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死病人(190)
执事阁的人抖得更厉害了,心道古门主和不问仙尊之间果然有些许多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是非非,白着脸回去给不问仙尊落玉牒去了。
“师父啊……”陆青恒在执事阁的人走后,就蹭到了古书荣身边,问道,“您真的要让师叔和那小狐狸合籍吗?那可是只……狐狸精啊……”
古书荣冷哼一声:“是啊,你师叔都单了几千年了,如今上赶着嫁人,我还拦得住他?”
“也是。”陆青恒听着这话有哪里不对,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纠结万分地和萧文轩离开了。
昆仑门也没人少议论这事——
不问仙尊冷清孤傲多年,突然间有了合籍对象,还是灵霄峰送来的凡狐,修士们觉得这件事里的内幕本就让人心惊,而这件事,则在执事阁的人的去了灵霄峰又到问缘峰,不问仙尊说将婚期定在一个月越快越好之后发酵到了顶峰。
修士们震惊万分,纷纷议论古书荣和江又辉之间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不问仙尊要将婚期定得如此之近?人间界的贵族子弟间成亲,尚且都要仔细准备几月半年,在他们这时间更加宽裕的修真界,为何江又辉如此急着合籍?
修士们觉得这一定是古书荣设下的巨大阴谋,那小狐才成为灵兽几日,怎么就无端化了形?一定从将那凡间小狐送给江又辉那日起,他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消息传出后,修士们皆叹不问仙尊真是可怜,白白被人摆了这么一道。
古书荣倒是十分淡然,对外界的议论不屑一顾,等江又辉把时间定下后毫笔一挥,亲自写了婚宴邀请函送到各大宗门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特地给妖月宗的长老——江又辉之前“养”的那只狐狸也写了一封过去,邀他为上宾。
苏锦之对这些事一概不知,因为江又辉没让他见其他人。
问缘峰上的人本来就少,绿似走后,苏锦之就只见过古书荣一个活人了,其余时间他都是和江又辉一起在双修中度过的。
苏锦之现在已经确定了,江又辉每天和他在一起的不可描述都是在双修——因为他觉得自己长得是越来越好看了。
不是以前眉眼精致,皮白细腻的好看,而是一种……被精气日夜滋养后的红润。
苏锦之本来都没发现这件事,可是江又辉每晚都要和他不可描述许久,还每每都把那东西留在他体内,从来不帮他清洁,但他醒来之后,那些东西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被他的……吃掉了一样,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舒坦的,他还不会觉得肚子饿。
他今天醒来后没有见到江又辉,床边也没有放着轮椅,苏锦之便只能待在床上玩。
床上放着他的很多小玩具,绣球、妙音铃、还有那漆红拨浪鼓都在,苏锦之之前是狐狸样没法玩拨浪鼓,现在有了人形,马上就迫不及待地抓着鼓柄晃了起来,把拨浪鼓敲得咚咚直响。
结果等苏锦之把拨浪鼓玩够后放下,一抬头就见到站在门边看了他不知多久的玄衣男人,男人的灰色眼睛幽邃如潭,深深地望着他。
苏锦之看着自己的手里的拨浪鼓,老脸顿时一红。
江又辉却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到床沿边上握着他的手,二话不说就亲了他指尖一下:“之之……我要嫁给你了,你开心吗?”
第163章 小狐狸精10
苏锦之微微仰头,江又辉比他高很多, 哪怕是这样坐着, 他也需要把头稍微抬起来一些才能对上江又辉的眼睛。
那双深灰色的眼睛和过往的世界里一模一样,如旧的深邃, 只是里面夹杂的感情有些略微的区别。
他没有说话, 因为他现在是一只没有开灵智的小狐狸,张嘴也只能发出一连串的“唧唧”狐鸣声;其次, 就算他能够开口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又辉的这个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江又辉很早之前就问过他了——在第二个世界的时候,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不叫之之, 江又辉也不叫江又辉。
不过江又辉似乎也没有让苏锦之回答这个问题的打算, 他目光深深地望着床上的少年, 久久没有说话, 抬起手轻轻抚着他的侧脸, 指尖的力道又轻又柔,如同画笔一般勾勒着少年的面容,从眉梢到唇角, 从眼尾到下颌,最后,他闭上了眼睛俯身吻着少年的唇。
没有深入,只是贴着他的唇细细摩挲,良久,他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
苏锦之听着他的话语,心脏重重颤了下,但是江又辉没有把话说完,他把剩下的话止在了舌尖,没有让它泄出嘴唇。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被按开之后就再也收不回去,江又辉的吻也变质了,从不含一丝情欲到恨不得把苏锦之连皮带骨一起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他吻着吻着,就把舌头探进苏锦之的嘴里,发狠地吮着苏锦之的舌头,手指稍加用力将紫衫的腰带扯散。
唇舌交缠的渍渍水声渐渐在室内响起,苏锦之被他捏着手腕压倒在床上,衣衫散了一床,凌乱地半挂在身上,仅仅遮住手臂这些毫不重要的部位,而需要严密遮挡的地方,却在空气中敞露得干干净净。
江又辉的动作很粗暴,情绪很不对劲,但苏锦之闭着眼睛没有反抗,因为他感觉不到痛,也有意让江又辉胡闹,他甚至还伸出了舌头小心翼翼地去迎合男人。
然而他的这个动作却让男人瞬间停下了所有动作,他不再吮咬他的嘴唇,而是将吻逐渐下移,男人炽热的鼻息打在皮肤上,有些痒痒的,苏锦之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却感觉颈部传来一些濡湿的感觉。
他猛地睁开眼睛,江又辉却在刹那间解下发带遮住了他的眼睛。
苏锦之伸手去摸发带,手指却在碰到发带慢慢地收了回去,垂在身体的两侧。
修真界也是有四季的更迭变化的,只是修士们周身都覆着一层灵气护体,一般修为过了元婴期的人,风雪酷日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影响了。
苏锦之是睁着眼睛的,只是视线被一层红绸所阻拦,他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其他的感官却渐渐敏锐了起来,他能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和唇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在他身上掀起销魂蚀骨的快感。
在第一片雪落下的时候,苏锦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那床单是鲜红色的,上面绣满了大团大簇的魏紫姚黄,象征着富贵团圆,此刻却被少年的手指攥乱,皱起层层叠叠的小褶子。
屋内热意浓浓,屋外的雪簌簌而落,压塌梅枝。
那雪极为盛大,漫天都是纷飞的茫茫雪色,像是能覆盖整个天地一般一夜间便白了昆仑的所有山头。这样凌冽的凛冬,苏锦之只见过一次——在诸华的时候。他记得那场雪最盛时,人们在外面行走一脚踩下去便是一个又深又冷的雪坑,露出底下黑黝黝的泥地,像极了吃人的深渊。
那时的他生了一场大病,只能整日窝在被子睡得神志不清,近乎昏迷不醒,意识模糊中他梦到了很多往事——都是他上辈子还没死时在地球上的一些往事,只是梦里的画面在他醒后便消失得无隐无踪,只能依稀记得他的确做了这样一个梦。
而现在,苏锦之又做梦了,而那时不同的是,他这次醒来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梦。
他的梦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是江又辉。
梦里的男人也是一身玄衣,满头华发,一个人孤寂地站在问缘峰上看着雪一片一片地落,落在他的肩上,发梢。
这个画面与苏锦之脑海里的某段记忆有些重合,那也是在第二个世界的时候——男人站在花栖楼的楼下望着他的窗户,他抱着胳膊站在一棵繁盛的花树下,月辉和花瓣都撒了他满身满肩。
苏锦之看着那道雪中的身影,忽然就觉得心很疼,可是在这个世界他已经很久没有过痛感了,那痛感太过强烈,生生把苏锦之从梦里拽了回来。
他睁开眼睛后,就看到江又辉站在他的面前。
“之之?”江又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手离开时,上面带了些晶亮的水迹,苏锦之才知道自己哭了。
江又辉皱着眉,把他轻轻搂入怀里给他擦眼泪:“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痛?”
这个问题男人也问过他很多次,几乎在每个世界里都问过。
苏锦之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抬起胳膊紧紧地抱着江又辉,后来苏锦之才知道那天江又辉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因为那日他在渡劫。
那日雷劫的阵势很大,深紫色的雷云在问缘峰汇聚,几乎要将整个山峰压毁,雷劫又急又狠,当年江又辉渡劫时都没这么凶猛。紫色的天雷一道接一道的落下,苏锦之却感觉不到,因为江又辉全都替他挨了,那些天道一道都没砸到他身上。
然而他醒来后却哭了,江又辉以为他是在他没注意时被哪道天雷不小心弄了一下才痛哭的,所以才会问他那个问题。
苏锦之看着江又辉有些苍白的脸色,很想告诉他不用替他挨那些天雷的,因为他感觉不到痛,可是他这样为了他受伤的话,他的心会疼。
渡劫之后,苏锦之就有筑基期的修为了。
他还能说话了,在其他人看来,这就是他开了灵智的象征。
古书荣闻讯赶来时,江又辉又在抱住苏锦之喂灵食了。
“之之吃这个。”
“噢。”江又辉喂过来一块灵鹿肉,苏锦之应了一声张嘴吃掉。
古书荣已经辟谷了,但是偶尔还是会吃些灵食,他见江又辉和小狐狸吃得美味,也拿了副碗筷坐下。
用食间,古书荣见小狐狸开灵智后还是那么乖巧,又白又软,而他师弟已经不复以前那个清冷孤寂的冰仙模样,感叹过后啧啧道:“之之已经会说话了啊。”
江又辉道:“嗯,筑基了。”
古书荣闻言咋舌不已——师弟这是喂得有多勤快?这才几日啊,就从练气跃到筑基了,他师弟当年筑基都没那么快。
不过他看着小狐狸红润的脸色,又看看自家师弟颇有些白的面容,忍不住夹了一注菜到他碗里,这下子,苏锦之和江又辉都抬头朝他看来。
“师弟,你多吃点,不然以后怕是难喂饱之之。”古书荣忧心忡忡。
江又辉脸一下子黑了,苏锦之也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耳根顿时一红。可江又辉脸色不好是替他挡了雷劫的缘故,并不是和他日夜双修造成的啊。
“不劳师兄费心。”江又辉冷着脸把那注菜吃掉。
古书荣继续叨叨叨:“还好之之开了灵智,不然等宾客们来了,知道你嫁的之之灵智未开不能人语,我昆仑的脸面还不得都被你丢完……”
江又辉面沉如水,不等古书荣把话说完就将他赶出问缘峰了,并放言不到合籍大典那日,不许他再踏进问缘峰一步。
陆青恒和萧文轩询问,古书荣只说他们师叔这是恼羞成怒了。
江又辉在昆仑的地位颇高,他的合籍大典虽办得急,却也容不得马虎,再加上江又辉本身就想给苏锦之一个盛大的合籍大典,因此他白日里就有些忙,在问缘峰和执事阁间来回跑,亲自监管大典上所需事物。
旁人见了更是感慨万分,毕竟不问仙尊自己的寿宴他都不上一点心,对这么一只小宠狐狸却如此爱惜,众修士顿时觉得不问仙尊这小狐一定有着绝世容貌,或是在古门主的指示下用了什么诡法,才让不问仙尊一时间被迷成这般模样。
毕竟在这小狐出现之前,不问仙尊和妖月宗九尾云景长老之间的往事,在整个修真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这次合籍大典也邀请了云景长老,修士们知道后都兴奋起来了,个个都想去昆仑门凑热闹——也不知道这不问仙尊,新欢旧爱到底更恋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