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作者:绯瑟
时间:2019-06-13 18:47:18
标签:穿书 传奇
某天醒来被夺舍是种怎样的体验?这是楚慎,一个刚刚被夺舍的小说原住民,正在思考的问题。
就在他觉得这题无解时,他遇见了另一只鬼。这鬼居然问他,你也被夺舍了?
这是一个攻受都被夺舍后,一起脱离魂体打BOSS,一起围观穿书者,然后谈谈旧情说说爱的故事。
燕择X楚慎,暴娇炸毛攻X温柔腹黑受,含些许玄幻元素。整体欢乐,偶尔正经,间歇性狗血。
内容标签: 传奇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慎,燕择 ┃ 配角:楚恪,张澜澜,裴瑛,寇雪臣,萧慢,秦灵冲,商镜白 ┃ 其它:穿书,反夺舍
第1章 大佬的微笑
“我真的很欣慰。”
“为什么而欣慰?”
“你忍了这么久,终于开始对我下手夺权了。”
秦灵冲抬起头,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三哥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指了指菜:“这道下了酥骨醉,那道下了迷谷香,都是上好的迷药。”
说完这话他抬起头,笑声朗朗:“拿来对付我,浪费了。”
对方笑得越深,秦灵冲的眼就越疼,针扎斧凿也没这狠。
他是“秦门”门主,对面的男人姓楚名慎,在家排行老三,当今“秦门”副门主,是他左右臂膀和多年依仗,也是他恨之入骨的人。
七年前秦灵冲十三岁,楚慎十八岁,病重的老门主把他们叫到床前,让秦灵冲做秦门门主,让楚慎任秦门副门主。
正大于副,但他要视楚慎如父兄,敬楚慎为天神。
楚慎若说他有脚气,他得一天泡十次脚。
楚慎要说他有口气,他得和大蒜说再见。
楚慎要说他有狐臭,他得把身上的毛都给……
一言以蔽之,大事小事他都得问楚慎。
头几年还行,一辈子要怎么过?
可那时他满口答应,因为他对楚慎是真信任,也是真喜欢。
十四岁拜名师,十六岁破古阵,十八岁神功大成,天才这词儿就是为楚慎这种人准备的。
让这样的人看一眼是运气,让他日日陪伴身侧,那是八辈子才有的福气。
前两年是佳话:他看楚慎力挽狂澜,楚慎留他岁月静好,皇帝也没他自在。
后三年成了史话:待到羽翼丰满,楚慎忽撕下温柔面具,对秦灵冲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到了老虎嘴里的肉,连骨头渣都不会留给别人。
门主?忠义?大权!
这笑面虎把权力牢牢攥在手里,秦灵冲想提拔的人,要么降级要么调离,有些还莫名失踪,他甚至不能自己选侍卫,不能随意出入秦门。
门主想出去看戏?那多麻烦,我直接把最好的戏班买下来。
门主想一起去打蟠龙寨?太危险了,你待在后方论功行赏就好。
门主还想出去游山玩水?你可知道多少人排着队想暗杀你?我会派人修一座庭园给你,你就看看假山,喂喂鲤鱼吧。
等同于软禁的保护,再懵懂的人也要惊醒。
要不是秦灵冲费心撤换了身边的侍卫,要不是楚慎近年来忙于门中事务,只怕他连大门都迈不出去。
饶是如此,火并帮派、剿贼灭匪,功劳和威望都是姓楚的,秦门投靠者众多,可他们只念着楚慎的名字。
更可笑的是,敌对帮派宁可派人暗杀楚慎一百次,也懒得暗杀他秦灵冲一次。
做老大做到这步田地,真该找根树吊了自己。
这些只算小恨,真正的大恨,是秦灵冲得知老门主的死和楚慎有关的那一刻。
痛苦和仇恨一日日累积,足以把情分烧得一滴不剩。
秦灵冲终于开始筹备夺权。
演戏是第一步,他必须让楚慎放松警惕。
积累势力是第二步,这点不易,但他会不断改进。
暗中联络不满楚慎的人是第三步,这步又难又险,但他做到了。
到了今天,他已准备好一切,就等楚慎过来,吃下这鸿门宴的菜,然后就把脸皮撕破,话都说绝。
一无所有,或拥有一切!
秦灵冲的恨意上来了,他想数落对方的罪状,但嘴没手好用。
于是他想动手,但看看对方那精神烁烁的模样,又强忍住。
楚慎身上的毒还没有开始发作,不是动手的时机。
秦灵冲只道:“三哥既已识破,就不想问问我为何要对你发难?”
楚慎平平直视他,目光像能包容一切:“理由我都能猜到,我好奇的是你下毒的方法。”
“三哥眼力好,鼻子又灵,我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一桌酒菜上。”
楚慎竟有些惊喜道:“这么说迷香不光在酒菜里?”
秦灵冲冷笑道:“你刚刚摸过的酒杯,拿过的筷子,全都浸了毒。”
“这酒杯和筷子是你拿给我的,所以你事先服了解药?”
“不这么做,三哥怕是不肯信我。”
楚慎委婉提醒:“可这还不够要我的命。”
他看上去简直想教一教秦灵冲如何下毒。
秦灵冲恨恨道:“的确不够。”
毒还要一会儿才能发作,做大事就得多重保险。
他放下一双筷子,像下了一道无声的命令,八个黑衣人从旁边的树丛里窜了出来,像一道黑色巨浪般把楚秦二人团团围住。楚慎抬眼看去,只见人人带兵刃,个个面露杀机,是个一流配置的暗杀小队。
他扫了一眼,回头看向秦灵冲,后者抬起头,没从里边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
那眼里无嗔无怒,淡得让人想撒把盐。
秦灵冲咬紧牙,楚慎也没说话。他只笑了一笑,夜就被他身上的慈光给照亮了。
又是这该死的从容,你中了我的毒,上上下下都拿刀尖对你,你已彻底完了!
你的志向、前程要一起终结在我手里,你就没别的想说的?你脸上就不能露出点失算的模样?
秦灵冲的怒火快从嗓子眼喷出来,楚慎终于开了口,他站起来扫视四周,像在自己的王国里巡视。
“‘泼天刀’卓云微、‘杀春将’何无春、‘没影子’耿三三,徐氏四凶,还有魏长老……你请的都是好手。”
秦灵冲不由笑道:“蒙着面也能认出来,三哥当真神智。”
楚慎叹道:“集齐这么多对我心怀不满的人,你不容易。”
“既知我不易,三哥便成全我吧。”
楚慎身上的毒不肯发作,他只好说出暗号,“成全“二字一落地,魏长老就出了手。
这位秦门老前辈不出手时默默无闻,一出手就一鸣惊人。
他一刀砍向楚慎,刀光厉若闪电,可半路轻轻一转,刀锋却对向了秦灵冲。
秦灵冲闪身躲过,又惊又怒道:“魏长老!”
魏长老看也不看他,只对楚慎道:“老门主把秦门托付给少门主,按理我不该反了他,可少门主要对自家兄弟动刀,我实在看不下去。”
楚慎点点头道:“我知道,唱大戏得多费神,长老辛苦。”
秦灵冲怒道:“演戏?你从一开始就想着投楚慎?”
魏长老叹道:“少门主,我是对副门主心存不满,可我没想要他的命。”
话未说完,秦灵冲已一口唾沫喷在他脸上,魏长老却丝毫未动,连抹面自干的意思都没有。不等秦灵冲开口大骂,楚慎先道:“你可知自己败在何处?”
秦灵冲已面如死灰,嘴上仍硬气道:“我识人不清,死了也该!”
楚慎苦笑道:“不怪你,我也是到最近才看清他是个小人。”
魏长老一阵惊疑,楚慎忽在他肩上拍了一拍。
像是老朋友间开玩笑似的随便一拍,顺带拍动了他的五脏六腑。
魏长老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顺带吐出一嘴黑血。
这人做梦也没料到楚慎会向他下手,秦灵冲就更想不到。
他的理智被这一拍拍得四分五裂,脑子成了浆糊,只有眼珠子还知道要转。
楚慎施施然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像拂走了什么脏东西。
他足尖一点,以右手手肘撞倒了离他最近的卓云微,左手夺他刀,刀锋在对方脖子上转了一圈,血溅了他满脸,他却还念念有词。
“魏长老,两年前六月,你与一线阁的杀手互通书信,你要我的头,他们要五万两银子。价太高,你没答应。”
楚慎在秦灵冲的目瞪口呆中闪过何无春的一剑,右手搭何无春剑上,拈花拂柳般折了一折,三尺剑成了七八截,每截都被楚慎拍向何无春。
“去年七月,你与北汗人互通书信,他们要情报,你要三千两银子。生意成了,我们便在奔云楼一役失了三位长老。”
何无春惨叫一声倒下,“没影子”耿三三紧接而上。
他贴着楚慎的影子而动,可楚慎的人和影子一样变幻莫测。
风一吹他就扭腰,腰一扭袖子就飞。别人刀藏袖中,他的袖子甩出去就是刀。
一刀砍耿三三胸上,收回来就是一个血洞。
“去年三月,你与云鱼帮互通消息,让他们成功劫了我们订好的两湖粮食,叫我没了十三个兄弟。”
耿三三倒下,剩下四人一拥而上。他们人往前飞,楚慎也往上窜,边窜边道:“两个月前,你暗放谣言,又让手下在我房中放伪造的密信,叫秦灵冲以为是我害死了老门主。”
话还未说完,楚慎就已落了下来。
他落地时,这四人中一个瘪了脑袋,另一个脖子冒血,还有两个胸骨已碎,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秦灵冲木愣愣地看着满身是血的他,几乎忘了如何说话,也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