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夏:[那画卷人皮呢?]
隗茹茹:“是……我父亲的一位好友所托。”
殷长夏:[谁?]
隗茹茹:“他是个手艺人,常年居住在鬼城最繁华热闹的客栈里……”
[叮——]
[恭喜玩家已触发怪谈二,请在完成怪谈一的故事之后,三天内赶到无定客栈,那里是玩家的聚集区。]
看来找到怪谈和怪谈的连接点了!
这倒是意外之喜。
众人的脸上露出笑容,还一度想着这个故事之后该怎么办。
还好抓住了隗茹茹!
他们看向了殷长夏,想起之前他让倪佑吸引隗茹茹过来,主动蹚这趟浑水,只是满足个人欲望的发疯,不仅陷入危险,还对游戏没有任何帮助。
但现在没有一个人这么想。
他们甚至庆幸,如果不是大佬冒着风险,恐怕他们现在还没有目标,惶惶不得终日。
陈泉小声议论:“我在三队的熟人还怀疑大佬是假的A级玩家,能有这种水平,哪里还需要冒充和借别人的名号?怎么可能是假的?”
你认清真相!
郑玄海:“……”
李玖:“……”
时瑶:“……”
不过他们都没怀疑殷长夏,也是实力兜底。
装得比本人还像,说的就是他了。
说到这里,郑玄海突然发问:“倪佑呢?”
陈泉等人这才注意了过来,倪佑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根本没了人影,可他的手里还掌控着一个关键情报!
陈泉和田兴有些愧疚的看向了殷长夏,受母铃影响的后遗症还在,不是脑子混乱,就是身体能力退化,一时之间根本没顾得上照看倪佑。
殷长夏倒不在意,反正目的已经达到。
这一次的试探,想必李蛹已经得出了结论。
马上就要下墓了,殷长夏不想生出事端,能借着这件事产生威慑也好。
殷长夏:“不用管他。”
郑玄海欲言又止,想告诉殷长夏倪佑有古怪。
殷长夏向他挤眉弄眼,仿佛传递着什么。
郑玄海立马就懂了,殷长夏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件事,他竟然早就开始防备倪佑了。
众人:“……”
这两边打什么哑谜?
外面传出一阵阵悠长的喊声:“茹茹……茹茹……”
也许是情郎追来,隗茹茹总算是有了反应。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操控着屋内的绿毛僵,以此抵挡着众人。
正朝着那扇窗奔去时,以为自己终于能够逃出去。
可刚要抵达那边,便听到了后方,令人绝望的声音传来——
殷长夏站在了她的后面,面无表情的摇着铃铛。
铃铃铃。
隗茹茹身体里的子铃牵制住了她,令隗茹茹的双脚根本无法抬起。
她站在了窗户里,和外面的万海亮遥遥相望:“我在这里。”
万海亮:“茹茹,你怎么来这里了?”
隗茹茹眼神空洞:“我要在他们之间,挑选几个加入尸群。”
“……马上就到十五了,祖爷爷要过来了,你自己小心。”
万海亮捧着她的脸,“是不是精气又不够了?我送你的香粉在用吗?”
隗茹茹:“在……用。”
万海亮:“真乖。”
两人隔着一扇窗户,竟然落下一个吻。隗茹茹这具尸体,脸上腐烂得几乎看不清容貌,身上也散发着恶臭味道。
万海亮像是看不见一样,仍旧如痴如醉。
众人心口狂跳,都被这诡异的一幕而吓得心里咯噔。铃声依旧不断,片刻之后万海亮才放开了她,做出深情的模样:“茹茹,我先去准备今晚的事,你也别杀太多了。”
隗茹茹:“……嗯。”
等到万海亮的身影消失,屋内的人才发出一阵作呕。
殷长夏的面色泛白,手上的铃铛还摇晃个不停,必须以这样急促的频率,才能控制隗茹茹体内的子铃。
宗昙:[又是一个被种上鬼种的人。]
殷长夏:[……是万海亮?]
宗昙:[另一个。]
殷长夏呼吸紊乱,头一次以这样清晰的感知,明白了鬼种是什么东西。
万海亮放纵隗茹茹行恶事,又能忍下恶心去亲吻隗茹茹,难不成是希望通过亲吻,掠夺隗茹茹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获取的精气?
殷长夏脸色有些难看,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
宗昙恶劣的问:[现在知道害怕了?]
殷长夏:[……]
殷长夏不适的问:[你和江听云的鬼种呢?]
宗昙:[我和他是镇棺人。]
难不成镇棺人没有?
看来有这东西的,就只有那四口凶棺。
殷长夏深吸了几口气,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不幸中的万幸,便是他得到了母子铃,暂时控制住了隗茹茹。
殷长夏隐隐有种感觉,樊野恐怕就快苏醒过来了。
其余几口都要依靠他喂食上一个,才能惊动下一个,而这个樊野,是在主动掠取他的阳寿,借此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殷长夏的面色微沉,要抢过主导权,就要弄懂鬼种是什么!
万海亮和隗茹茹,将会成为他的观察对象。
殷长夏再度摇晃母铃:[你和万海亮今夜,会和我们一起下墓。]
隗茹茹这才带着屋内的尸体和绿毛僵离开,重新罩上了黑纱,身体沉重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屋内总算是恢复了平静,玩家得到了喘息的时间。
时瑶心事重重,转过头便看到他们坐在地上,东倒西歪,穿着女装还在抠脚的场景。
时瑶:“……”
辣眼睛。
田兴清楚的看到她眼里的嫌弃:“都是大男人,我们穿女装辣眼睛不是理所当然吗?”
时瑶觉得眼睛疼,又把目光放到了殷长夏的身上。
虽然他仍旧戴着怒面,光是那站姿、那骨相,就让人看着舒心。
有对比,才有伤害。
离下墓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都精疲力竭,毕竟从水鬼到绿毛僵,一直没有休息。
郑玄海和李玖也回到了三队,安静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殷长夏合上了眼,这一觉竟然沉沉睡去。
梦里光怪陆离,有一团绿色的毛球,一直往他身上蹭。
殷长夏用手提起了它,不知道它嘴里在咀嚼着什么,一直不肯张口。
他们大眼瞪小眼,殷长夏想要就近看看,它到底在吃什么。
然而刚一靠近,毛球便张嘴喊:“叭叭……”
殷长夏顿时惊醒了过来,额头冒出了细密冷汗,发现体内鬼种又在蠢蠢欲动。
殷长夏:“……”
他忍不住锤了两下,想让这东西安静下来。
可脑子里仍有梦境的画面,让殷长夏莫名联想到一句话……
来自叭叭的捶打。
屋外已经再度变暗,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灯笼的光晕铺在了地上,冲开了那些黑暗,不一会儿便有仆人赶到了这里。
屋外阴风大作,吹得人也东倒西歪。
等到仆人近了些,玩家才瞧见,他们手里拿着花圈、纸钱、纸人,更有锣鼓和唢呐,活像是一支送葬的队伍。
“把他们牵出来!”
“快些,免得会波及到我们。”
怀里的人皮画卷一直在发颤,抖得不成样子。
众人脖颈的锁链,被仆人们也牵着走,宛如押送着犯人一样。
殷长夏这才发现,这次送葬的仆人队伍当中,全都是一些脸皮松垮的老人。
正当他觉得古怪的时候,宗昙忽然给出了解释:[有意思,是防止墓主把所有人都给杀了,这些人于他没用,大抵能逃过一劫。]
殷长夏:[听上去,这个万海亮也不是什么善类……]
宗昙:[哼,无礼之人。]
宗昙还记着万海亮要掀他面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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