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真香!
旁边的警员唯恐猫咪抓伤了江焕,想要把它抱走,江焕却没松手,手指还在猫咪下巴上挠了挠。
二队警员偷看他的脸色,试探着问:“江队,你喜欢猫呀?”
“没有。”江焕矢口否认。
他是海东青Alpha,万鹰之王,不喜欢猫和一切猫科动物。
但是,莫名地想摸、想rua、想靠近,甚至想……
江焕不再说话,靠在床头,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开始写行动报告。警员们悄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单人病房里,就只剩下了一人一猫,以及时快时慢的打字声。
毕竟是重伤初愈,精力不济,不多久,江焕就倚着床头闭上了眼睛。路鹤里悄没声地跳上病床,暗中观察了一下,确认江焕睡着了,就偷偷探头去看电脑屏幕上的内容。
江焕的报告跟他的人一样,严谨得令人发指,用词规整,表达清晰,连标点符号都规规矩矩的。他大致扫了一眼,发现江焕写的还算客观,既没有夸大负伤来卖惨,也没有故意往他头上泼脏水。
但这并不能减轻路鹤里对他标记自己这件事的愤怒。看着江焕辛辛苦苦打出来的报告,路鹤里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伸出了邪恶的猫爪子,瞄准了电脑键盘上的Delete键——
嘿嘿,反正这是猫咪的拿手好戏,你还能跟一只猫计较不成?
猫咪爪子刚刚踩上键盘,江焕突然在他头顶低喝了一声:
“路鹤里!”
妈呀!做贼心虚的猫咪被吓得一蹦三尺高,啪叽一声摔下床,全身的毛都炸开,四腿打滑地飞速窜到了窗台上。
“枪,枪……”
惊魂不定的路鹤里从窗帘后冒出半颗脑袋,只见江焕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闭着眼睛,呼吸却格外急促,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有枪……”
梦话?路鹤里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地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羞愤:老子怕啥?老子现在是只猫!
江焕还在嘟囔着些什么,声音低了下去,渐渐听不清。
这是做什么梦呢?路鹤里晃了晃困惑的猫脑袋,踮着猫步悄悄向他凑近了一些。
江焕喃喃自语,似乎努力想要平静,声音却控制不住地颤抖:“你……没事吧?”
我靠,你才没事吧?!路鹤里这辈子都没听过江焕用这种语气说话,肉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退三步,差点吐出来。
中个枪而已,被夺舍了?
“对,是、是我……”江焕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声音却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痴心……妄想。”
路鹤里想起来,自己在船上对他说过,年底的表彰名额不要痴心妄想。看来这江焕认输了。
算你识相。路鹤里这下放了心,跳上窗台,竖起两只小短腿扒拉开窗户,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一直狂奔出了医院,路鹤里才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变回了本人。
他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感觉身上通泰了许多。买了一瓶汽水,仰头咕嘟嘟一口灌下,还有些心有余悸。
看来,被标记之后,自己果然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了,必须有江焕的信息素安抚才能正常生活。难道以后每天都得变成猫,去跟那个姓江的虚与委蛇一番?这也太他妈操蛋了!
不过还好,年底的表彰名额是我的了。嗯!
第5章 哥们儿,赶着去自首啊?
手机此刻不要命般地响起,来电显示是他的队员白晓晓。路鹤里接起来,没好气:“喂!”
白晓晓在电话那头还挺兴奋的:“路队,你昨晚截下的那艘走私船,你猜运的是什么?”
路鹤里:“不就是M-Ⅲ型抑制剂么。”
“不是。”白晓晓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是最新的M-Ⅳ型。咱们真是捞着个大的!”
路鹤里一愣。
这个型号的抑制剂他用了好几年,再熟悉不过。但根据他从顾梦生那里得到的信息,M-Ⅳ型抑制剂尚未投产入市。因为有4%的几率产生严重的不良反应,会直接导致Omega死亡,一直没有通过药物临床试验。
这些年来,一直是顾梦生直接从实验室拿回样品给他使用,量非常少。这些走私犯不知通过什么路子,居然能搞到整整一船。
多年的警员生涯让他敏感地意识到,这事背后不太简单。
“嫌疑人怎么说?”路鹤里扯起脏兮兮的T恤下摆,抹了一把更加脏兮兮的脸,“撂了没?”
“没呢。”白晓晓急吼吼的,“都等你呢,就怕二队把人抢了去!好在他们老大还在医院躺着,这次肯定抢不过咱!千万快点啊!”
“行吧。”路鹤里挂了电话,招手拦出租车。
他还穿着昨晚那套衣服,整个人身上又是泥又是血的,怎么看都不像好人,路过的出租车没一个敢停,全部猛踩油门疾驰而过。
“怂。”路鹤里骂了一句,盯住一辆没关车窗的,加速起跑,三步两步追上,纵身一跳,竟然直直从车窗跳进了行驶中的出租车。
“我的妈呀!”司机吓得手都不稳了,出租车在马路中央直接划出一个S形,在撞上护栏之前,路鹤里从后座探过身子,伸出手一把将方向盘打正。
“大、大哥……”司机就快尿裤子了,“我们小本生意,身上只有一点小钱,都、都给你,别杀我啊大哥……”
“开你的车。”路鹤里踹了踹车座,“老子打车,不是打劫!”
司机哭丧着脸:“大哥,你、你去哪儿?”
路鹤里松开方向盘,往后座一瘫:“中央警队。”
司机一愣,偷偷从后视镜打量他。只觉得这个年轻人虽然满身血污、行事乖张,却也不像打算对自己怎么样,于是鼓足勇气问道:
“哥们儿,赶着去自首啊?”
路鹤里:……
司机看他脸色忽变,连忙讨好道:“我看你这么积极,肯定能宽大处理!”
咔嚓。路鹤里捏碎了手里的空饮料瓶,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我谢谢您嘞。”
——
到了警队,白晓晓第一时间迎了上来:“我的天,路队,你先换件衣服吧?”
路鹤里叼了一根烟,直奔监控室:“不用,这个正好。”
监控室里,路鹤里让警员调出了侯问室的监控,翘着二郎腿看了一会儿,突然用手指点了点其中一个监控画面:“就这个胖子,带进第二侯问室。”
白晓晓心领神会:“得嘞!”
胖子被带进第二侯问室的时候,里面还关着另一个等待询问的瘦高个。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哥们儿,你是啥事儿?”
瘦高个还没来得及回答,嘭地一声,侯问室的门被一脚踢开。
路鹤里穿着又脏又臭的T恤,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揣着手就进来了。
“警官……”矮胖子观察了一下他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看着眼色叫了一声。路鹤里理都没理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到瘦高个面前,上去就是重重一脚,正中小腹。
瘦高个发出一声穿透房顶的惨叫,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路鹤里一句话也不说,冷着脸,咔咔晃了两下脖子,揪着衣领就把瘦高个从地上提了起来。
胖子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只见路鹤里眼中的寒芒凌厉得怕人,每一根眉毛的角度都在宣示着「不好惹」三个字,下起手来更是狠毒,拳拳到肉,招招见血,重重砸在瘦高个身上,一股子要把人往死里打的劲儿。
咚,咚,咚。胖子的心,也随着他的拳头,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瘦高个蜷着身体,拼命抵挡着,嘴里还在挣扎惨叫:“警官,别打了,别打了,我说!”
“说?”路鹤里冷眼一挑,“晚了。不想听。”
说着,一胳膊肘就重重捣在了瘦高个的胸口。
瘦高个「哇」地喷了一口血,脖子梗了几下,手脚一番扑腾,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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