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石头从福袋中取了出来,和床头玻璃盒里的项圈放在了一起。
一件一件衣衫落在床边地下,房中温度缓缓爬高,热气模糊枕面。
两只戴着相同戒指的双手慢慢紧扣在一起。
翌日两人都起晚了。
那扇房门下午一点钟才终于打开。
穆雁生率先颤颤巍巍出了房间,他步子很慢,商尽也看他难受的厉害,便将他横抱着抱下楼。
给椅子上垫上厚厚的软垫,这才将人放下。
两人开始吃他们的第一顿饭。
穆雁生吃了几口,用脚去踢对面商尽也的小腿。
商尽也被踢了也不恼,以为他是身体难受,问道:“怎么了?”
穆雁生这才开始兴师问罪:“你背上的伤分明就早好了。”居然还一直骗他。
早上他穿衣服的时候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商尽也的背上除了印着几道抓痕外,上面早不见一点青紫瘀痕。
商尽也自知理亏,道:“抱歉。”
“什么时候好的?”
“回来没多久就好得差不多了。”
“好了为什么还说谎?”
商尽也闷着头不吭声。
穆雁生想到了一件事,问:“怕你伤好了,我就要和你离婚?”
当时他在医院里是说过这样的话。在他伤好之前,先不和他离婚来着。
果然,商尽也点点头。
穆雁生被他折腾一晚上的闷气突然就消了。
他冲商尽也勾了勾手,商尽也朝他这边凑近了些,穆雁生揪住他的衣领一扯,很是响亮地亲了口他的脸颊。商尽也愣住。
穆雁生笑道:“你是不是傻子。”
商尽也跟着他笑:“是。”
两人开了头,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再也无法收敛,不再需要穆雁生暗示,商尽也就会自发地黏上来。
穆雁生回来后就报了名去考资格证,眼见考试日期越来越近,他逐渐有点没法承受一边学习一边和商尽也那什么,虽然心理上很开心,但身体毕竟也不是铁打的。
无奈,他和商尽也约法三章,一切等到考试结束再说。他的要求,商尽也向来是听的,于是他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他言出必行,每天晚上躺在穆雁生旁边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等身抱枕。
穆雁生啼笑皆非。暗暗夸赞他耐力还真不错。
两个月后,穆雁生从考场出来,商尽也就在外面等他,他一上车还不等坐稳,就被驾驶座的商尽也捞了过去。
用一种辛辛苦苦忍了两个月,怎么也要把老本亲回来的架势。
穆雁生被亲得头晕目眩时,听到商尽也的手机响了。
偏商尽也一点眼神都没给,那通无人接通的电话自动挂断,很快第二通又响起。
穆雁生回了神,轻轻推了推他,艰难道:“电话……”
商尽也这才动作焦灼地去接。
穆雁生抿了抿发痛的嘴,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女声,是潞悠打来的。
不知道说了什么,商尽也道:“知道了。”
他看了眼穆雁生,道:“好,待会儿就来。”
挂了电话,穆雁生问:“怎么了?”
商尽也又把人搂怀里,一边亲他一边说:“我爸今天过生日,让我们晚上去吃个饭。”
一听这个,穆雁生赶忙推开黏着他的人,道:“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我都没准备礼物!”
“一家人要什么礼物。”
“那怎么行!”穆雁生催促他,“走走走,赶紧去买!”
“不用……”
“用得着!走吧,你快点!”
无法,商尽也只得带着他去买东西,时间急也来不及定做,又想到商酽肯定什么都不缺,他一时不知道买什么。
最后商尽也在自己的收藏品中挑了块他爸一直惦记的古董钟表和一副拍卖会上斥巨资买下来的古人字画,让穆雁生送给他。
二人驱车上山,停在主楼外,下车之后,望着后座上的这两样东西,穆雁生拿都不敢拿,他犹犹豫豫:“这可以吗……很贵重吧……”
商尽也弹了下他的额头道:“最贵重的在这儿。”
他拎着东西往宅子里走,穆雁生揉了揉自己被弹的脑袋,轻轻笑了。
“等等我。”
他追上去,和商尽也并肩走在一起。
他俩姗姗来迟,穆雁生发现屋里除了商酽夫妇外,还有他的爸妈。
商酽过生日,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吃完饭潞悠拉着穆雁生聊天,她席间喝了不少酒,有些醉醺醺的,话也多了,问:“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他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教训他。”
不远处商尽也正和商酽在露台外说着话。
父子俩从背后看起来还挺像的。
一样的清隽俊朗,背脊挺拔。
穆雁生收回视线,道:“没有,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我可担心了,他从小因为头发的缘故,不怎么会和人打交道,脾气也怪,我怕他惹你生气。”
想到商尽也的白发和自己多多少少也有关系,穆雁生心头一沉,道:“他一点都不怪。”
潞悠闻言,怔了一怔,随后便握着他的手,眼泪汪汪地冲他笑。
“听说前阵子,范宇去你们那儿玩了?”
“是啊。”
“那孩子,皮得很,我和他爸妈聊天被他偷听到,他就吵着闹着要去看你俩,他爸妈不肯,他就偷偷来。没给你添麻烦吧?”
穆雁生想起那阵子的不得安宁,笑道:“没有。”
两家人一直聊到大半夜才散场。
潞悠拉着穆雁生,道:“要不睡这儿吧,别回去了。”
商尽也从她手里将穆雁生拉出来,道:“回了,明天还有事呢。”
潞悠依依不舍地摸了把穆雁生的脸:“好吧,有时间多来这儿玩。”
“好的。”
回去的路上,司机在前面开着车,他和商尽也坐在后座。
商尽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枕在他肩头,一路闭着眼一言不发。
到了地儿,他谢绝了陈姨帮忙,自己把商尽也搀扶着进了卧室,他给商尽也换上睡衣,刚准备去给他倒点蜂蜜水,商尽也突然醒来拉住他,将他一把面对面扯到床上。
穆雁生怕自己压到他,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道:“干嘛呢,让我起来。”
商尽也环着他的腰,问:“我妈和你说什么了?”
穆雁生道:“随便聊了聊,你小时候的事。”
他揉抓着商尽也柔软的发根,“说你小时候因为这头白发,受了不少罪。”
“没受罪。”商尽也道。
他抬起头去亲穆雁生的脖子,亲了会儿又不动了,穆雁生低头去看他,发现他盯着自己脖子上的胎记。
“怎么了?”
商尽也问:“你小时候,是不是也受了很多罪?”他摸着他脖子上的红色纹路,意有所指。
穆雁生捉住他的手指,道:“没有。”
“对不起。”商尽也说。
“都是我害的。”
穆雁生回抱住他,低声道:“我们扯平了。”一人的白发。一人的胎记。
“往好处想,”穆雁生亲了他一口,道,“这些不都是我们在彼此身上留下的记号吗。”
商尽也还是闷闷不乐,穆雁生想了想,道:“我有个东西给你看,你闭上眼睛。”
“什么东西?”
“你闭上就知道了。”
商尽也乖乖闭上眼睛。
他感觉到穆雁生下了床,听脚步声好像是去了衣帽间。叮铃哐啷一阵轻响,动静消了。
“阿雁?”商尽也喊。
穆雁生没有回答他,但是商尽也听到了轻微的铃铛声。
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穆雁生又回到了床边。
商尽也赶紧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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