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然知晓布兰德同伙的身份,黑桃Queen杰克,正是杀了方块Queen云瑶的凶手。
当时情况凶险,沈月舒和危洲在知晓无法在武力方面战胜布兰德之后,危洲提前动用了他的技能牌天赋。
危洲所拥有的技能牌,能使他控制任何生物体内的血液流动,并且自身的血液内含有剧毒。
彼时他们都不知道,布兰德也拥有着同样的技能天赋,并且等级更在危洲之前。
所以当危洲试图控制布兰德的血液时,布兰德突然欣喜若狂起来。
而这之后危洲和布兰德的较量,导致危洲差一点被其吸成人干。
“布兰德和危洲一样能操控血液的流动,更可怕的是……”沈月舒说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布兰德是真的在吸食血液,危洲的血……任何一名玩家的血。”
“他通过吸食高等玩家的血,以此来提升自己的等级。”
所谓的提升等级,并不是提升身份牌的等级,而是布兰德的技能牌天赋。
谁也不知道那家伙在进入彩蛋游戏之前,已经吸食过多少名玩家的血液。
沈月舒只知道,他们和布兰德对上的时候,他已经具备了血脉压制的恐怖能力。
也就是说,所有玩家在面对布兰德的时候,只要布兰德愿意,就会莫名陷入血脉压制期。
而在血脉压制期内,他们没有办法释放任何的技能牌,只能以最纯粹的武力输出。
可布兰德的武力值已经达到了相当恐怖的地步,更何况他还有技能牌在手,再来十个沈月舒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沈月舒告诉宜图,布兰德把拥有相同技能牌天赋的玩家,称为血宠,并一一分出等级。
很显然,危洲就是他眼里的一只血宠。
并且等级还不低的那种。
所以当时布兰德相当激动,血宠十分稀少,并且难以遇到。
到目前为止,他也只吸食过两只,而这两只带给他的好处,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多。
“布兰德进化出来的血脉压制,就是他吸食上一只血宠进化而来的。”
如果这一次布兰德成功吸食了危洲的血,或许会进化成一个相当恐怖的存在。
也正是因为如此,布兰德想得十分的多。
在他的同伙杰克想要插手之际,因为布兰德的私心,便再次将其支开。
而他也为了他的自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所以……危洲反吸食了布兰德?”宜图猜测道。
竟然危洲还活着,那么布兰德一定是失败的那一方。
沈月舒摇了摇头,面色复杂道:
“也不完全是。”
尽管布兰德拥有血脉压制,但这东西在所谓的血宠面前,也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因为布兰德的血脉更纯,当他想要暴力压制更低级的血脉时,会迫使“血宠”的本能反抗。
而这一本能反抗,则会导致“血宠”的血脉觉醒进化。
意思就是说,原本危洲是不能通过吸食玩家血液达到进化的目的的。
可现在,被血脉压制觉醒之后,他拥有了和布兰德完全一样的本领。
只不过一个是满级,而他才刚刚领悟。
“危洲并没有完全杀死布兰德,他们……融合了。”沈月舒沉声道。
正因为危洲是更高级的“血宠”,布兰德根本没想到他的反扑能力会如此之强。
两者在一番较量之后,身体内的血液在不断的互换,几乎融合。
只不过布兰德更甚一筹,他全身都被笼罩在血光之中,而危洲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就在布兰德快要成功之际,血脉压制的效果消失了。
“那个时候布兰德已经进化出了新的天赋,如果不是我出刀直接砍掉了他的头颅。”
听到这宜图忍不住皱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布兰德的新天赋……是不死对么?”
沈月舒略显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
“对。”
“只要布兰德的血没有流干,哪怕只剩下最后一滴,他也不会死。”
“所以我才说他是和布兰德融合了,只不过他在危洲的身体里没有办法占到丝毫的便宜,几乎陷入沉睡状态。”
“但属于布兰德的那部分血液,却一直在破坏吞噬着他的身体……”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一栋别墅的地下室门口。
沈月舒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提醒道:
“等会你见到他……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宜图点点头,沈月舒这才解开了层层缠绕在门上的铁链子。
地下室的门刚一被打开,一股浓烈的恶臭味伴随着刺鼻的血腥味,一起扑面而来。
宜图差点被熏吐,而沈月舒早已习惯了这股味道。
两人都没出声,地下室突然响起一道格外沙哑压抑的声音:
“月月,是你回来了么?”
“沈月舒是你么……月月快过来啊……”
宜图下意识看向沈月舒,而沈月舒却面色平静的朝着黑暗走去。
等到他适应黑暗的光线之后,宜图才看清室内的情况。
与其说那还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畜生了。
他被沈月舒制造出来的铁链牢牢的栓在了墙上,整个人匍匐在地上,挣扎时铁链不断的晃动,发出哗哗的响声。
蓬头垢发的男人,宜图几乎认不出来那人就是危洲。
如果沈月舒没有蹲下抱住他的头,任凭他吸食自己的血液的话。
沈月舒没有说话,只是表情痛苦的承受着这一切。
大概又过了半分钟,危洲才松开他,发出舒服又痛苦的呻吟。
“你带谁过来了?是谁过来了?”
危洲恢复了几分清醒,声音难免有些紧张,忍不住朝角落里缩去。
沈月舒见到他这样,心里难受的说不出话。
“是宜图,你别害怕……”
“宜图……”危洲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子,一双发亮的眸子与其对上。
他露出了一抹松懈的笑,“是你啊。”
而导致这一情况的原因,宜图没有问。
他不知道这几天,沈月舒到底做了什么,他们没有再第二日封区之前进入B区。
危洲需要不断吸食血液以此来抵抗布兰德的力量,而这些血液只靠沈月舒一人,是远远不够的。
如果他能像一个正常人走出这里,就不会被铁链栓在地下室。
“你也成为神明之子了。”危洲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想起什么问道:
“江寒屿呢?怎么没见到他。”
宜图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死了。”
危洲明显愣了一下,“怎么可能!”
他的双手下意识拽了拽铁链,沈月舒这才想起来给他解开。
恢复理智的危洲不会胡乱攻击人,更何况这样的铁链根本栓不住他。
危洲的血液具有很强的腐蚀性,只不过他失去理智之后并不会利用这一点。
除非挣扎受伤之余,一点点磨损掉铁链。
“真的。”宜图的目光落在了危洲几乎残废掉的双腿上,那里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
可怜的皮肉外翻着,每次蠕动着想要愈合,又会被血液所腐蚀个干净。
“你……一直都在这样抵抗着么?”宜图忍不住问道。
危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了然:
“嗯,布兰德是个怪物。”
他讥讽一笑,“现在他又把我变成了怪物。”
“江寒屿死在哪了?”危洲不敢置信,“难不成是神明之子杀了他?”
否则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听到这宜图笑了,“不,他只是死在了时间的试炼里。”
危洲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宜图,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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