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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在三国(182)

作者:向晚鲤鱼疯 时间:2021-03-02 10:19:58 标签: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朝堂之上 成长

  吕蒙的士兵志气正高:“什么陆都督?那是我们吕都督的计策罢了,他还不是得听从吕都督的?让他过了回干瘾就得了!”
  陆议的亲卫也不肯相让:“没有我们将军拦截配合,关云长早就撤兵回城,胜负都说不一定。何况主公命令未下,你们还得听我们陆都督的话!”
  口水仗打得倒一点也不比战场上轻松。
  “痛痛痛……”吕蒙靠在窗边,听得正有趣,不防李隐舟一针施下,嘴角登时扯到了耳边,风沙里不曾眨一下的眼刷地通红。
  过了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虚脱地看着这斯文温雅的李先生,哼道:“那凌小子说的果真不假,你就是个白面的馒头,皮儿白心黑!”
  李隐舟慢慢转着银针,目光一转不转盯着他的舌头上的苔痕:“承蒙将军自己作孽,又是渡江又是遇雪,没丢命算阎王爷过年歇笔,赶明儿当去一谢。”
  吕蒙被数落一通,老脸厚如城墙,半分没有愧疚。
  他这人素来是护犊子的脾气,不相熟的时候天.皇老子的帐也不买,一旦划进自己人的范畴,就算是滔天的罪也头一个帮忙背着。何况李先生只是偶尔嘴毒,大部分时候还是面慈心善,不似那蔡遗老儿,又臭又硬的脾气!
  近来蔡遗也告病了。
  人到了岁数,不服不行,他这个将军带了一身的伤,也终要退场。
  想起昔年风起云涌,饮冰多年的一腔热血仍在心间滚涌,发烫、发狂。
  他目光直直落在窗外年轻的士兵气鼓鼓的脸上,声音都带了些暗哑,却是笑着:“想当年我也只是没翁娘的孤儿,什么苦没吃过?后来跟着姐夫入了军营,承蒙周郎提拔升用有了出头的机会。我那时就想着,都督要打哪儿,我便打哪儿,都督要我杀敌,我绝不怯场。偶尔,也想着自己当大都督威风的一天。”
  李隐舟牵起一抹笑:“将军已经如愿以偿。”
  吕蒙却大笑着摇头,又点一点头,刚毅的眼神泛着柔暖的光点:“没什么遗憾了。”
  李隐舟喉咙便有些哽住。
  孙权已再三勒令吕蒙回建业修养,不肯放他继续熬着病守城。
  吕蒙看向他,轻松地扬起眉:“说来,我以往也没怎么听说过伯言的名字,主公让他代守陆口的时候,我还真放心不下。他伏击的关羽的战术倒新奇,三十六计都找不出这一计策。”
  说起调兵遣将,吕蒙的眼中又放出光彩,用目光催促李隐舟讲来听听。
  李隐舟便道:“伯言在海昌数年,除了屯田便是征讨山贼,海昌山势崎岖,这都是那些流寇无赖的战法,胜在机敏奇巧。后来他被调去会稽郡讨伐乱党,便借用了这个法子,今日是故技重施,还好蜀军本就军心溃散,才能扰敌制胜。”
  吕蒙若有所思地颔首:“人人都说世家少主纨绔不羁,可见众口未必成真,陆伯言……”
  他忽一顿,不再说话。
  李隐舟亦垂眸,安静替他施下最后一针。
  ……
  次日,和孙权犟了数日的吕蒙终于领兵回了建业。
  仿佛为了看紧他似的,孙权直接将人软硬兼施接进内殿,亲自在眼皮底下督促他服药修养。
  而众望所向的陆口,则另派人驻守。
  “朱然?”凌统瞳孔一缩,神色莫测,“主公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听说吕蒙重病中举荐了陆议为都督,谁成想孙权故技重施,又扶持了年事已高的朱然上任,难道说……
  李隐舟只淡淡南望,看孤高的雁掠过雪一样的云,唇边冷雾聚散:“眼下伯言不宜上任。”
  凌统不解:“有什么不宜,如今谁还不服他么?”
  李隐舟慢慢收拢了掖在袖中的手。
  一枚小小的竹简有些生硬地硌在掌心。
  那是两年前陆绩来信,其中三条预言已经成真了两条,助他们退了曹兵,战胜关羽。
  他深闭上眼,慢慢按下滚涌的心绪,只道:“他不能上任,是因如今正在孝期。”


第140章
  是谓“生则养, 没则丧,丧毕则祭”,《礼记》中对于孝的要求在这沧桑世道中已是一种的奢侈, 但仍是人们心中最至高的标尺, 衡量着一个人最初、最单纯的道德。
  闻言,凌统神色僵硬片刻。
  陆议幼时父母早亡, 是彼时的庐江太守陆康以从祖父的身份抚养他长大,如今他是陆氏家主,服孝,服的便只能是……
  夜岚吹面, 将他额前的碎发轻轻一动,盖过眼中闪动的情绪。
  过了许久,呜咽的风停下, 俱静的雪野中, 只听得李隐舟轻轻地道:“去送他最后一程吧。”
  ……
  陆氏一族曾随陆康长安于庐江, 陆绩便随其遗志安葬于此。随船回到这座阔别数载的古城时已是开春, 随风拂面的柳絮滚在眼睫上, 渐开阔的视野中,两岸长堤、梢上圆月便都似笼上一层若有若无的迷雾, 如临梦境。
  凌统蜷着一腿, 靠枪坐在船头, 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眸,看漆黑的江面映出摇曳欲碎的月, 月上又模模糊糊勾勒出群山倒影。
  李隐舟撩开草帘时便撞见这一幕。
  他走过去:“睡不着?”
  凌统却不搭这话, 反淡淡地道:“先生骗我。”
  这话可不知道指的是哪一桩了。
  李隐舟扪心自问,骗过这小子的事情不多不少,却也要两只手才能数过来。为免不打自招, 他先含糊其词地“哦?”了声。
  凌统抬起眼:“你之前说他不肯入仕。”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李隐舟靠着栏杆,在江风中眯起眼:“又不是只有入仕才能一展所学,公纪本也无心做官,星象是他志趣所在,有什么不好么?”
  听他还在闪烁其词,凌统将眉一抬:“包括递来水淹七军的军情?”
  凌统能洞悉背后真相,李隐舟半点也不奇怪,倒难为他忍到今日才问。他随意地点点头:“不错。”
  凌统隐约猜到当日李隐舟不曾明言的话,却是大大咧咧地笑了一笑。
  “算了。”他道,“总有亲自问他的一天。”
  雪一般的冷月悬在天际,将薄薄江雾染上霜白,削尖的船头穿破夜色,很快泊在庐江的码头。
  沿路白帆不绝。
  人们或许不知陆绩做出的预言对他们的生活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却仍记得那个星空下沉默的少年曾是陆家嫡子,是陆康的血脉。
  登上江岸,宵风漫卷,满城素白中映出星星灯火,照亮半角寂静山林。缄默的哀思无声地将人们陈旧的回忆唤醒,也让李隐舟知道,那些远去的背影从未被人忘记。
  陆氏仍有旁支迁回庐江,和陆议一同主持葬仪的是他的弟弟陆瑁,与肩负重责的兄长不同,打小被旁支收养的陆瑁性情豪迈开阔许多,与客人笑出一口皓齿,令本来沉重的气氛轻快不少。
  “李先生,凌将军!”他周到地招待两人进门,“寒宅冷落,少有客至,请将就入座。”
  若说旧日的四大世家都是寒宅,那江东可谓无处可居了,即便是旁系的陆瑁也是书香教养里长大,修得一身清贵的气度。
  可惜脚下一左一右两个粉雕玉啄的小团子不住地扯着裙角往腿上爬,令他从容的身姿有些摇动。
  左边的团子呀呀地咬着舌头:“兄长……骗几。”
  右边的专注举着手臂想扯他的腰带:“呜……带带。”
  陆瑁唯有尴尬地弯下腰:“嘘,嘘,兄长待会便带你们玩。”
  凌统打量着这两个捣蛋鬼:“这是……”
  陆瑁艰难地一手抱起一个,抖着袖子将两个小屁孩圈得稳当,一头大汗地道:“是从父的后人,兄长忙于军务,自己的孩子都照看不了,还是我这个做弟弟的来养育他们吧!”
  印象中,李隐舟从见过陆瑁,陆议也很少提起这个亲生的弟弟,就连嫁给了顾邵的姐姐和他也只有数面之缘。比起生身父亲陆骏而言,陆康与陆绩更像他超乎血肉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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