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第一主教死神没有门徒, 更别说大门徒了。
就连他们这群瘟疫医生, 更多意义上也只能算是臣服于第一主教, 而不是像其他主教的门徒或者大门徒那样隶属, 正儿八经在修道会内有编制的队伍。
这些瘟疫医生也不全是生命基金会的人造人,还有一些则是噩梦之主的狂信徒兼第一主教的狂信徒,甚至有其他主教大门徒自动放弃身份。
可想而知,这一回第一主教主动设立大门徒,对于瘟疫医生内部来说,是一件多么振奋人心的大事。如果非要比喻的话,就像皇帝多年遗忘了自己冷宫里的洗脚婢,终于愿意给他们一个名分,洗脚婢们喜极而泣,纷纷献出十分真心......这也是为什么打击剥皮教会行动如此顺利的原因,因为每个瘟疫医生都像打了鸡血。
宗澜摸着下巴思索:“总感觉剥皮教会好像在筹备什么大事,否则修道会也不需要这么不遗余力......”
可惜迪达拉已经叛逃,这两天杰克也把自己关在病房里不出来。
“亲爱的今天有些反常,这么急着睡觉,总感觉很奇怪。”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如同背后灵般闪现的前男友再度出现,贴着他的耳朵说话,冷飕飕的。
因为某些人这种事情干多了,所以现在宗澜已经完全不会被吓到,而是把手机一放,闭上眼睛开始调整呼吸节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入睡的愿望太过迫切,这一回宗澜顺利地在这个略微带着虚幻的怀抱里进入了浅层睡眠。
等到那种熟悉的拖拽感传来后,宗澜没有任何抵抗,反而放松全身肢体,任由自己沉进深层睡眠,顺着指引渐渐游去。
这种感觉很新奇,有点像整个人沉在了水里,思维触手泡在暖洋洋的浴缸,到处伸展。
说来也奇特,前几次进入修道会总部,宗澜都是一睁眼一闭眼,混混沌沌就发现自己坐在铁王座上了,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能够感觉到具体堕入梦境的过程,真的很新奇。
不过为什么之前会感受不到,偏偏这次又可以了呢?
宗澜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流光一闪而没,最后彻底消失。
等他终于察觉到平稳后,才睁开眼睛。
和上回不同的是,入眼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宗澜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在眼睛的能力升级过后,在黑暗中视物对他来说并非一件难事。晚上就算不开灯,他也能摸黑去上厕所,换算起来,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过这么暗的环境了。
这片黑暗很静寂,在鼻尖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后,宗澜整个人陡然紧绷起来,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首先,这里到底是不是修道会总部?为什么他降落的地点不在主教们用来开会的那条长桌,难道是因为这回他没有跟随引导,而是自己寻找的梦境方向?
宗澜小心地触摸着身下的座位。
首先,这个触感,是软垫不是铁座。除此之外,房间里给人的感觉也不是特别好,阴冷逼仄......怎么回忆起来好像来过的样子。
应该没事吧,只要是修道会总部内,都能让该隐给他指引位置,然后去找第一主教的小金库,最后再脱离......
就这么想着,他冷不丁在软垫上摸到一截温热的手。
宗澜:“!!!”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直有人就坐在他身旁,而他却一无所觉!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只手的主人就已经靠了过来,准确地在黑暗中擒住了他的手腕,将人直接摁在软垫上。
“啊,能够在这里看见你,的确是意外之喜。”
黑暗中那人慢条斯理地说着,声音嘶哑难听,戴着手套的粗糙织品从年轻医生苍白纤细的手腕上摩挲而过,似乎在用指腹试探着脉搏的位置。
宗澜仰面朝上,被迫躺在这片出奇大的软垫上,朝着无边际的夜色敞开自己,脖颈无力地扬起。
该死的。他想。
终于弄清楚为什么觉得这里熟悉了。
这里分明就是上回他鬼鬼祟祟摸进来,找到了父亲日记本的地方!
换而言之,这里就是修道会会长的房间!
有什么比自投罗网更加让人社死的吗,这就是,甚至还是投怀送抱进了一直以来对下属抱有不可描述想法的上司怀里!
“我最忠诚的下属,你刚刚沐浴过吗?”
看不见的人微微低头,似乎有冰冷的发丝顺着他的动作滑落,从蜿蜒的锁骨一路滑进胸膛,冷得人一个激灵。
不管怎么说,他至少能够确定,修道会会长也有一头长头发。
宗澜苦哈哈地想。不枉他特地洗干净澡再送上门来。
他清了清嗓子:“赞美噩梦之主,尊敬的会长阁下,抱歉在夜晚时分前来叨扰,您最忠诚的下属......已经有男朋友了。”
出乎意料,听见“男朋友”这个词,修道会会长反倒笑了起来。
“哦,男朋友,那重要吗?”
“好香。”会长低声喟叹:“好想把你就这样吃掉。”
宗澜:“......”
这人好变态啊!!!
他在脑海里将带给他同样感觉的某前男友拉过来做对比,顿时发觉这两个人应该会很有共同语言。
沉默了一会后,宗澜说道:“会长,你再不放开我的话,我就要呼吸不了了。”
那个难听的声音还在笑。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关联性,却让
宗澜想到另一个好听如同天籁的声音。这也是他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疑惑。
“可是我放开你的话。”修道会会长慢条斯理:“你就要像蝴蝶一样,消失不见了。”
宗澜真的很想一巴掌过去,但联想到这位能够操纵梦境,很可能真的是位正儿八经的超S级异变者,再加上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位最忠诚的下属已经换了个失忆的芯子,所以只好继续忍耐。
“不会的,我以噩梦之主的名义发誓。”
他现在基本能确定这个会长是个疯子了。
面对疯子,宗澜一向不会手下留情。
“噩梦之主......噩梦之主,好吧。”
会长又笑了,语调带着浓浓的讽刺:“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不过,在这之前......”
男人忽然没有预兆地低下头去,将人扣在怀里,用冰冷的舌尖勾勒着年轻医生的下颚,仿佛在品尝一道美餐,仔仔细细。
然而对宗澜来说,这显然是足够糟糕的一件事。
他觉得自己像被蛇舔过,全身上下最为脆弱的一个地方让人爱不释手地把玩,最后舌尖在和人生死直接挂钩的大动脉上打转。
在这样完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宗澜一遍遍告诫自己,冷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传来幽幽地叹气声。
“真遗憾。”
察觉到手腕松动的刹那,宗澜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一回不需要在脑子里再幻想什么忽然破产,因为被人肆意玩/弄的过程已经足够激起他的情绪。
潋滟的红色眼睛在黑暗里荡开,仿佛燃起一簇熊熊燃烧的火。
只是......面前这个人......!
宗澜感觉自己眼角在渗出泪水。
他很确定自己正在和那个兜帽下的苍白鬼魂对视。明明对几近S级的李君泽都有一定的迷惑作用,可是面对修道会会长时却失去了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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