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48)
作者:绯瑟
时间:2019-06-13 18:47:18
标签:穿书 传奇
萧慢点了点头,“你想咬他。”
说完他就把被子往脸上一盖,不出声儿了。
燕择正想继续问他,忽听背后睡着的某人幽幽一问。
“我倒想知道,你是想咬谁?”
第二天一早,寇雪臣见萧慢从另一个房里走出来,又看见燕择睡眼惺忪,楚慎看着精神,于是多问了一句,得知萧慢的下半夜是睡在燕择和楚慎中间。
据楚慎所说,这叫防鸟墙。
第41章 大佬的风云际会
楚恪还在秦门的时候, 商镜白手下就有四位悍将,俗称八煌教四煞。
只是那时这四人声名还不算太响,不像如今,已响彻大江南北,想不知道都难。
商镜白给他介绍过这四人,但从未正式引见, 楚恪一直在等他引见, 等的同时也在思索一个问题。
燕择既然加入了八煌教, 那他与这四人关系如何?若是他是真心加入, 那关系该不错,若他是假意投诚,那与这四人便是逢场作戏。
无论哪种, 他都不能掉以轻心。
楚慎还活着, 他怎么也得再见这人一面,若是还见不到他,又何必来人世一遭?
他人正神游, 商镜白忽推了推他的肩,道:“青州之行,他们四个会和我们一起走。你不如先去见见他们, 打个招呼。”
楚恪疑惑道:“我去打个招呼?你不和我一起去?”
商镜白微微一笑:“他们就在这个屋子里,你进去就能看见他们。”
楚恪往前一看,这是一个不大的木屋,木板上布着星星点点的蛀洞,窗被木条封死, 周遭杂草成堆,像要把屋子围成一个荒岛。
这不是个常来人的地儿。商镜白说这四人就在里头等他,是别有用意还是真心实意?
商镜白只塞给他一对火石火镰,“屋子里有点黑,你会用到这两样东西的。”
楚恪小心接过,心内一遍遍回想自己之前与商镜白的相处,看是何处犯了错。看着看着寻不着,自以为是处处小心,有错也不会是大错。难道这真的只是打个招呼?
商镜白若想暗算,在给他的饭菜里下毒就行,何必拉他到这小木屋来?
楚恪把忐忑的神情收好,面上透着点燕择式的狂傲,走上前,直接一脚踢开了门。
门被踢得“嘎吱”乱晃,半蛀空的木板在尖叫。他也不管,只拍了拍肩上的灰,抬头挺胸走了进去。
里头没灯没烛,窗被封死,外头的光透不进,所以往里就一抹黑。
黑暗里能藏着什么?这可不像是欢迎会。
楚恪倒也不惧,只往里头轻踏一步,忽闻脚下一阵“簌簌”急响,还未回头,身后的门就忽的紧闭,不像有人在屋外关门,倒像地上有人拉线,这门自个儿把自个儿关了。
屋子里蓦地全黑,未等他适应这黑暗,忽听一道声响从左边袭来。
这是鞭子掠空之声,有人在用鞭打他。
打是怎么打?打的是何处?听声响变化,鞭是灵蛇一绞,绞的正是他最脆弱的脖颈。
楚恪身子一沉,鞭从头上过,回鞭时往下一抽,抽的是他肩膀。
如何能让它抽中?楚恪闪身一让,忽有一阵旋风扫向他的下盘,听风声,是把钢刀。
刀光内敛,刀风霸道,一刀就能劈掉他双腿,不得已,他急急避开刀锋,人如丝缎一般在半空中扭曲,骨节发出“咯咯”乱响,人扭到刀手身侧,双手抱住对方的腰,脚一蹬,就要把对方摔出去。
这腰居然还很软,简直像个女人的腰。
可惜身上味道不是,分明是男人味。
对方被他摔出,居然没伤没痛,听声响,就像个弹簧一样就地弹起,一刀再劈,这次直劈楚恪腰腹,招招皆不留情。
楚恪旋身一转,刀从腰间擦过,他却一手搭在那刀手的肩,看山搭水般随意一搭,那刀手就身上一僵,他的手便蛇走龙盘,从肩到臂,从臂到腕,顺着骨头一路下,八块腕骨都一块儿震动起来。
眼看要从腕骨抓到掌骨,那退去的鞭子忽从空中折来。
常人的鞭子是纵打一片,横扫一劈,这鞭子却缩成一个点,厉电飞星般直打楚恪的后背。
他只能撤,撤时也没闲着,把那刀手的手一扭,脚点上他膝盖、踢上他肚腹,人就借力往后一弹,半空一个翻身,避开这鞭,落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
为什么说他落的地方合适?因为他刚刚就闻到了这个角落有火烛味。
他上手一摸,果真是个桌子,桌子上摆有蜡烛,火石火镰一擦,火星四溅,蜡烛就能被点燃。
他当即取出火石火镰,双手一动,桌下忽伸出一双手,铁钳一般扣住了他的左右双脚。
这是什么人?竟能无声无息躲在桌下,连呼吸好像都没有。
还未等楚恪反应,身后一鞭一刀先后而至。
鞭子甩了个反五花,先抖后放,抖时如蛇鳞抖擞,放时如黑龙出海,放到一半忽折回,缠的是楚恪腰腹。
刀稍慢一分,自鞭子右侧而来,自下而上一撩,如撩柳问花一般,撩向楚恪肩膀,中了就能斜削掉一整块儿肉。
危机关头再不容隐藏,楚恪闪身抽出腰间一把剑。
一剑往下一刺,逼得一只手后撤,他的右脚得了解放,踢向扣住他左脚的手。
对方手是肉手,经不起钢足铁骨般一踢,于是这只手也撤,他左脚亦得解放,一脚先踢桌子,拿了蜡烛在手,一脚往后一勾,先勾倒那刀手。
他再沉臂一崩,剑尖从左往右抹,画卷般划开一个弧,把那鞭也包在弧中,唰唰几剑,轻抹横扎,鞭子上多了几个缺口,必须退,不能留。
生生死死几招过后,黑暗里忽的传出一阵笑声。
笑声一退,东边角落就有一道烛光亮起,紧接着,楚恪就看清了屋内的情形。
一共四个人,东角一个拿蜡烛的白衣文士,中间是持刀的一个青衫少年,西角是持鞭的一个美艳女郎,还有靠在柱子旁,一个对他偷笑的粗眉男人。
东角的文士对他笑道:“燕兄真是好功夫,失了忆也没退步。”
楚恪没答话,只收了剑,扫了一眼这四人,目光先投在那持鞭的女人身上。
“七节神鞭龙蛇闪,朝天一裹滚地银,你是‘即云鞭’苏桃染吧?”
那美艳女郎点了点头,嘴角勾出一丝让人发烫的笑。
美人是得多看看的,楚恪笑着看她几眼,再把目光放在持刀少年身上。
“反手背刀无影撩,扎腰缠头青衫秀,你是‘青衫影刀’殷小衫?”
那少年朝着他扬起了高傲的脸,楚恪心里不屑地笑,把目光投向柱子旁的男人。
“通臂出拳铁扇开,扬眉无声惊雷扣,你是‘眉山拳’何星斗吧?”
粗眉男人朝着他笑了笑,楚恪又看向了拿蜡烛的文士。
“我虽未见阁下出招,但看阁下一副文士打扮,应当就是‘素扇秀士’檀客吧?”
檀客点了点头,目光在楚恪和三人之间来回跳,正想说话,这时大门被人打开,商镜白走了进来,拍了拍楚恪的肩。
“他们说想给你个惊喜,我觉得这想法不错,就让他们藏在这儿欢迎你了。”
是惊还是喜?楚恪面上笑眯眯,心里恨不得把这小白脸胖揍一顿扔出去。
这出招的三人都是极难缠的老手,要是他没能躲过去,这几人能不能会及时收手?不收手会如何?他想都不能去想。
商镜白是真想给他个欢迎会?还是让这几人试探他的功夫?
若是试探,那他算是勉强过了关。因为他刚刚用的那剑招,正是燕择的成名剑法——“燕啄九剑”的一招“三水两波弹”。
这是他和燕择私下切磋学来的,但很可惜,他只会这么一剑招。
让他用别的剑招,那就只有瞎猫乱抓,还不如憋着。
商镜白这就拉了他下去,和这四人一通喝酒一通问。
喝酒是增进友谊的好法子,可楚恪实在不敢多喝,他本人的酒量是好,可燕择的酒量却不知,喝多了谁知会不会醉。醉了会说什么话?真话还是假话?他可不敢去试。
一通假笑一通应和,他算是把关系摸了个大概。
苏桃染对每个男人都抛媚眼,这是她习惯,当真了就是傻子。
殷小衫谁都瞧不上,尤其瞧不上半路投靠的燕择,不过没关系,楚恪也瞧不上他。
何星斗是老实人,刚刚也不肯出手,只最后扣了扣他的脚,为此还有些过意不去,给他敬了好几杯酒。
檀客?军师型人物,武功不知深浅,学识比天比地,这个人他暂时摸不透,先放在一边默默观察。
总之一路熟悉下来,他基本确立了“争取苏何,孤立小殷,团结檀客”的路线。
商镜白本来是想让他加入四煞,成为第五煞的,可惜燕择一直不肯,他也就不勉强。
照他的说法,燕择应该对楚慎余情未了,被赶出来也念着他。可惜可惜,这么一个痴情种被人害死,倒叫他楚恪讨了便宜。
不过便宜也不能白占,他得寻机查出真相,看看是哪个龟孙王八害了燕择。查出就给他报个仇,就当是为这身子的原主伸冤,为自己的朋友做最后一点事。
至于商镜白?他到现在为止也摸不清这人在想什么。
这人到底看透还是没透?看透了他不是燕择,那怎么不说?没看透他不是燕择?那来这些试探是作甚?
话都咽到肚子里,第二天他们就启程去了青州。
一共两路车队,一路是商镜白、四煞,还有他楚恪,另外一路不知是谁领着,也不知多少人马。楚恪心里打咕噜,这是商镜白在提防他,还是另有计划?
半个月后到了青州,他想歇口气,本想去青楼里转一圈,但忽然记起自己现在是燕择,喜欢的是男人,嫖是不行的,只能去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