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所长,这货手里的罗盘,估计得价值五位数起!”
“别这货这货的,以后可能是你领导,”陆振东将屏幕定格放大,旋即摇了摇头,“不止五位数。”
“啊?!”年轻工作者赶紧将嘴里的面条咽进肚子里,“该不会上百万吧?”
“这是纯手工制作,有价无市,”陆振东斜睨他一眼,“懂吗?”
“真是牛批了!”年轻工作者不由地竖起大拇指,心说,我要是跟他学会这门手艺,或许就不用早八晚五地当打工仔了。
——
好巧不巧的,罗盘指向位置与简燃通过戴安娜眼睛所见的暗室是相同方向。
他缓缓前行,发现不用再躲避志愿者,毕竟这种阴森潮湿,到处都是老鼠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人敢往这里藏。
谁能想到,外面光鲜亮丽奢靡的游轮,居然还有这么一处肮脏不堪,到处散发着腥臭味道的地方?
就像那些人模人样,自诩高贵的财阀们,里子其实已经腐烂生蛆......
没多久,简燃就站在生锈的铁门前,伸出胳膊,想要触碰把手,广播却突然响起急促的警告声,
【警告!38号嘉宾,不得进入禁区躲藏,否则将会接受严厉惩罚!】
简燃朝着头顶音响望去,嘴角勾起肆意弧度,“玩游戏之前,你们可没说有禁区。”
【......】广播迟疑一瞬,【规则虽然没挑明,但禁区确实存在,所以......】
广播根本没说完,就瞧见了简燃竖起的中指。
【......】
简燃毫不迟疑,直接去拉铁门的把手。
却发现用尽全力,纹丝不动。
虽然原身是个弱鸡,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他基本恢复的差不多,就算用强硬的手段,也能将铁门打开。
除非......有非自然力量,将这门封死。
广播瞧见简燃拽不开门刚想松口气,顺便嘲讽几句,下一秒却见其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了铁门上,然后闲庭信步地走到一旁躲避,
旋即就是轰的一声,黑烟四起。
消散之后,铁门赫然出现一个大洞。
广播,【......】这特么啥人?!
居然真是个硬茬子?!
简燃当然不知道广播怎么想,他直接钻进去,随后在烛火晃动中,瞧见了一个个被吊起来的人。
“燃哥!我在这里!”
徐旭达带着哭腔的大嗓门传来,简燃顺势望过去,随后捂住脸,不忍直视,“你衣服呢?”
“被他们脱了!”徐旭达红着脸,义愤填膺,“说要把我献祭了!”
“这特么哪是献祭啊?”
“这不羔羊屠宰场吗?”
“他们?”简燃缓缓靠近,蹙眉问道,“是谁?”
徐旭达摇头,“我不知道,他们都带着面具,穿着黑色斗篷,”
“一看就不是啥好人,像特么邪教的!”
简燃心说你猜得还挺准,又往周围瞧了瞧,其他被吊着的人还处于昏迷当中,而徐旭达生龙活虎,嘴叭叭骂人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自己给他的护身符纸,
“看见陆延庭了吗?”简燃蹙眉询问,“还有,为什么就你自己犯规,苏远呢?”
“别提这坑货!”徐旭达满脸气愤,“非让我故意把他找出来,结果我被惩罚了。”
他顿了顿又往周围瞄去,“我没瞧见陆延庭啊,难不成是我睡着那功夫被抓进来的?”
“这种条件,你还能睡觉?”简燃捂住口鼻,遮挡不知侵染多少年才能形成的恶臭,甚至是还要腐烂的脏器搁置在桌面,上面爬满蠕动的东西。
徐旭达尬笑,“昨晚熬夜跟水军对骂来着。”
“刚才实在挺不住了。”
“要不你先把我放下来,咱俩再唠?”
简燃摆摆手,“你先挺会,我去隔壁屋看看。”
除了陆延庭,老子不想带任何拖油瓶。
于是,他不顾徐旭达疯狂地鲤鱼打挺,脚尖一转就去了另外方向。
从戴安娜的视角,简燃就发现这间暗室,肯定还有机关,果然他在墙壁上摁了一处凸起的砖头,原本的柜子就缓缓移动开。
“燃哥,你不管我了?!带上我啊!我可以的!”徐旭达疯狂呐喊。
简燃却不为所动,一脚踏进了黑暗之中。
随着暗格关闭,周围的腥臭味愈发浓烈。
徐旭达突然没了睡意,开始恐慌起来,因为外面已经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卧、卧槽,
咋燃哥刚走就来人?!
现在呼救还来得及吗?!
草草草草,
赶紧装死!
他如此想着,脑袋一耸搭,再也不敢乱动。
“咦,这怎么有洞?!”诡异森然的嗓音传来,“有人想要逃跑?”
“嘿嘿嘿,已经成为祭品,怎么可能跑得了,”
“主,不会同意的。”
一男一女相互对答,徐旭达闭着眼睛心里嘀咕,不就是玩个捉迷藏吗?咋还整上祭祀了?
忽然,他听见电钻响起的声音,差点浑身一哆嗦,于是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只瞧了一眼,就吓得几乎要喊出声。
这对男女身穿西服鱼尾裙,与绅士贵妇装扮无异,手里却一人拿着一把开颅用的工具,面无表情地戳在案板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形物体上,
喷出来的血浆糊了一脸,看起来怵目惊心,万分恐怖。
第137章 我现在就能把你捏碎
简燃刚走进密室,就点燃一张符纸。
顷刻间,
乌漆嘛黑的地方被照了个通透,原本还阴气阵阵,转瞬便被罡风吹尽。
密室中的陈列霍然出现在眼前,包括被吊在中央,赤裸半身尽显模特身材的陆延庭。
“兄弟,你这咋还被特殊对待了呢?”简燃调侃着往前走,嘴角勾起笑意,目光落在西裤边的人鱼线上,
“难不成是主看上你了,要选你单独献祭?”
陆延庭半眯着眼眸,似乎强撑着不让自己意识涣散,凉薄唇瓣微微上翘,“如果恶魔也能算主的话,”
“它可能是想让我献祭。”
恶魔?
陆延庭的结论正与简燃心中猜想吻合。
后者转头望向墙上壁画,果然瞧见了头上露出犄角,面目狰狞,獠牙青白,不知是哪几只野兽凑在一起的合体。
“这就是他们的主?”
简燃蹙眉,笑容讥讽,“也不怎么样,”
“这帮猴尖的财阀,居然上当了?”
话语间,壁画上的恶兽似乎瞪大了眼睛露出凶光。
简燃一边顺手解开吊起陆延庭的绳子,一边自顾自地嘀咕,“这壁画没啥作用,得找到本体,”
“然后烧了。”
恶兽眼睛里更凶了。
陆延庭顺势倒在简燃的肩膀,后者不得不用手掌撑住他的身子,掌心不可避免地触碰到胸肌,
“......”
简燃,想什么呢?!
冷静点!
这种时候,
容易破功!
他触电般地收回手臂,骨节匀长手指飞速结印点在陆延庭的额头上,“衣服穿好,我去烧壁画。”
“壁画不是本体,你也要烧?”陆延庭觉得脑子清醒不少,堪堪站稳便问道,嗓音带着几分担忧。
“小心一点,我感觉......”
他还没说完,简燃已经燃烧起符纸,背影纤瘦却笔挺,仿佛凛风中坚韧不屈的松柏,纵使知道前方荆棘密布,却仍旧义无反顾。
陆延庭神情微怔,尘封许久的胸膛,像是被彻底打开,
他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与简燃对话时,就觉得心旗荡漾。
这样一个热烈勇敢不畏世俗的人,确实有着异乎寻常的魅力,轻而易举便能被其吸引甚至......沦陷。
“我知道不是本体,先烧它个画像,激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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