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刘明往回走,那边的阮白在收拾完纸扎店之后就抱着猫,拽着两条小尾巴去了附近的码头。王汪对海还有点后遗症,可阮白往他身边一站又觉得啥也不是。顾廿就更加了,他时常拉着阮白的衣服,阮白也宠他,会牵着他的手。
三人一猫来到码头附近买了鱼,王汪又觉得新鲜便在四处逛了起来。也是这个时候,老万带着白光远和田宁宁从他身边路过,王汪连忙打了个招呼,紧接着就我艹了一声,“你们仨怎么回事?今天没下雨啊,怎么又跟落汤鸡一样了?”
不管是老万还是白光远田宁宁,三人都湿漉漉的,头发丝贴在脸上,连眼睫毛都在滴水。看样子像是在海里洗了遍澡。事实和王汪随意猜测的似乎没什么区别。
老万擦了一把脸,没好气道:“差不多,宁宁摔海里去了,我和阿远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人找回来。”
田宁宁似乎被吓坏了,整个人瑟缩在白光远身边,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
王汪都有点心疼他们。
“那你们赶紧回去换衣服吧。”
说完话,鼻子耸动得更厉害了。
这三人身上的味儿比刘明的还要浓。
当天晚上,阮白无声无息地抱着小黑猫离开了纸扎店。
两分钟后,王汪也悄悄推开门走了出来。他伸长脖子往外看了看,很快就看到右边的远方有一道微弱的光影。小渔村没有路灯,所以那道光影只可能是阮白的。王汪没再耽搁,立马就撒开腿跟了上去。
结果没一会儿王汪就发觉他跟丢人了。
站在空旷又漆黑一片的泥地上,王汪的表情有几秒的呆滞。
人、人呢?
不等他仔细想明白,一只手便搭在了他肩膀上。轻悄悄的触感和突如其来的动作令王汪身体猛地一紧绷,他嘶了一声,连脑袋也不敢转动。
好在阮白出声了:“怕成这个样子你跑出来干嘛?”
王汪一听到他的声音身体立刻松懈下来,他松了一口气,回头去看他:“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要干什么就叫上我呗。”
阮白也没拒绝他,两人一起朝着村子里面走,渔村的地形差不多是对称的,对门之间只隔了一条泥路。两人打着灯,脚下的鞋底踩在地上好像还会滋出水来。王汪不由得嘟囔了几句:“怎么地还是那么湿啊?这不雨停了有一天了吗?”
他说完又眼睛一亮,“阮白那边有灯开着,谁家这么晚还没睡啊。”
阮白悄无声息地按掉了手电筒,轻声道:“不安分的人。”
他在黑暗中对王汪轻轻地嘘了一声,王汪赶紧点点头,两人便放缓了脚步,慢慢的朝着那户人家走去。黑暗中的小渔村显得格外寂静,而唯一的光带来的却不是明亮,还有一种藏在暗处的窒息和紧绷感。
这是一栋很普通的房子,平层建筑外有一个小院子,院门开着,让阮白和王汪找准了时机轻易便钻了进去。两人一路摸到窗口,借着窗户先看到了一个人。
灯光下青年的长相普通,又有些眼熟,赫然就是刘明的发小。
对方似乎正在嘀嘀咕咕说着,阮白和王汪更贴近了些才勉强听清楚。
对方说的是:“爸,我以为我妈疯了。原来是你真的回来了。”
回来了?
刘明发小的爸爸不是死在七年前的海难里了吗?
王汪眨了眨眼睛,意识没有转过弯来。他扯了下阮白的手臂,后者收回目光看他,紧接着朝着他勾了勾手指。王汪心中好奇,立刻凑过了阮白的手边。
他这才发现以阮白的角度看过去,看到的压根不是刘明发小,而是另外一个人
是与刘明发小对面对站着的,被刘明称之为爸的人。
可……
刘明发小他爸一扭头,露出的赫然是白光远的脸!
王汪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阮白见状迅速捂住了他的嘴。然而青年惊诧而发出的一点小动静立刻便吸引了屋里头人的注意,白光远迅速转过脑袋来望着窗口的方向。
长相清秀的青年与往常完全不同,他的身上水雾蒙蒙的,眼里是一片白色,找不到黑色的瞳仁。他似乎想要抬步走过来,却在此时听到了一声软绵绵的猫叫,紧接着一只猫从窗缝里一跃而过,留下一道很快消散的影子。
刘明他发小走过来推开窗户看了看,又重新关上:“是猫。”
阮白和王汪见状对视了一眼,后者立马松了一口气。王汪默默擦了一把汗,用手指示意阮白离开。手指横在窗户下,突然感受到了水珠跌落。
王汪眨眨眼睛以为又下雨了,结果一抬眸就看到阮白神情一变。青年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大喊:“快走!”
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的反应,王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便已经跟着阮白朝着院子外狂奔。
跟着阮白弯弯绕绕跑来跑去最后躲进了一个房子的背面,还不等喘口气问一问阮白到底怎么回事,王汪便先察觉到周围的水腥味浓重起来,紧接着一个重物擦着他的脸颊狠狠撞击在他身后的墙壁上。
王汪人都傻了。
更傻的还在后头。
一道人影借着月光缓缓露出模样来,分明就是白光远。白光远站在距离他们不到两米的地方,他发白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不停地晃动脑袋。青年的手里拖着临时从地上捡来的铁棍,一步步靠近阮白和王汪。
“卧槽卧槽卧槽!阮白这是怎么回事啊白光远他疯了!!”
阮白不动声色地握住地上的砖块,他轻声道:“很显然,他已经不是白光远了。”
说话间,水腥味似乎愈发浓烈了。
手电筒掉在地上,开关嗑在石头上咔哒一声亮起了一束光。也是这个时候,两人才发现不止一个白光远!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白光远、田宁宁、老万以及那些看不清面容的考察团成员聚集在了一起。
他们的手里拖着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铁棍有砖块有鱼叉,但不管拿的是什么,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杀死阮白和王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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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王汪抖得跟筛子一样,阮白说白光远不是白光远了,王汪也体会出来了。可这会儿不止是白光远,周围这么多个‘老熟人’对他们举刀相向,王汪简直要疯了。
他牢牢拽住阮白的手,说话都磕磕绊绊的:“什么、什么意思?大家都不正常了?”
阮白放缓了呼吸,轻声回答:“看起来是的。”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人身上。白光远站在人群的最前方,铁棍握在手中缓缓流淌着水珠,他死死盯着阮白,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水浸湿,滴滴答答的声音在连呼吸都能轻易听到的暗夜中显得格外诡异。他路过的地方很快有一滩水渍在月光下泛起波光。阮白一下子便想起了爱德华,那个死在池塘里的少年。
眼下的场景和爱德华的遭遇实在是太像了。
以至于阮白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在海上失事的那群渔民。
他们回来了。
以另外的身份,回来了。
眼见着面前的十来人拖着家伙越靠越近,阮白却愈发冷静。在王汪焦急的催促下,他偏头道:“等会打起来了我喊你跑你就跑。”
打起来了以后还能跑?
王汪眼珠子都瞪圆了,这么多个人怎么能叫打架呢,这他妈是单方面群殴啊!
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是一咬牙:“不跑,老子要跟他们干架。”
话音刚落,白光远手里的铁棍猛地朝着阮白挥了下来,铁棍分量不小,在空中发出咻咻的声音,让人一听就觉得牙酸。阮白在铁棍挥下来时猛地一抬手,五根细长的手指拽住铁棍一端,铁锈刺进肌肤,手臂更是被震得一片麻。阮白就着这个姿势牵制住了白光远,咬牙抬起一脚将人狠狠一踹,正巧撞到了赶上来的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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