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观摩了不少小电影,对两个初哥而言,睡觉这一回事依然难度不小。
方敬试着亲吻了岑九,这一个动作就像唤醒了某种神秘魔法的咒语,岑九扣着他的腰,急切而又热烈地亲吻他,跟头急切的小兽似的,毫无章法地对着方敬又啃又咬。两个人都带着无比的热情不知疲倦地探索对方的身体,亲吻变成热烈的纠缠,浴巾被粗暴地解开,两具修长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亲吻、爱抚、刻入灵魂的原始欲望汹涌而至。
令人头皮发麻的欢愉蔓延至四肢百骸,还有意料之外的疼痛。
哪怕方敬做足了各种心理准备,可是岑九真正进入的时候,依然痛得吸了一口气,那种身体被不属于自己的部分强行侵入的痛感,除了疼痛,更多的是怪异。
方敬大口大口地吸气,努力放松身体。
岑九的表情看上去也没有多享受,撑在方敬耳旁的手臂青筋暴起,肌肉紧绷,英气迫人的脸孔都有点扭曲。
即使痛得不行,即使第一次的体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舒服快乐,可是两人谁也没有退却。
两具年轻的身体彼此生涩又热情的紧紧贴合在一起,每一次身体的摩擦,每一寸的进入,都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当疼痛慢慢褪去,陌生的情潮涌上来。
岑九抱着方敬,不住地亲吻着他,注意着他的表情,调整着动作的幅度。当方敬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时,他就停下动作,温柔地亲吻他,等待方敬的不适退去;当方敬脸上的表情不那么痛苦,甚至于显得愉悦时,便加重动作。
在岑九一阵温柔而有力的顶撞中,方敬有一刻觉得耳朵似乎失去了听觉,思绪被拉得很远很远,眼前是炫目的白光,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像是飞上了云端,灭顶的快乐淹没了他。
直到一切平静下来,岑九虚虚地压在他身上,蒸腾的热气包围住他,鼻息间全是岑九的味道。
“方敬,小敬,敬敬……”岑九脸上是纯然的快乐,他低下头,鼻尖在方敬脸上蹭来蹭去,不住地亲吻方敬,吻他的额头,吻他的眉毛,吻他的眼睛,吻他的鼻子,吻他的嘴唇。
神智稍稍回笼,方敬推了推他:“松开,我要去洗澡。”
岑九应了一声,又蹭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慢慢撑起身体。修长有力的手臂用力,轻轻松松地抱起方敬,汗水从他小麦色的肌肤上滚落,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
宽大的按摩浴缸最后终于有了用处。
方敬靠在浴缸里昏昏欲睡,岑九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抱着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只是不时地会蹭一蹭方敬,像狼似的,嗅着闻着,确认自己的领地。
这个人身上沾满了他的味道,以后就完完全全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的他的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全都是他的!
只要这样想着,心里就胀得满满的,有什么东西快要冲破心房,冲上云霄。
洗完澡,岑九特别殷勤地给方敬擦干净身体,抱着他回到床上。
方敬仰躺在大床上,看着头顶的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岑九趴在他身上,眼睛亮得惊人。
他吻了吻方敬的眉毛,又吻了吻他的眼睛,鼻子。
“我喜欢和你睡觉。”
方敬抬起手,摸了摸岑九被汗水湿透的头发,疲倦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起睡完觉的两人,岑九显得精神焕发,方敬却有点萎靡不振。退了房,方敬没急着回去,买了一套专业的水下摄像装置,接着去了上次租赁潜水服和浮筒的公司,又租了一套潜水服,还有一些其他必要的潜水设备,东西都备得差不多了,这才和岑九一起上了回镇上的中巴车。
方敬上午的时候完全就是凭着一股要捞沉船的毅力支撑着,等劲头过去,疲惫感涌了上来,累得不行,一上车就像个小老头一样,窝在后座昏昏欲睡。
车上人不多,后座只有他们两个,其他人也是东倒西歪,闭着眼睛睡大觉。
岑九默默地看一眼方敬,看一眼窗外,又看一眼方敬,再看一眼窗外,觉得方敬比窗外的景色更好看,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方敬看。
难怪以前的时候,宫里有好几位王爷好龙阳,和方敬睡完觉,岑九觉得自己似乎更能理解那几位王爷了。
岑九往方敬那边挪了挪,暗挫挫地搂着方敬的腰,默默地给他按摩。
武人的力道和一般人就是不一样,虽然力道重了点,但按得恰到好处,方敬连眼睛都懒得睁,接着呼呼大睡。
回渔村就这么点时间,能多休息一刻就是一刻。
方小乐要考试,所以这个周末不回来,家里只有方爸和方妈两个人。
方爸因为乌木的事情,心里的压力没有那么大,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家里不缺钱,也不像以前那样消极治疗,定期去医院检查,平时也很配合医生的治疗,气色倒是好了不少,看到方敬和岑九来挺高兴的。
“这次又在家里住几天?”方妈妈看着儿子就眉开眼笑,如果不是家里情况不好,都恨不得方敬以后直接留在家里,不要出去工作了。
“我跟同事调了假,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刚好等小乐放假,我带他去海城培训英语。”
方妈妈有点犹豫:“小敬啊,那个小乐真的要去国外读书吗?他一个人那么小,身边又没个人照顾,出了事怎么办?国外不是经常有校园枪击案,留学生被抢什么的?”
方爸爸的事让方妈妈吓破了胆,只想孩子在眼皮底下,平平安安地长大,没出息不要紧,赚不到钱也不要紧,只要健康平安就好了。
方敬失笑:“妈,哪里那么危险,人家那么多孩子不一样天天上学。在家里难道就安全了?还不是一样这里死人那里死人的。而且小乐自己也愿意去,妈,你就放心吧。”
方爸爸也说:“你妈个妇道人家,不懂,你别听他的,靖城那么多人,就那么几个人有这个资格,小乐被选上了,这是他的机会,出去开开眼界也好,一辈子躲在家里能有什么出息。”
“出息出息!你就知道要孩出息!我只想他们两兄弟平平安安的,有口饭吃就行了。”方妈妈对着方爸爸吼。
方爸爸也知道自己的事对这个家的打击有多大,尤其是方妈妈,当初真是受了许多苦,便不想跟她吵,摆了摆手,说:“儿子,推我出去转一会儿,不想跟你妈吵架。”
岑九抢先一步推着方爸爸出了院门。
方妈妈也只是太担心,所以抱怨两句,她当然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被方爸爸反驳了两句不说话了。知道儿子要回来住一星期,赶紧去给儿子收拾房间。
方敬陪了方爸爸一会儿,因为身上实在不舒服,就回房间休息,今天也不打算做别的,从明天起就有得忙。
屋子里那两张架子床早已经被方妈妈拿了出去,新买了一张大床。
方敬往床上一趴,动作幅度太大,牵到了某个部位,“嘶”地一声,倒抽了口气。
岑九坐在他身边给他揉腰。
方敬扭过头,看着他,说:“真看不出来,你平时是怎么装的那么像人的?”
明明平时说得露骨的话,都会脸红羞涩,到床上的时候,却做得那样凶狠,跟禽兽似的。
典型的闷骚。
“太舒服了,没忍住。”岑九脸有点发热,耳朵一点一点慢慢地红了,“我、我、我以后也想和你睡觉。”
方敬:“……”
开了闸的初哥,果真跟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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