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想,或许它们应该去看一看虫形虫母最终消亡的墓地……
卵群们安静了一会儿,最终统一答复道——
[想去看看。]
它们从诞生的那一刻便依恋着自己的母亲,即便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洞窟里,即便从来没有得到过母亲的哺育,可是对于它们来说,“妈妈”永远是它们最眷恋的存在。
暂时解决了卵群们问题的顾庭安顿了小机器人给水晶的浴室换个玻璃,便急匆匆地往星舰上的会议室走,这会儿坎贝尔、恩格烈他们应该都在,正好方便他再说一下关于“怪物”的事情。
“怪物?”恩格烈皱眉,之前来自小宝石的消息只是简短说了一下,不够具体,“什么时候出现的?今天搜寻回来的军雌说没有任何发现。”
“就是刚才,”顾庭看了看联络器,“大概是在十分钟之前。”
坎贝尔道:“那些卵群说的?”
“嗯。”顾庭点头。
“那就再去看看吧。”抱着手臂靠在桌沿上的图因斯不大在意道:“格兰也还没找到,明天不是还安排了一次搜寻吗?正好再下去看看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
维:“我赞同,看一下更放心。”
坎贝尔也颔首,“那就明天再去看看吧。”
“也不知道格兰到底跑哪儿去了。”顾庭走过去坐在坎贝尔的身边,藏在身后的尾钩晃了晃,便自觉地勾住了银发雌虫的小腿,“如果没有找到他,那还怎么给阿莱少将交代?竣蜓军团估计也要生气的。”
说到阿莱,顾庭看向恩格烈,“叶莱那边有消息吗?阿莱恢复的怎么样了?”
恩格烈:“比刚醒来的时候好很多了,现在在接受一些缓和的精神力安抚,但是彻底痊愈的可能性基本上没有。”
阿莱的遭遇像是另一种悲剧,但好在他醒来了,只是治愈的希望渺茫,曾经战斗于前线的竣蜓少将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之上,这样的落差感对于谁来说都太过严重。
年轻的雄虫正皱着眉头,但脑海里却飞快地飘过什么,那一瞬间的灵光让他忍不住出声道:“我应该问问阿诺德的。”
“问他?”知道阿诺德就是雅克斯的坎贝尔一顿,看向顾庭。
“对,”顾庭点头,“我先问问的,如果有消息再告诉你们。”
阿诺德因为多年前的那一场祭献早就失去了雅克斯的血统能力,但水晶作为雅克斯虫种当前的唯一继任者,倘若他真的能够掌握扭转颠覆、诅咒祝愿的能力,或许对于阿莱的恢复还有一定希望。
不过顾庭也记得阿诺德说一切的虫种能力实施时,同时也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因此他并不打算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水晶的头上,这才是他选择先私下里询问阿诺德的原因。
翡冷翠,晨曦社区——
叶莱处理完一天的公务后,这才看到了先前恩格烈发来的赫尔狄克星上的近况,金发雌虫靠坐在宽大的椅子中,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划过联络器的光屏,很快把里面的内容浏览至末尾。
他蹙眉沉思,脑海里一一浮现辛烛以及格兰在近三年中的各种行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窜进来的阿莫尔也看到了来自恩格烈的消息。
精致的红发雌虫嘀咕道:“这个辛烛是不是有点儿问题?为了一个可能并不存在的东西找了这么多年,他傻吗?”
“他不傻,只是执着。”叶莱眼神复杂,就是他也很难想象到一直藏于幕后的辛烛竟然为了所谓的“原始虫战场”做到了这样的程度。
“这种执着不是很可笑吗?”
“阿莫尔!”叶莱低声警告,“我不能苟同辛烛的行为,但对于他来说,那是信仰。”
“好吧好吧。”阿莫的耸了耸肩,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那小宝石什么时候回来啊?自从他和老大在一起后,我感觉自己见着小宝石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快了。”叶莱:“再等等就该回来的,他们在赫尔狄克星上还剩下一点儿事情没有处理完。”
“当初我就应该跟着一起去!”
端着茶水喝的叶莱瞥了一眼整个虫都无精打采的阿莫尔,忍不住道:“这样吧,等他们回程的时候,我同意你自己开小型星舰去接……”
“真的吗?”
话还没说完,阿莫尔就一蹦子跳起来冲到了桌子前,差点儿把叶莱手里的茶水打翻。
叶莱忍着额头跳动的青筋,地上威胁:“你要是再毛手毛脚,未来一个月别想踏出社区一步!”
但显然,只听进前一句话的阿莫尔根本不在意,“我知道了!叶莱你真真真好!我要再去练习练习驾驶技术了!”
见红发亚雌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叶莱摇了摇头,无声叹气道:“啧,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第85章 骸骨
面对顾庭的问题, 阿诺德的答案是可以的——
雅克斯作为原始虫种,他们天生拥有神明恩赐的能力,只要是在承受限度之内, 那么代价也变得不那么重要, 只有超过了限度,才会引发无法遏制的代价。
“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水晶一时半会儿还很难跨越属于雅克斯的门槛。”
脑袋上裹着据说是琉璃亲手勾出来的围巾的阿诺德望着远处的沙地——全虫化的水晶在砂砾中翻滚着,肉红色的躯干上睁着圆滚滚的橙黄色眼珠, 明明是一副肥大的身躯, 但在沙漠中的行动却格外敏捷。
“我倒是不急,只要能有个希望就好。”
顾庭也看着水晶跃动的身影,他口中所言的希望不仅仅是对神智全无的尤坦、也是对躺在病床上的阿莱。
或许是因为他曾经还是人类时,总是喜欢追求结局为HE的电影,那几乎是一种刻在他骨子里的坚持, 因此即使身在另一颗星球上,顾庭也依旧有几分执拗地期待一份令所有“演员”都圆满的结局。
——一个完整的故事,也应该有一个可以称之为“美好”的结局。
……
夜里,也就分别了小半天的顾庭和坎贝尔一回到房间里就忍不住相互贴在一起——
顾庭是记着自己的伴侣处于不稳定的发情期, 因此想要尽可能地给予来自他所能够提供的全部体贴;而坎贝尔则是因为发情期时燃烧在骨子里、皮肤上的燥热,让他开始渴望时时刻刻与雄虫相拥在一起, 就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的患者,无时无刻不在渴求着温热的肌理相触。
大号的银发雌虫一回到屋里就原形毕露,哪里有在外面时的运筹帷幄、冷静沉稳, 此刻的他单手揪住衣服下摆,微微侧头, 随着肩胛上肌肉的抽动、伸展, 深色的衣物被从腰腹拉起, 顺着领口褪了下去,银白色闪烁着流光的长发在半空中甩出一道流星似的尾巴,正巧擦过了顾庭的下颌。
微凉,也微亮。
顾庭抱臂盯着坎贝尔的动作——
窗帘早在他们一进屋就是拉上的状态,床头亮着一盏光色暧昧的小灯,将银发雌虫腰腹间的肌肤照成了流着蜜糖的深金色。
他随手将捏在指尖的衣服搭在了床尾,猩红的眼瞳直勾勾地望着顾庭,明明刚才脱下了捂在皮肤上的衣服,但很快胸膛上便因为藏在体内的热气而氤氲出汗珠。
发情期的热潮总是无时无刻不在侵袭着雌虫的肌理,从骨到皮,几乎要透过毛孔而溢散出来。
顾庭觉得喉咙有些干渴。
他小口咳嗽一声,但视线却很难从坎贝尔的身上移开。
熟透的浆果味儿挥洒着溢出,那些气息像是一个个带着小钩子的手,轻缓地蹭过年轻雄虫的鼻尖,流动着的香气中弥漫着潮湿,正如结在树枝上、饱满欲滴的熟果儿似的,正在等待顾庭的采撷。
明明发情期忍不住的虫是坎贝尔,可此刻他却也学着黑发雄虫偶尔的坏心眼,慢吞吞地揪着裤边,勾着指尖挑起落在胸膛腰腹上的发丝,被灯光照成淡金色的丝缕几乎点燃顾庭的目光,一寸一寸顺着凹凸的线条痕迹缓慢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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