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上云,郑公公死后的明朝,因财政困难,一度裁彻下西洋的船队,闻名天下的郑和宝船拆的拆,毁的毁。十六世纪的明朝早已不复海上霸权的威名,而航海术远远落后于大明王朝的西方国家,却开始大肆发展海军势力。历史上有名的澎湖水战,荷兰舰队更以十二艘的战船,击毁明军军舰七十多艘,并在明朝数十水师重重包围之下安然离去,更是大明之耻。
腐败软弱的明王朝中后期,却有一支舰队横空出世,打破了明王朝郑和之后,再无海军的神话,那就是赫赫有名的郑家水师。
海盗出身的郑芝龙,积极学习西方国家的造船技术,打造了一支实力强大的私人海军,并大败明朝福建舰队,震惊朝野,明王朝欲招安,郑芝龙接受朝廷招安,赏穆字金刀,恩准筹建福建水师。此后,郑芝龙率领的郑家水师数次击溃荷兰东印度公司舰队,从此控制海路,成为闽南的海上霸主,并对过往的各国商船收取费用,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当时北至日本北海道,南至印度尼西亚的海洋航线,各国船只都必须购买郑家的令旗才可平安通行。
而郑家水师就以五彩锦鲤为军旗,悬“明”字国旌。
难道说那张航海图居然跟赫赫有名的郑家水师有关联?
不对啊,航海图是刻在一枚乾隆通宝上的啊,可郑家水师自从郑经死后,就已经名存实亡了,而郑经死于一六八一年,那个时候还是康熙爷的年代呢!
方敬都已经被这神转折弄得有点神经错乱了。
不过,好歹有个研究方向了,至少不会像之前大海里捞针那样毫无头绪。
在岑九的世界里,历史自张士诚做了皇帝就拐了个弯,岑九对明清历史毫无印象,两个人讨论大半天讨论不出结果。
“那个郑家水师一定很有钱吧,也许清朝有人跟你一样,打听到了一艘郑家水师的沉船,带着人去捞船呢?”岑九说。
方敬豁然开朗。
对啊,郑芝龙靠着郑家海军控制了华东华南一带的海域,对过往的商船收取保护费,积累了巨额的财富,郑家水师富得流油,哪怕是一艘沉船,也足以吸引无数人前仆后继为之拼命。
一定是这样的!岑九真是太聪明了!
方敬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真是太好了!总算有了头绪。
只要有个方向就有了努力的目标,不管是辫子的船还是明朝水师的船,他统统都不想放过。
“你真是我的福星,大福星!”方敬心里高兴,从桌子底下伸手掿在了岑九劲瘦有力的大腿上,一寸一寸往上摸,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岑九今天穿的一条棉质的七分休闲裤,摸了两下,岑九就起了反应。
果然是年轻气盛啊,不管时间场合,随便摸一下就很精神地立正站起。
岑九不为所动,目光依然落在手中那本明清画册上,目不斜视,耳根却一点一点地红了。
害羞了害羞了!方敬内心的小人抓耳挠腮,心想岑九真是好可爱好可爱呀,真想马上就把人扑倒,翻来覆去把他酱酱又酿酿,再覆去翻来,酿酿又酱酱。
岑九眼眸下垂,目光微微瞥了一眼方敬,嘴角往上翘起。
方敬心潮澎湃,心情激动难抑。他抬起眼睛偷偷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的人都在认真看书,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俩,贼笑了一下,突然凑过去,迅雷不及掩耳地亲了岑九一下。
“在想什么?脸都红了。”方敬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悄悄问。
岑九偏过头,依然不为所动,但是翻书页的动作明显加快。
“问你呢!”方敬又问了一句,借着桌面的遮挡,手都伸进岑九的t恤下摆,正再接再厉地往下侵入,快摸到岑九下腹的时候,岑九突然“啪”地一声把书本合上。
“回家。”岑九一把扣住方敬捣乱的手,将他的手按在小腹上,看着方敬的眼神充满了热情。
“等不了怎么办?”方敬贴近岑九,瞄了一眼岑九蓄势待发的身下,暧昧地道,“回家还要坐半个小时的车呢!你这个样子能出去?”
岑九眉毛动了动,环视四周。
图书室里稀稀拉拉几个人坐得很分散,这个角落里除了他们两,只有一个哥们坐在离他们三张桌子远,趴在桌面上,一本书挡住了脸,明显在蹭图书室的空调睡觉。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后面树林没人。”岑九压低了嗓音,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方敬:“……”
卧槽,这个不要脸的色胚是谁?!还他的羞涩可爱小暗卫来!
“不不不不……不好吧。”方敬囧死了。
基本上方敬平时是个很正经很稳重的人,但骨子里还是有点人来疯,今天因为岑九解开了一个大谜团,方敬整个人都沉浸在即将发现新的沉船的喜悦中,一高兴顿时有点来劲了。
他发疯的时候,如果不搭理他,他便越得意洋洋,叫嚣得瑟得厉害,岑九真回应他了,他反而退得比谁都快。
“我觉得可以。”岑九偷觑了一眼四周,飞快地回过头,在方敬唇上亲吻了一下,“环境不错,有长椅。”
他来的时候就观察过了,小树林不大,树木倒是上了年纪,一棵棵的枝繁叶茂,树干又粗又壮,躲在后面不会有人发现,实在不行,他还可以带方敬到树上,树下也有长椅,怎么都好。
方敬内心很矛盾,既有点喜欢又觉得实在太大胆了,碰到岑九之间,他可是连别的男孩子的手都没有碰过呢!现在也不过和岑九睡了两觉,就突然要打野战了。
可是和岑九在外面打野战什么的,感觉又好期待啊。
最后两人借着书架的掩护,把书放回到书架后,做贼一样遮遮掩掩地跑到小树林里,然后方敬发现自己完全想太多了。
树林里很幽静,星光透过枝叶洒落下来,在地上形成点点光斑。
方敬走了两步,脚底下被绊了一下,顿时惊出无数野鸳鸯!
长椅上一对小年轻正喁喁细语,难舍难分,听到动静吓了一步,往后一望,见不是学校风纪委的,又缩回头去继续花前月下谈情说爱。
方敬:“……”
岑九:“……”
好、好多人!
树干后树丛里长椅上,根本就没有安静的地方好吗!
岑九的脸都有点扭曲,搂着方敬的腰,身形微纵,带着方敬“咻”地一下飞到一棵老椿树的粗壮枝丫上。
方敬:“……”
好、好高端的轻功!
不对,这么高端的轻功拿来偷情真的好吗?太大材小用了吧!
真的要在这里来一发吗?感觉好奇怪也好刺激!方敬看着脚底下三米多高的地面,满脑子还在纠结究竟是临时野外来一发,还是忍着回家痛快地和岑九睡一回觉,“啪”地一声,背后一痛,岑九已经靠了过来,抱住他的腰把他压在树干上开始亲吻。
幕天席地,月亮的清辉偷偷照着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野外偷情怕被人撞见的担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方敬搂着岑九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眼里闪过一抹惊慌。
“别怕,我不会让你摔下去。”岑九一手扣着他的腰,撩起他的上衣,露出一段白皙劲瘦的腰,清冷的月光下仿佛被镀上一层清辉。
没有润滑的身体,岑九进入的时候,方敬痛得差点叫了出来。岑九一边亲吻他一边缓慢地动作,身体绷得很紧,呼吸间气息全喷在方敬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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