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蓝田已经把银库上制作精密的大锁砸开了。
所有人:……
茫然不知所措,风中凌乱的跟着进入银库,还没来得及被巨大数量白银闪瞎眼,六皇子一个眼风,蓝田已经皱眉开口:“这不是你们要转运的白银?赶紧装啊,愣着干什么!”
“哦哦对!”
今天的首要任务就是这个,虽然三皇子还没发信号……可能是因为直接命令了弟弟六皇子,所以信号不用发了?
总之自己的工作能完成就行!
大家热火朝天的装箱白银,一箱箱扛出来往外转移,放到准备好的车上……因为街头闹市的热点注意力全被转移,二皇子的人也不知被什么力量牵制,他们这一趟可以说是非常顺利!
破门,装银,车辆转移,一点阻碍都碰到!六皇子还非常知趣,见事办成就离开了,根本没多问多管!
真得要谢谢六皇子!来的太及时了,控场控的太稳了!
不过什么时候六皇子站到自家三皇子这边了?三殿下厉害啊,这以后往上走……岂不是稳了?
一群人乐呵呵的走,照计划路线走,左拐右拐,时间也卡的正好,在二皇子的人再次出现前,到达原本计划指定位置,迅速与在那里准备好的自己人点头换车,自己这边则带着空车走,顺便带走所有人的注意力,另一队带着银车,悄无声息撤退……
他们还跟二皇子的人对撞上了,直接开干,好一番酣畅淋漓的打斗!
所有事情办好后,领队过来三皇子邾甫面前请功:“启禀殿下,事成了!计划圆满完成,银车也顺利转好了!我们还和二皇子那边的人杠上,打了一架,没输!”
“很好。”
邾甫眼角舒展,眉毛扬高,回看他的好二哥还怎么得意:“银车交给陶冠了?他没耽误时间吧?”
“陶……冠?”
领队感觉到不对了:“没,没有他啊……”
“没有他?”邾甫眉目陡然阴森,鹰钩鼻一衬更瘆人了,“那你们把银车交给了谁,嗯?”
……
六皇子府侧空宅,邾晏看着悄无声息运来的银车,面无表情。
他名声在外,没什么人愿意和他做邻居,哪怕因为皇子府邸很大,邻居等闲见不着面,府侧这座宅子,三年前主家转手后,就再没住进过人,他本不在意这种事,可现在有需要……自然要物尽其用。
这里离那条热闹的街市不远,平日又没有人进出,门前门后的路还都是石板路,连车辙都留不下,悄无声息将银车藏到这里,基本不会有人想到。
今天二皇子邾宾不怎么高兴,带着目的出的门,想要阻止三皇子,却莫名受了很多干扰,没搞成三皇子,听闻银子被三皇子的人暴力破锁劫走,他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心说自己就不该情面讲规矩,让别人占了多大便宜!
结果放在三皇子那边的钉子传回消息,说三皇子的银车半路丢了……
他当场就笑出了声!
哈哈哈让你得瑟!觉得全天底下就你最牛是不是?翻车了吧!
还拿老门给的印信去钱庄搞事,老六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
呃……不对,老六……这银子莫非被老六得了?
不能吧,为什么啊!老六对朝廷的事又不感兴趣……
也对,老六对朝廷的事不感兴趣,但钱,谁能不感兴趣?老六爱享受,花销是所有皇子中最大的,偏本身又没有母族支撑,钱往哪来,不都得用抢的?
京城连番热闹,城外也有人飞速狂奔。
越来越妖的大风里,南星追上一辆避开密道,行在山野村庄小路的马车,勒马旋身,跳到了车辕上,长剑一横:“停车!”
赶车的小伙子吁马叫停,人吓的直接翻下车去,没敢再上来。
一只苍老干枯的手撩开帘子,露出一张满面风霜的脸,头发花白的老女人连声咳嗽着,好不可怜:“出了什么事么……这位小哥可是手里短了?我这有个荷包,还望笑纳……我孙女病了,难挨的很,我得尽快带她去邻村看黄大夫,晚了怕命就没了……”
她略让开,露出一个年轻姑娘的脸,姑娘脸上都是疮,几乎看不清长什么模样,似乎病的太重,昏昏沉沉的,眼睛都不怎么睁得开,嘴唇轻轻翕动颤抖,说不出话,看上去的确可怜。
老女人声音微颤:“小哥可怜可怜我们,行个方便……”
南星却勾了唇:“老太婆说笑了,她是我妹妹,怎么成你孙女了?我可不记得自己有个祖母。”
老女人愣了一下,眼底瞬间锐利,冲出车门:“来人啊——有山匪抢大姑娘——”
南星一个窝心脚,把人踹的躺在地上起不来,惶论喊人。
他平时跟着少爷,学着心善,学着阳光,对老弱妇孺要体贴照顾,少爷心太好,什么都往好处想,在他这里,得就事论事,老人怎么了,坏人老了,就可怜了?人只要底子坏了,在他这里就没有特例,男女一样,老少也一样,踹死活该。
“李姑娘?”
南星没管地上老太婆,撩牢子走进马车,发现李月蛾被子底下的手脚都被绑着,根本动不了,脸上的疮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暗药调化的,粘乎乎的恶心,他赶紧给人把绳子解开,看到车上有水,拿帕子浸了,给她擦了把脸,喂了些水。
“你别害怕,是少爷让我来救你的,我家少爷,温阮,记得么?”
“温……阮……”
李月蛾意识清楚了一点,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了南星。
南星:“我家少爷说谢谢你帮忙,庄子上的秧苗保住了,今年收成一定不错……”
李月蛾眼泪立刻涌了出来:“温……”
“姑娘身子不好,切莫激动,”南星道,“此处离京城尚不太远,我先送你去少爷的庄子上暂住,可以么?”
李月蛾眼泪根本停不住:“谢……”
但她被用了药,昏昏沉沉,根本清醒不过来,南星干脆驾车离开,心里想着,还得给她找个大夫。
回程路上,他还不忘发出信号,告诉少爷搞定,这边任务完成。
就是……
风也太大了,这么大,怕是得下雨,少爷的身子……他得快点,再快点。
所有人都没有浪费温阮大闹提供的机会,温阮收到南星信号,终于放了心,神态完全舒缓。
乐丰酒楼的争吵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都没温阮什么事了,起初是他和国公府纷争,后来往里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从皇子到商家,从国公府搬来助阵的姻亲人脉,到自动自发维护温阮站队这边的,吵的不亦乐乎,甚至都能从针头线脑,吵到边关大义。
所有人里,梁夫人是战斗力最强的,当家主母,理一方中馈,对上周氏小卢氏不要太碾压,又打理了二十多年铺子,掌理自己嫁妆,夫家产业,当家作主她说了算,什么事不懂,什么暗语听不出来?
她直接把周氏骂晕过去一回!
“……要我说,自家小辈自家疼,你国公府说疼小少爷,零花钱给了么?我瞧着三五千两不算多,万八千两不嫌多,丢了这么多年了,不会连这点都没给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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