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渐离都没说什么,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而且我也得跟着,需要我做什么, 我能立即配合。”
纪砚白冷哼了一声:“我过去看看。”
俞渐离有些担心, 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陆怀璟抱着俞渐离的手臂不松手:“那……那我也去。”
纪砚白没好气地提醒:“一会儿别乱叫,我被你叫得耳鸣。”
陆怀璟虽然害怕,但是嘴闭不上, 甚至比平日里语速更快:“所以听力太好也遭罪,下回你往耳朵里塞点鸡毛。”
纪砚白没再理他,朝着声音发出的位置走过去。
另外三个人也跟在他的身后。
明知言没再拽着俞渐离,却也一直护在他身边,同时警惕地看向四周。
四个人进入了一间屋舍, 进去后纪砚白看向敞开的窗户。
几个人看着窗被吹得再次大力闭合,发出巨响一阵沉默。
陆怀璟却指着窗户大喊:“妖风!”
纪砚白没好气地道:“你去把窗户关上, 看看这风还妖不妖?”
陆怀璟:“……”
俞渐离只能打破尴尬:“我去关吧。”
“你别过去……我害怕。”陆怀璟拽着他不松手。
明知言只能走过去关上了窗户,双手环胸站在窗户前盯着窗户看。
窗户关上后缝隙还会有风吹拂,风透过缝隙穿进来发出呼啸一般的声响,窗户似乎也被吹得微微晃动,却不至于有什么妖气。
俞渐离走过去重新打开窗户,陆怀璟害怕却还是跟了过去。
他看着窗外道:“这里前方的两栋建筑形成了一条缝隙,属于峡谷效应。风穿过这里仿佛经历了一个加速的轨道,导致风更加剧烈,所以这个窗户会遭遇更大的风速,这个窗户常年被飓风冲撞,才有了不稳的情况。”
陆怀璟听得云里雾里的,追问:“那……这里没问题?”
“嗯,我可以帮忙改一下窗户,或者在前面建筑加一面装饰墙,也能改变一些,还能破了这个不好的格局。”
“哦。”陆怀璟暗暗松了一口气。
俞渐离重新关好窗户,当着其他人的面用木棍敲打固定窗户,竟然真的神奇地修复了窗户摇晃的情况。
俞渐离拍了拍手道:“这种程度的修复只能暂时维持,其他的以后再说。”
“厉害。”陆怀璟夸赞道。
四个人走出房间,刚好看到去后院查看的三个人回来。
不等他们问,冯光栖首先说道:“院子我看了个七七八八,半点阴煞之气都没有,也没发现什么不妥。”
陆怀璟问道:“那井口贴符箓了吗?”
冯光栖摇了摇头:“井里没有不对,我怕冤魂此刻不在,之后若是回不去井里,会在院子里乱晃。我们三个打算晚上再看看情况。”
陆怀璟惊讶得不行:“我们还要留到晚上?”
“你要是害怕你就先走。”冯光栖说完,还在院子里挨个屋舍看看,似乎想找个屋子进去歇脚。
“我、我不怕!”陆怀璟故作镇定。
俞渐离拽着他到了角落说道:“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去吧,我帮你盯着这边。”
“那不行,你们来帮我的,我却走了,不像话。”
“你留在这里一惊一乍的,比鬼都吓人。”
“……”陆怀璟很是委屈。
陆怀璟想了想,跟着冯光栖进了屋舍,说道:“冯光栖,卖我一个能护身的东西!”
冯光栖被陆怀璟逗笑了,在自己的破布包里翻了翻,拿出了一个符箓来,将符箓卷了卷后放进了一个竹筒里,盖上盖子系上绳子,道:“挂在脖子上吧。”
“行,多少银子?”
“送你了,别忘了我的护膝。”
陆怀璟伸手接过去,把竹筒挂在了脖子上,回身看向明知言和纪砚白:“你们也留下来吗?”
纪砚白没有其他的事情做,于是道:“嗯,我可以留下来。”
明知言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说道:“我晚间可能要回去。”
想来是翰林院还有事情要处理,毕竟如今他已经不是监生了。
陆怀璟也不多留,道:“好,我派人送你回去。”
陆怀璟说完,回去找到了自己的随从,似乎是在安排午膳和晚膳。
俞渐离脱离了陆怀璟的束缚,终于得空去明知言身边:“翰林院那里有我能帮忙的吗?”
他和明知言一样都读书不错,如果是寻常的工作俞渐离也能帮忙。
明知言还是直接拒绝了:“我不能让旁人挑出我任何错处,所以我得自己来。”
俞渐离理解他的谨慎,也不纠缠:“好。”
明知言又问了俞渐离家里的情况,俞渐离小声说道:“家里挺好的,父亲的工程目前来说是顺利的,妹妹和清辞郡主的关系好了起来,还经常一起出门。听说清辞郡主给她单独准备了一间屋舍,之后去私塾不方便回来,还可以在清辞郡主府上小住。”
“嗯,能和清辞郡主成为朋友是好事。”
清辞郡主孤身一人,和她来往不会传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来。
而且清辞郡主为人豁达,性格不错,说得上是名声极好的贵女。
陆怀璟回来时,正好听到了清辞郡主的名字,当即跟他们说起了八卦:“杨桐屿竟然想求娶清辞郡主!”
场面一静,这似乎是一个很神奇的事情。
纪砚白虽然不了解两边的情况,却很快说道:“清辞郡主瞧不上杨桐屿吧?”
“定然是瞧不上,杨桐屿献了不少殷勤都被婉拒了,可是笑死我了。”
可能是因为杨桐屿曾经为难过俞渐离,连带得陆怀璟也跟着厌恶起了杨桐屿,听说了杨桐屿的事情,自然跟着幸灾乐祸。
一边躺着休息的冯光栖突然坐起身来,掐指捏算起来:“这两个人无缘。”
俞渐离颇为惊讶:“你这是什么算法?这都能算到?”
冯光栖笑道:“你们不少人的生辰八字我都知道,因为会有人私底下打听到,拿着你们的生辰八字私底下问我师父,这人和那人有没有缘分,算过之后才会去明面上提及婚事。”
俞渐离不解:“不都是婚事谈妥了,才会拿生辰八字相看吗?”
冯光栖笑得颇有内涵:“你见过哪两家谈妥了之后,拿生辰八字去算,算得的结果不合适吗?如果真的有,那定然是中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两家不想结亲了,还不想明面上过不去,就拿生辰八字说事,将亲事退了。”
俞渐离听到答案后沉默了,原来是这样吗?
陆怀璟最喜欢谈论八卦,追问道:“我哥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吗?”
“你哥的我师父还真算过,他被算得哟……”冯光栖笑了笑,“他可是很多人眼里的如意女婿。”
陆怀璟也不意外:“对,我娘也知道他前途必定好,我哥看着也是人品端正,不少人家想嫁,我娘才迟迟没有定下来。”
“真的端正?”冯光栖挑眉,“你还不了解?”
“我哥确实一肚子坏水,在同辈里却也不算差吧?”
冯光栖显然研究过陆怀清的八字和命格,有些话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最后也只是轻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娘想要哪个儿媳。”
陆怀清还真不知道自己母亲更中意哪家姑娘:“我娘也找你师父算过?”
“你娘没亲自来,来的是别人,说是自己好奇,但是我们经历过那么多,我们能看不出来?”
“是谁啊?”
冯光栖直接回答道:“你们刚刚谈论的那位。”
陆怀璟先是一怔,随后惊呼:“清辞郡主?!不能不能,我娘多半是想找娘家实力强悍的,女方家里也能照拂我哥的。清辞郡主无父无母,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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