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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寝室里的陆延庭脸色难看,周身寒气逼人,“我不同意!”
“不会有危险的,我保证!”简燃愁眉苦脸道。
“这种事,谁也保证不了,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我连床戏都......”陆延庭蹙紧眉宇,嗓音戛然而止。
简燃疑惑地望过去,“连床戏都怎么了?”
陆延庭视线躲闪,“总之你不能去。”
他说完就要转身,却被简燃拉住手腕,“这诅咒不想破了?!”
“我宁可死,也不想让你身陷险境!”陆延庭回眸,神情笃定,一双漆黑眼眸幽深入井,似乎荡漾着异常情愫。
简燃闻言一愣,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完全发不了声。
陆延庭彻底转过身来,双手捏住简燃的肩膀,“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就没什么想表达的?”
“啊?!”简燃莫名紧张起来,“表达啥?!”
为了打破尴尬气氛,他尬笑地说,“嗳,你应该相信我的实力,对付恶鬼不在话下......”
“我不想任何人占你的便宜,也包括鬼!”陆延庭目光灼灼,燃烧着火焰,“我想独占你,你明不明白?”
简燃笑容僵在脸上,“独占?那不成,我的生意面向广大人民群众,呵呵,”
陆延庭脸色一沉,抿了抿唇还想说些什么,却听手机剧烈震动起来,
“来电话了,我去接一下!”简燃逃开陆延庭的束缚,心跳加速地摁下接听键,“徐哥?有私事?你等等,我出去接。”
他握着手机窜出房间,仓皇而逃的背影瞬间消失。
等一口气跑出招待所,简燃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语气恢复正常,“啥事,这么着急打电话?!”
那头的徐旭达,“......”明明刚才还挺热情的。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亲弟,之前不是让我帮忙盯着吗?我发现他最近周围出现不少可疑人物。”
简燃蹙眉,“什么可疑人物?”
“巧了,你还都认识,”徐旭达憋着笑,“陆宇寰不说,一直缠着简单,这两天又冒出来季渊明和白景川来。”
简燃,“他们想干什么?”
“听说要从人渣手中解救什么失踪少男?”徐旭达终究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没想到,堂堂财阀少爷会这么幼稚,燃哥咋办,要不要处理。”
“先这么地吧,我弟弟也不是什么软柿子。”简燃沉声道,“南城这边还比较棘手,我暂时抽不开身。”
“好,我懂了,先这样,我继续盯梢。”
徐旭达挂断电话后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简燃常年不关心家里事,咋知道他弟弟不是软柿子,能单挑好几个人的?!
难道这也能算?!
高人!
不愧是高人!
夜幕降临,时钟指向八点。
简燃翘起脑袋偷偷瞄向旁边熟睡的身影,心说,应该差不多了吧,毕竟嗜睡咒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他蹑手蹑脚地起身,披上衣服就往门口挪动步子,小心翼翼生怕吵醒某人。
好在一切都在掌握中,简燃顺利溜出房间。
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双猩红的眸子在黑暗中睁开。
从招待所出来,就能瞧见陷入死一般沉寂的南城古都。
简燃今晚目的很明确,抬脚就直奔地下陵墓,找到镇南王的棺材,跟他做一次谈判。
解铃还须系铃人,
皇后的怨灵必须靠他......
穿过特殊通道,就抵达了建筑恢弘的陵墓,与白天不同,此时气温无端骤降,呼吸都能化成白雾。
简燃手指飞快结印,保持体温朝前走去。
没多久就瞧见殿中那口雕刻云龙的棺材。
他眼眸微眯,加快步伐,却猛然发现背脊窜上一阵恶寒,同时极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宝贝,想我了?”
第170章 利用完我,就想跑?
就像是恶鬼在耳边吹气儿,遍体生寒,尤其那嗓音带着一种极强的占有欲与不甘,蛊惑人心的同时,意图将人拆骨入腹。
简燃心里咯噔一下,迅速转身,并往后闪开,瞧见一团模糊的黑雾就开口道,“说话就说话,别搞吓人这套,”
“看清楚了,我不是盛乐。”
镇南王的轮廓忽然清晰,一双猩红的眼眸流露出浓烈的情欲,“你不是盛乐,谁是呢?”
“这么多年,为什么朕看不见他?”
“嗯?”
他步步逼近,简燃步步后退,“因为他不想见你呗。”
“不想见?!”镇南王突然暴走,“朕不许他不想见!”
“你也不想想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事,”简燃心中叫苦连连,玛德,为啥这群恶鬼都是因为感情纠葛怨气冲天的?!
但凡有一个是因为钱,我特么着心理辅导也能好做点!
“强取豪夺,强行占有,强势镇压,强......”
镇南王似乎被戳到痛处,飘忽的身影骤然靠近,一把扼住简燃的喉咙,“你是在污蔑朕!”
“盛乐他是自愿的!”
简燃能听见脖骨咯吱的声音,却没有轻举妄动,“怎么,你想杀了我?就像是杀掉当年所有病患?”
“你以为这样阻止疾病传播?!”
镇南王神情恍惚一瞬,转眼又变得肃然坚决,“朕有什么错?!为了天下牺牲一座城,”
“如果朕不彻底清除瘟疫根源,那么死去的人将会不计其数!”
简燃嗓音艰涩,“你就那么确定城中所有人都患病了?难道没有误杀?”
“有误杀又如何?”镇南王突然笑起来,面容有些狰狞,“你觉得那群庸医有甄别的法子吗?若是有,朕还会被感染吗?”
“你们太天真了!”
简燃沉默一瞬,“......”玛德,为啥找不到反驳的话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瘟疫是谁带来的?!”
不会是盛乐吧?
那这对儿肯定be!
“还能是谁!”镇南王冷笑连连,“那个贱女人因为嫉妒心,居然连同外敌背叛朕,间接害死这么多人。”
“皇后?!”简燃瞪大眼睛。
镇南王阴冷的手骨松开了些,“不然呢,你以为朕为何要最先赐死皇后一族?!这么多年她都不敢出现在朕面前,”
“只怕是心虚罢!”
话音刚落,陵墓一隅突然传来凄厉的嗓音,“不是本宫,不是本宫!”
“是那个小妖精!他媚乱后宫,罪当五马分尸!”
殷红的身影忽明忽灭,扭曲的面容有两行血泪,她咬着唇瓣,满脸倔强不甘心,披头散发早就没有了皇后的风采。
镇南王眸光锐利,如同刀子迸射过去,“你敢说,那病人的手绢不是你带进宫的?”
“本宫——”皇后犹豫了一下。
镇南王紧接着道,“以为朕被蒙在鼓里?朕的好臣子,你的好父亲,将手绢交给你时,就没想过,你也会被传染上?!”
皇后疯狂摇头,“不、不!父亲不会害本宫!”
镇南王冷笑,“会不会,你心里有数!”
皇后殷红的身影闪得更厉害了,被暂时忽略的简燃心里拍手叫好,
对,就是这样!
解决不了矛盾就把矛盾激化!
没枉费我费劲巴力地将女鬼引过来!
“都是因为那个贱人,如果不是他,父亲怎么会......”皇后显然不想接受现实,还在强词夺理。
镇南王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哑口无言,“你父亲和哥哥早就想造反,盛乐不过是他们的借口,”
“真正要杀的人......是朕!”
皇后惊得连连后退,“怎么会?怎么会!父亲明知本宫对皇上痴心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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