沙直挺挺地倒在母亲怀中。
“莺,你醒醒,你快醒醒——”
刘母哭成泪人,心如刀割,却仍旧没有唤醒女儿,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平复情绪,缓缓抬头朝着族长望去,
“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食言?!”
“你还我莺儿命......”
“胡闹够了吗?!”族长直起身子,不耐烦地打断她,“刘莺不知廉耻,未婚先孕,换做古时候,就该浸猪笼,”
“我这算是仁慈了!”
“赶紧把人带回去吧,”
“折腾一宿,大家都累了。”
他说着就站起来,渡步要往后堂走。
刘母却冷飕飕地出声,“我的莺没死!”
“她还会把孩子生下来,”
“你们给我等着!”
“报应一定会找上门!”
族长不信,却莫名心里一哆嗦,转过头去望向刘母,只见后者已经流出血泪,死死地盯着自己,如同锁定猎物的恶鬼......
第54章 快来人呐,起尸啦
简燃十分清楚,一踏进这荒村,便又闯进厉鬼的怨域里。
执与怨凝成的景象,如同昨日重现,而他则以旁观者的角度,将故事最后的所有尽收眼底。
刘母怀抱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亲生女儿,死死地盯着族长,周身升起的怨气竟比怀中横死之人还要强烈。
“孩他娘,咱们回去吧?”身后扶着她的刘父悲痛欲绝,“都怪我,不该就那样离开,”
“我要是留下来看着咱们莺儿,她可能就不会......”
“别说了!”刘母厉声打断他,“回家!抱着咱们莺回家!”
刘父不敢再多说,从她怀中接过浑身泥泞,饱受摧残的年轻躯体,而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便是还没出生便夭折的孩子。
一尸两命,却没有引起在场任何人的怜悯。
所有村民目光都带着鄙夷,甚至在刘父刘母离开祠堂之后,往地上啐了一口,
“呸!什么贱胚子!”
“养出这个婊子,他们也好意思来要人?!”
“还想让那贱人活着,生下孩子?!简直痴人说梦!”
“呸!族长答应,祠堂的列祖列祖都不带同意的!”
“教出这样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
恶毒话语不绝于耳,简燃虽不能感同身受,却还是蹙起眉头,深觉厌恶。
他迈开腿跟随跌跌撞撞的二老离开祠堂。
外面月朗星稀,银光普照,不留死角,似是要将世间不平龌龊之事映照得彻彻底底。
刘母已经擦干眼泪,神情坚毅,浑身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抱着刘莺的刘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偷瞄,走出十多步,终于控制不住地说,“孩他娘,你别冲动......”
刘母猛地回头,眼神狠厉,“你给我闭嘴!”
“孩子都这样了,你让我别冲动?!”
“我......”庄稼人根本不会说话,只能磕磕巴巴,“人、人死不能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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