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寂却因谢微星这一声“狗东西”愈发情动,他低头,一点一点吮着谢微星肩头的水珠,嗓音低哑:“嘘,谢朗就在隔壁,你想叫他听见吗?”
谢微星瞬间停下挣扎。
陆寂愉悦轻笑,他一手困住谢微星不叫人逃,一手细细按压谢微星锁骨上的印子,直到把浅红磋磨成更深的桃色才住手。
“别搓了,泥都叫你搓下来了。”谢微星偏头躲开陆寂的啄吻,他怕谢朗真的听见,声音压在喉咙里,“陆清野,狗都没你会撒尿圈地盘。”
陆寂权当谢微星在夸他,掐在腰侧的手穿破水面慢慢向下,“我没带脂膏,今日不动你,你乖乖地,叫我摸摸。”
“你往哪摸呢?”谢微星一巴掌拍在陆寂腕骨上,因着在水中,力气只使了一半出来,不痛不痒。
“若是浑身上下都要摸个遍呢?”
谢微星抗拒:“不行!”
陆寂停手,转而含着谢微星的耳垂细细厮磨,诱惑的声音直往耳廓里钻,“听发财说,你很喜欢我送你的铺子?明日再送你几个?”
谢微星冷哼一声:“不稀罕。”
陆寂了然:“你想要什么?”
谢微星喘着粗气吭哧半天,才操着一副不情不愿的语气开口:“明日把山湾渠案的卷宗拿来,这个案子我要亲自查。”
“可以。”
交易达成,陆寂迈进水中,将谢微星捞到自己腿上坐着,叮嘱一声:“待会儿莫要出声。”
此时谢微星还不知陆寂这句话什么意思,直到房门被敲响,外头传来谢朗的声音。
“灿灿?睡了吗?”
谢微星被陆寂握在手中,正是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时候,他紧张得绷直身子,慌慌张张按住陆寂的脑袋往水下压去。
“还、还没,怎么了?”
门外的身影晃了两下,“是这样,王爷方才差人送了司天监的名册来,本想明日一早给你的,听说你叫了热水沐浴,料想你还没睡,便给你送过来。”
水面下,谢微星竖起指甲,往陆寂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他看着陆寂,以口型道:“你故意的?”
故意大半夜差人给谢朗送册子,好叫他这个时候过来敲门。
陆寂眼尾上挑,不置可否淡淡一笑,旋即在谢微星的瞪视中沉入水底。
“灿灿,我进来了。”那头谢朗已经推门进屋,他将册子搁在桌上,透过外间的珠帘往里瞅了眼,笑道:“还没洗好?莫要洗太久了,水凉了伤身。”
谢微星死死咬住大牙才没让自己叫出来,他双手扒在桶沿,半露在外面的肩头不停哆嗦着,眼眶中生生爽出两泡热泪。
“灿灿?”见谢微星似乎在发抖,谢朗又往这边走了两步。
“我知道了!”谢微星突然抬高声音,用大喊掩盖声音中的颤抖,“我这就出去!大哥放心吧!”
“好,尽快出来,小心着病。”谢朗没再催促,带门离开。
待脚步声消失,谢微星咬牙切齿探下手去,一把薅住陆寂的头发,把人从水里拽了出来。
“你这个狗东西,是不是又爽了?”
陆寂的双眼因热水侵蚀而漫上血丝,他就这样盯着谢微星,胸膛剧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喘气,头皮叫扯得越痛,他的笑便越肆意妄为。
看着疯狗一样的陆寂,谢微星脑子一热,他用力扯住陆寂脑后的长发,逼迫对方高扬起头颅,而后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势狠狠撞上陆寂的嘴唇,他不甚熟练地摆动脑袋,碾磨着撕咬着,舌头混着血腥气用力地探进去,拼了命搅弄。
陆寂来不及反应,稀薄的空气被挤出胸腔,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他眼前闪过一片白,再能看清东西,谢微星已经放开他站直身子,墨黑的眸子垂下来,冷冷看着他。
“喜欢吃是吧?”
【作者有话说】
后天(周四)更嗷~
◇ 第45章 蛤蟆怪甩蝌蚪籽,好墨条补腹黑水
“叩叩——叩叩——”
敲门声响个不停,鼓鼓囊囊的被子先是蠕动两下,而后被人一脚踹至床尾。
谢微星撑床坐起,顶着一头炸毛,满脸烦躁:“谁?”
发财从门缝中探了个半个脑袋进来,“小公子,到时辰了,该去司天监应卯了。”
谢微星拥着被子一动不动,双眼直愣愣盯着发财,不知在想什么。
想起他们王爷走时的叮嘱,发财又道:“小公子,若是实在起不来,不如告个假?”
“告个屁的假,上班头一天就告假……”谢微星挪到床边,刚踩上地面就双腿一软滑下去。
这可把发财吓了一跳,他冲进屋里,将谢微星扶起来,“小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谢微星没好气道:“怎么了?我怎么知道怎么了?你想知道就去问你家主子,问我做什么?”
他左边嘴角裂了个口子,右边嘴角冒了个痘,一说话两边扯着一起疼。
发财小心翼翼讨好:“是小的说错了话,小的该死,小公子莫气了,今早煮了汤,给小公子败败心火。”
谢微星闭了闭眼,他挥开发财搀扶的手,踉跄到桌边坐下,先拿起桌上的茶壶灌了几口水。
发财又凑上来:“小公子,王爷走之前还给小公子留了句话。”
谢微星仰头喝水,眼珠子往发财脸上一撇,无声发问:什么话?
发财:“王爷先是说了句‘喜欢’,又问小公子‘喜不喜欢’。”
呼吸瞬间乱了套,谢微星猛地呛了一下,扶着桌子剧烈咳嗽起来。
待喉间痒意终于压下去,谢微星磨着牙骂人:“喜欢他大爷!他爹这个兜不住裤裆的蛤蟆怪,当初怎么就把他这个完全变态的蝌蚪籽儿给甩了下来?”
一句话把陆寂、太宗、还有那可怜的贤王都给骂了进去,骂得发财只敢咧着嘴赔笑,一句话都不敢说。
谢微星这口气还没消,屋门又被敲响,来人隔着一道门板就开始喊:“小公子,王爷差我来给小公子送东西。”
眼看着谢微星脸越来越黑,发财赶紧过去开门,“什么东西非要现在送?小公子正在气头上呢,再往前凑和小心掉脑袋!”
来人苦哈哈道:“发财公公,王爷要我抓紧送过来,还说……还说叫我看看小公子这会儿还气不气……”
“啪!”
屋内好大一声动静,把贴在门缝里说悄悄话的两人吓得激灵。
发财赶紧拉着人跪下去:“小公子恕罪!”
白瓷茶壶直接裂成两半,谢微星随手一丢,丁零当啷声中茶叶沫子散了一桌,他站着没动,慢慢掀起眼皮看去,锐利的视线带着慑人的气势。
门外那人叫谢微星这一眼吓得脊背发凉,他哆嗦着将手中东西举过头顶,声音抖得像在唱曲儿,“小、小公子,这、这是山、山、山……”
谢微星走上前,缓缓垂眸。
是山湾渠案的卷宗。
他接过去掂量几下,呲牙一笑,“多谢。”
说完看向发财,“都出去,我要换衣裳。”
发财爬起来就往外跑,腰间的算盘掉在谢微星脚边都没敢捡。
两人跑出院子,来送东西那人脸色煞白,抚着胸膛连声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发财也心有余悸:“万总管同我说,谢小公子脾气好得跟个菩萨似的,这怎么一夜之间就从菩萨变成多罗夜叉了?”
“发财公公,王爷昨夜到底做了什么,能把谢小公子气成这样?”
发财撇撇嘴:“我怎么知道?”
这俩主子现在说话都打哑谜呢,什么‘喜欢’,什么‘喜不喜欢’,他一个只管传话的奴才怎么听得懂?
其实陆寂没干什么。
他不闪不避,顺从地仰起头,修长双臂紧紧锢住谢微星,生怕他反悔要逃。
卖力干活时,那对猩红眼珠则直勾勾盯着上头的人,眼神里带着得意的挑衅,仿佛在说:谢微星,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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