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一袭暗紫官服的中年男人回身,眼中戾气横生,“你也知道为父是一人之下?!没挺过伴君如伴虎?!镇南王喜怒无常,心思缜密,与你姊姊成婚多年,却从未碰过她,你可知道为何?!”
年轻男子似乎没有想到,微微一怔,“为何?”
“镇南王忌惮为父与你!怕为父朝堂上拉拢势力,怕你战场上功高盖主!因此,一直冷落你的姊姊!”丞相钟盛禄厉声道。
“不、不是这样,镇南王待我如亲弟弟,怎会......”钟泽辉不敢置信。
钟盛禄冷笑,“这次让你押解俘虏,就是在考验你,杀还是不杀?!”
“当然不能杀!”钟泽辉不假思索道,“这是兵家大忌!”
钟盛禄眼睛一眯,“必须杀,赶尽杀绝!”
“我不同意!”钟泽辉撂下这话就要转身离开,却不料一把冷剑架在了脖子上,他缓缓回头,“父亲,你这是要干什么?”
钟盛禄冷笑,“你若是听为父的话,皇帝的位子,你来坐,你若是不听,呵,为父的儿子还有很多!”
“然后呢?父亲要杀了我?!”钟泽辉脸色沉冷下来。
钟盛禄目光阴鸷,却并未说话。
“父亲,我再说一遍,若是想杀俘虏,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扔下这句,钟泽辉抬脚就走,完全不顾冷剑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划痕。
一行热血随之落下,染红了丛林的泥土。
钟盛禄收回手臂,望着钟泽辉的背影,原地未动,有人从树后面跑出来,小声询问,“丞相,属下应该......”
“按原计划进行,若有阻拦者......杀无赦!”钟盛禄阴狠道。
“属下遵命!”
简燃看到这,心说,卧槽,这么巧,居然也姓钟?!
难道跟钟繁睿有关系?
他该不会是这帮人的后代吧?
怪不得系统提醒有危险,
原来是他么的世仇!
简燃视野跟随钟泽辉离开,旋即回到营帐,有人将晚膳送了上来,“钟将军请用。”
“嗯,放那吧。”钟泽辉心情烦闷,并未抬头,可简燃却瞧见那人一脸阴险的模样,一看就没憋好屁。
“将军,就算有丞相再有嫌隙,你俩的父子之情也不能抹除,先用膳,再去找丞相谈谈,或许便能打开心结。”
钟泽辉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
他拾起筷子,夹了菜送到嘴边。
那人瞧见吞咽的动作,才彻底放心,“将军请慢用,属下先行告退。”
钟泽辉微微颔首,“好。”
没多久,营帐就剩一人,他眉宇间的愁绪还未散开,就听见外头传来一声声惨叫,
“饶命啊——”
“我们是俘虏,不能杀——”
“杀得就是你们,少废话!”
骚乱让钟泽辉心里猛地一揪,赶忙站起身,却在同时发现肚子一阵剧烈的绞痛,
“饭菜有毒!”他瞬间猜到了什么,脸色更加惨白。
刚才送饭的是父亲的亲信,
谁下的毒,不言而喻,
钟泽辉步履艰难地走到营帐边,伸手拉开帘幕,就在血光漫天中,瞧见骑着战马指挥坑杀俘虏的父亲,
“真的这么绝情,这么残忍?!”
“呵......”
随着铠甲缓缓倒地,简燃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无法驱散的怨气......
第208章 有种出来打
被亲生父亲所害,钟泽辉怨怼滔天,又或许因为他常年征战沙场,杀戮气息恒重。
中毒身亡之后,竟然立马起尸,化成地狱中国爬上来的恶鬼,直接冲出营帐,扎进混乱里。
他不分敌我,见人就杀。
朝着钟盛禄望去,眼冒骇人绿光。
“丞相,这......”身边亲信见状,吓得说不出话来。
钟盛禄脸色一沉,“你不是确定他把有毒的饭菜吃进去了吗?!”
“属下确定,属下亲眼所见。”亲信惊恐道。
“呵,那就是已经死了!”钟盛禄神情阴鸷,“看来得用别的法子,把他压住。”
“去把国师找来!”
亲信立马拱手道,“属下这就去!”
钟泽辉本就是敌军闻风丧胆的威武将军,化身恶鬼之后,更加所向披靡,长出来的黑色指甲,竟能徒手撕人,动作更是迅猛,
没一会,周围已经再无活口。
剩下的四处逃散。
遍地都是残缺的尸体,鲜血流淌一地,原本黄色的土壤变成黑红色。
画面惨不忍睹,就连简燃看了都觉得心惊,可钟盛禄却安然骑着战马,冷眼望着这一切,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许是钟泽辉也被这种残忍漠然所激怒,在撕碎身边最后一人时,青筋突起,仰天长啸。
“丞相,国师来了。”亲信禀告。
钟盛禄回头。
简燃也循声望去,看清国师长相时,登时一怔,
卧槽,居然是刘莺他爸?!
玛德,这种缘分挡都挡不住?!
“是将军?”国师抬起苍老的脸,朝钟泽辉望去,“尸变了?还真是可惜。”
他尽管如此说,表情却冷漠至极。
“怎么把他镇压住?”钟盛禄直截了当地问。
“用棺材,”国师淡淡道,“用这些人骨建造一座陵墓,怨气困在其中,正好能将他尸首镇压。”
钟盛禄略微思忖,嘴角勾起一抹狡猾弧度,“正好!对外可说,是镇南王为了巩固龙脉,然后杀掉俘虏为自己陪葬。”
“棺材里的尸体用阿辉替代,等杀了镇南王,在抛尸荒野,让他被野狗分食......”
够狠,
简燃不自禁地感叹,画面也到此戛然而止。
等他再睁开眼睛,入目便是陆延庭俊美的脸。
“你感觉怎么样?”后者关切地问,拥入怀中的胳膊又紧了紧。
“我没事,”简燃挣扎着要起来,视线往周围一瞟,发现节目组的人都紧张兮兮地望着自己。
他嘴角微勾,笑容不羁,“怎么,害怕我醒不过来,你们就会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燃哥,你说什么呢?!”王胖子一个箭步凑上前,“我会是那种自私自利......”
他说着,目光瞪向别人,好像意有所指,“遇到危险第一个先跑,不管不顾,一点不讲义气的人吗?!”
节目组默默垂下头,看起来十分羞愧。
简燃摆摆手,从陆延庭怀中挣脱,“咱们去那边,我有话要说。”
后者微微颔首,“好。”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躲在墙角里说悄悄话。
“王导,能跟燃哥续个约吗?”刘宇恒趁机弱弱地建议,“有他在,真的很安全。”
王胖子瞪他,“你先考虑考虑你自己还会不会出现在节目里吧!”
刘宇恒,“......”说的也是。
“原来是这样,”陆延庭脸色阴沉,“我还真是小看了那段历史,竟然还有这么黑暗的一面。”
简燃点头,“我虽然没有看全,但后续走向基本猜得差不多了,这座人骨建造的宫殿实际上就是墓地,为了困住已经起尸的钟泽辉,可对外宣称是镇南王的陵墓......”
“所以我怀疑,那个玉玺根本不存在,不过是为了混淆世人耳目的一种手段。”
陆延庭颇为赞同,想到什么,忽然又问,“那国师又怎么会活了这么久?”
“借尸还魂这种事,已经不稀奇了,”简燃眸光渐冷,“我必须在这,把这群祸害一举除掉,才能......”
“才能什么?”陆延庭追问。
“才能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简燃说的有些官方。
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到底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陆延庭目光灼灼地望着简燃,凉薄唇瓣翕张,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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