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泉疼得龇牙咧嘴,小心地挪动身体,“哥,哥松手,你是专业的,你才是专业的。”
安程将人的肩膀松开,又捡回帽子带上,语气中是几分肯定,“动作不错,就你了。”
林正泉:……
他感觉被羞辱了。
齐勒在一边,用手抬了抬张开的下巴,不可置信,“程哥,你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安程没解释,把机械表给他看,“两点二十了,不去吗?”
齐勒一下又紧张起来,“是得去了。”
他扯了扯衣服,蹬了蹬裤腿,还对着院子里面大水缸照照脸,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自信地跟安程打招呼,“程哥,那我先走了。”
安程,“嗯。”
齐勒走了两步,又跨回来,“下次我也试试请病假,在外面太爽了吧。”
安程好心提醒,“用病历本。”
“没问题,”齐勒比出OK的手势,照片谁还不会批,自己不会还不能使用钞能力?
安程嘱咐,“今天的事情别说出去。”
特别是他和林正泉练手的事情,白卿知道了他没办法解释。
齐勒用了一个懂的都懂的表情。
齐勒走后,安程开始和林正泉说话。
“是这样,我朋友让我教他打架,”为了不ooc,安程皱着眉头摆出为难的冷酷神色,“可我不会教人,就只能拜托你代授。”
林正泉:……
这么能打却不会教人吗,真稀罕啊。
只要像刚才一样压着他打,扭着他的手腕,他疼多了不就会了吗?
安程给出最后的意思,“我给你钱,你冒充我朋友,教他。”
安程比较庆幸的是,原主家很有钱,让他很有底气地挥霍。
林正泉听得一愣一愣的,“行,我们对对细节?”
安程点头,“行。”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细节对得差不多了,白卿的电话打了过来,“程哥,我下午没课了,过来找你吧。”
安程,“行,我不在酒店,在我朋友这。”
“我可以先去酒店等你。”白卿贴心地说。
“不用,他就是教我打架的朋友,你过来他教你。”
林正泉沉默拱手:哪里哪里,不敢当。
对面的话音中带着明显的喜气,“好,程哥你发个地址,我赶过去。”
在等白卿过来的途中,林正泉手忙脚乱,不停地跟安程确定细节。
他一个平时用四肢赚钱的,突然要用脑子,还有点不习惯。
安程则开始维护自己的病人形象,坐在椅子上玩游戏,并跟林正泉再三强调,刚才他们两个没有交过手。
林正泉点头,“懂得懂得。”
终于,在电话挂断的三十分钟后,白卿穿过小巷,掀起古老的门帘,走进院子里。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下半身是休闲工装裤,很朝气蓬勃的穿搭,在阳光照射过来的时候,五官被衬得清晰好看,像是逐笔描绘一般的精致。
林正泉的眼睛都直了一下,“你朋友和你一样,颜值都超高啊。”
安程皱眉,下意识警报拉响,去看林正泉。
别废了这么大心思找了个gay吧。
好在林正泉眼里都是欣赏,没有其他的情绪,安程才不留痕迹地松开眉。
白卿看到安程,小跑过来,将一瓶矿泉水递给安程,“程哥,给你带了一瓶水。”
林正泉接话,“以后不用带水,我们这里都有水的。”
安程正在打游戏,白卿一过来,他就被围殴致死了,放下手机接过水,“谢谢。”
白卿笑着看手机屏幕,“我的错,我一来就把程哥害死了。”
安程抬眼看他,冷不丁望进那双带笑的眼睛,要说的话顿了一下,“不好笑。”
气氛都被这句话冷了一下。
安程维持着人设,干巴巴道:“要休息一会吗再学吗?”
白卿摇头,满满年轻人的活力,他把包放在一边,“没事,现在就开始吧,后面好回去吃饭。”
“程哥,你朋友的名字叫什么啊,我怎么称呼?”白卿问。
安程,“林正泉。”
白卿看向林正泉,林正泉恰到好处地报之一笑,“对。”
“好的,”白卿点头,“那我们现在去练吧,去院子里面吗?”
林正泉从柜子里面掏出训练服,“也可以就在这房间里面,外面虽然太阳被遮住了,但还是热。”
白卿笑道:“没事,就去外面吧。”
林正泉:是个硬汉子。
安程没看他们,因为他的英雄复活了,他要报仇雪恨,拿个五杀震慑对面。
白卿换好衣服,和林正泉一前一后走进院子。
林正泉先教了几个动作,让他活动身体,免得练的时候受伤。
白卿跟着,十分标准地做着。
只是明媚地笑着,然后问道:“林哥,你和程哥多久认识的啊?”
林正泉,“认识十几年了。”
“那就是幼儿园就认识了,这么早。”白卿换了个动作,好奇发问。
林正泉点头,“对。”
“林哥今年几岁了啊,我喊你哥应该没错吧。”
“二十五岁了。”
这个他最清楚,完全不用担心讲错。
可是林正泉听见白卿笑了一声,“林哥幼儿园也留级啊,什么幼儿园跟我说说,好以后避避雷。”
林正泉沉默了。
他和安程的年龄不匹配,差了六七岁,却能上同一个幼儿园……
他背了半个小时,结果几句话就暴露了,他现在只想换个脑子。
白卿又是很轻地笑了一声,“没事,林哥,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到后半句时,白卿的眉眼微微下垂,含着一丝莫名动然的情绪,刚才古灵精怪发问的劲也消失了。
林正泉这才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也干脆不瞒了,“你程哥不会教人,所以才麻烦我教你,你也被拆穿他。”
白卿点头,“我知道的。”
就是这个谎言不是很高明,程哥不是本地人,哪里来认识十多年的朋友,即使有,刚好是开武术馆的也未免太巧合。
果然,他一诈就诈出来了。
练完两个小时,白卿也没什么力气了,撑着身体洗完澡,走到安程身边,刚要说话,发现安程睡着了。
他是仰靠着椅子睡的,下巴微微上扬,额前碎发向着两边散去,睡得沉了,白皙干净的脸透着静谧感。
白卿的动作一下顿住,就这么弓腰看着,眼神开始细数那一根根清晰的睫毛。
越是看,脸就越红,可就像是被魅住了一样,没办法自己抽离开。
哪怕在心中不断交战,也没有办法。
小猫:……
他在干什么,数安程脸上的毛孔吗?
林正泉冲完澡出来,看见两个人,大嗓子开麦,“你们还没走啊。”
安程的眼睑开始发颤,白卿猛地后仰下意识摸了摸头发有揉揉脸,语气急促,“程哥,我们走吧,去吃饭。”
安程睡了一觉起来,眼前发昏,对着白卿伸手,“拉我。”
白卿也伸手,在握住的时候扣紧了些。
安程借力站起来,“走吧。”
两人走到外面,马路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不少小孩放学了小跑着回家,街道上传来阵阵饭香。
在走进一家很清淡的饭馆子之前,安程提前开口,“今天去换药,护士说可以吃点辣的了。”
这是真的。
在安程向护士姐姐反复确认后,护士姐姐无奈地说了可以吃点辣。
白卿点头,“知道了,我们吃川菜?”
安程平静点头,“可以。”
太可以了。
川菜馆子有它特有的呛辣味,空气中都飘着。
安程也不委屈白卿,给自己点了两个辣菜,又给白卿点了两个不辣的,就是选项比较少,勉强符合条件的是鸡蛋羹和清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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