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热衷捡垃圾
1.
皇帝忌惮太子母族,有意传位给小儿子献王。
奈何献王不想当太子,只想要太子,得到什么都丢垃圾一般丢给太子。
太子就此踏上了一条捡垃圾的不归路。
献王:我这有条狗,单身了很久的那种,皇兄要不要养?
太子:要要要,你给的东西我全都要。
可是单身狗并不是真狗,一段时间后……
太子:不要了,我不行了。
2.
太子是个傻白甜。
在大臣眼里,他是不善内斗的继承人。
在皇帝眼里,他是懦弱无能的胆小鬼。
在皇后眼里,他是听话懂事的乖儿子。
在献王眼里,他是照顾兄弟的好哥哥。
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不具威胁性的。可是……这皇城里,哪有什么活的傻白甜。
3.
太子做事,总是三分真掺着七分假。
他千般套路万般模样,没人能猜透他的玲珑心思。
可任他心思再玲珑也没想到:献王要的不是兄友弟恭,献王是馋他的身子。
后来,献王问他:皇兄对我的喜欢是真是假?
不待他回答,献王又说:皇兄这张嘴惯会说假话,我得问问别的地方。
事实证明,太子的其他地方还是很诚实的。
ps献王从小就知道两人不是亲兄弟,没断绝兄弟关系不会在一起。
献王是攻!
内容标签:强强年下宫廷侯爵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温良/祁子安┃配角:祁陵/祁盈┃其它:宫廷侯爵,甜
一句话简介:兄有弟攻不是兄友弟恭
立意:甜美的爱情
第1章 1.东宫
屋子里还有些残余的酒香。
桌上的酒壶东倒西歪地躺着,倒出的美酒大半进了桌布的肚子,剩下一半流到了地上。
地上还有几件散落的衣裳,根据衣服的尺寸和衣面的花纹,可以判断出这几件衣衫属于同一个主人。
至于衣服的主人,这会儿正双眼紧闭睡得沉。
床上还有另一人。
单看这一副光景,倒有些像秦楼楚馆。
玉炉香,红泪烛,偏照画堂秋思。
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
销金窟里,恩客与佳人相尽欢;佳人沉沉睡去,恩客则毫不吝惜琼浆蜜露与金缕衣,打翻的酒壶也懒得扶一扶,跟着人爬上了床。
只是这个睡法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床上人的身份也容不得这种臆测。
祁子安先醒了。
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少,虽有些松散,沾了酒气,但也还算规整。
如今已入秋,天气渐凉,他一夜没盖被子,竟也不觉得冷。
被子全都让给了另一个人。
那人看起来还睡得很熟,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被祁子安连人带被子一同捞在怀里。
乍一看亲密无间,却又还有一层隔阂。
祁子安放在那人腰上的手动了动,犹豫着是起身……还是趁他睡得沉亲上一口。
犹豫了半天,祁子安还是没敢亲上去。
他心想:皇兄一向浅眠,此时也不知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昨夜还能借着酒疯讨些便宜,现下却不能了。
要是被他发现了自己的龌龊心思,实在得不偿失。
再等等吧,消息已经放出去,皇兄很快就能查到。
两人不是亲兄弟这件事,只有让他自己发现他才会信。
想罢,祁子安轻手轻脚地起身,无视乱糟糟的屋子,开门打算离去。
门外有个宫女,已经在门口来来回回走了两三圈,听脚步声非常着急。
祁子安敢断定,她再走上两三圈,就一定会推门进屋。
不过……祁子安出门后,却没能在她身上看见分毫焦急。
她规规矩矩地向祁子安行了一礼,“奴婢参见献王,问献王安。”
祁子安没理她,径直走了。
怪无情的,像个吃干抹净就餍足而去的嫖客。
绿桃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放肆,在心底呼了自己一巴掌:就算轻视献王,也不能误伤了自己主子。
她心里想这想那,表面却不动声色地目送献王出院门。
等献王过了转角身影消失,她才急急忙忙跑进屋子。
一进屋她就狠狠地一皱眉。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屋里的场景比她想象得还遭。
为什么散落一地的衣服是太子殿下的啊!
她昨晚在外边听动静,明明听见献王喝醉了酒,抱着太子说他想母妃。
没想到献王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太子的衣服却脱了一地。
看来太子也醉得不轻!
绿桃想:本来是该拦着太子不让他喝酒的。
但太子殿下想喝,她一时不忍心就没拦着。
前几日有人向皇帝献了几壶“仙酿”,虽然不是真正的仙酿,但能当做宝贝献给皇帝的,必定是好酒。
这酒皇帝自己留了一壶,赏了一壶到前朝,赐了一壶到后宫,剩下的一股脑全给了献王。
至于太子殿下,他压根儿就没提到过。
昨天晚上,献王带着他手头上所有的仙酿来和太子分享,太子禁不住诱惑,绿桃也没狠下心拦着。
一国太子喝口好酒都要蹭别人的,说来实在可笑。
这事若是放在前朝或其他地方,必定是一桩怪事,但对大祁朝的人来说,却是家常便饭理所应当。
早就习惯了。
人人都知道,当今圣上宠爱小儿子,什么东西都愿意给他。
人人也都知道,当今圣上不喜太子,没一件好事能让他挨上边儿。
第三件人人都知道的事,就是太子毫不介意献王转手的东西,不仅不介意,甚至称得上热衷。
捡垃圾上瘾,除了太子,也没谁了。
若换了别人,早就想通其中关窍,看见这些东西呕都呕死了。
但太子不,太子管这叫兄友弟恭。
关于太子受冷落和他态度坦然的原因,民间的说法很多。
有一种说法是太子母族太过强势,皇帝有意打压,所以才刻意冷落太子。
背地里他们父子关系还不错。
还有一种说法,说是……太子非皇帝亲子,皇帝只是碍于皇家颜面,碍于皇后权势,才吃了这个哑巴亏。
太子对自己的身世心中有数,自然不会要这要那。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证据,也都不是绿桃该操心的。
她捡起地上的衣裳,又扶正桌上的酒杯,这才走到床前,温声叫道:“殿下,该起了!”
殿下……殿下纹丝不动。
绿桃急得一跺脚,放大音量喊到:“殿下!已经卯时一刻了,再不起,早朝都该散了。”
太子殿下终于醒了。
不是悠悠醒转,而是猛然睁开了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慌慌张张地下床,四处找鞋子。
“怎么不早些喊我?”
绿桃先没回答他,而是叫了声进来。
拿衣服端热水的宫人便鱼贯而入。
太子跟着这些人去里间洗漱,然后听绿桃隔着屏风给他上眼药。
“献王殿下一直在里面,奴婢怎么敢进来?他明知道早朝卯时开始,却偏要赖到这个时候才走,就是想让您在群臣面前出丑!”
太子正在换衣服,但还是抽空替祁子安说好话:“他不也要上朝吗?这个时候才醒,大概也是昨夜酒喝多里,睡过了头。”
“那不一样!他就算不去上朝,也没人说他什么。”
绿桃还想说些别的什么,但忍了忍还是换了句话说:“奴婢不敢妄议皇家之事,但陛下对您和对他是什么态度您又不是不知道。”
“您就算准时上朝,陛下还要挑您的刺呢!”
听见这话,太子抬头瞄了一眼寝殿正中间的位置。
那里挂了一幅御赐的字。
虽然看不见,但他不用看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那幅字的样子。
那幅字被装裱得极好,用了上好的金丝楠木做框,摆得端端正正,挂在寝殿中央。
精心雕琢的画框中间,是龙飞凤舞的五个大字:温良恭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