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
足足有七个零。
哈哈哈,发财了!银存帐上从没有这么一大笔巨款的方敬,第一次生出了原来自己也是有钱人的感慨。
“小九小九小九——”方敬激动地大叫。
岑九拿着毛巾一边擦着湿头发从浴室晨走出来。
“怎么了?”岑九问。
“我有钱啦。”方敬笑得和方妈妈一样,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把刚才收到银行存款额给岑九看,“以后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哥都给你买。”
岑九凑过去看了一眼,个、十、百、千、万……刚刚脱盲成功的岑九觉得这数额略大,好像有点数不过来了。
不过,岑九表示,他有特殊的数数技巧。
搬一天砖六百块,一年二十万九千块,他得不吃不喝搬两百多年的砖才能赚到这些钱。
男朋友太能干,自己怎么都比不过怎么办?
“啊,我太高兴了,终于有钱了,我要买船,买减压潜水服,要买好多好多的东西。”方敬开始计划着要怎么花用这笔钱。
岑九非常冷酷地泼他冷水:“快去洗澡。”
一身的汗,都臭了。
方敬:“……”
方敬悻悻地去洗澡,心想这个男朋友真是太没情趣了。
洗完澡收拾干净出来,方妈妈的晚饭已经做好了。家里难得这么热闹,索性把叶驰也从农家乐那边叫了过来,直接在院子里摆了一张八仙桌,荤素凉菜汤什么的摆了一满桌。
方敬开了一瓶白酒,每个人都满了一杯,连最小的叶驰也不例外。
“这几个月在船上,多亏大家帮忙,才能平安归来,大家能聚在一起就是缘份,我敬你们一杯。”方敬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动作太快了,岑九想拦都没拦住。
岑九在这上面管得严,方敬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平时能不喝就不喝,今天难得大家高兴,岑九也就没有过多阻止。
反正喝多了发酒疯也是自己占便宜。
岑九默默地想。
方爸爸乐呵呵地看着这几个年轻人,一口白酒下肚,脸微红,自己倒了一杯,道:“我也敬你们一杯,多谢你们照顾我儿子。”
今天方妈妈不管制他喝酒,这样的机会难得,他一定要喝个够。
海上的汉子怎么能不喝酒呢?
大兵们个个都有一副好酒量,岑九看不出酒量好坏,但至少方敬几乎很少见他喝醉,所有人里面,只有叶驰最苦逼。
一直是乖宝宝的叶驰,最多就是同学聚餐的时候喝两罐菠萝啤已经是极限,辛辣的白酒实在喝不惯,先前他哥敬酒,他喝了,肚子里像有一团火在烧;现在舅舅敬酒,真不想喝啊。
一张脸皱成一团,差点一口呸出来。
“不喜欢喝就别喝了。”萧泽坐在他身边,趁着众人都干杯的时候,拿过叶驰的杯子,一饮而尽。
叶驰:“?!!”
那杯子他喝过了的!这这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
叶驰的脸顿时烧了起来。
可、可、可他喜欢的是软妹纸啊,温柔的漂亮的有细腰有大胸的软妹子啊。
“你还小,不能喝就别逞强。”萧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叶驰懵懵懂懂地点头,心想正好他不喜欢喝白酒,萧泽哥喝了就喝了吧。
方爸爸看到这一幕倒是没多想,哈哈一笑:“小萧说得对,驰驰还是个孩子,小孩子不要喝酒,成了小酒鬼就不好了。”
叶驰囧。
他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好吗,只比哥小三岁。
他哥都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呢,殾能自己驾船出海了。
方妈妈慈爱地看着叶驰,道:“驰驰,别管你舅,他是个老酒鬼,咱吃菜。”
方爸爸哈哈大笑。
方敬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趁着众人不注意,自己一个人偷偷倒酒喝。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月上柳梢了才散席。大家喝得都有点高了,洗洗各自去睡觉。
方敬老老实实地跟在岑九身后,回到房间。岑九给他的口杯里装满水,挤好了牙膏,叫他去刷牙。
方敬摇摇晃晃地举着牙刷,对着镜子望了半天也没有把牙刷戳进嘴里。岑九看不下去了,抓着他的手哄小孩一样让他刷完牙洗完脸。
“睡觉吧。”方妈妈早已经把他床上的厚棉被洗干净收起来,换上薄薄的毛呢毯。
两人在海上漂了几个月,累得骨头都要散了,方敬今天又喝得有点多,早已经呼呼大睡。
岑九抱着方敬,盖上薄毛毯,很快就陷入梦乡。
这一晚,岑九极其罕见地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自己回到了大齐朝,回到了那间阴暗的充满了铁锈味的牢笼一般的房间。
昏暗的光线下,他看见一个瘦削的身影坐在靠窗的桌子边,一下又一下地拭擦手中的长剑,听到屋外的声音,抬起头冲着他微微一笑。
岑九的眼睛湿润了。
“回来了?”影十八说。
“嗯。”他在对面坐下,看着影十八年轻许多的模样,知道这不是真的,可是又禁不住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看样子你过得很好。”
“嗯。”岑九点头。
“那就好。”影十八笑了笑,脸上是放心后的释然,他抬起头,看着窗外。
远方朝霞满天,一轮红日冉冉升空,新的一天已经来临。
“我也该走了。”影十八还剑入鞘,缓缓起身,迎着朝霞的光芒,身影一点一点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岑九伸手,似乎想抓住什么。
他还有好多话想对他说。
他现在生活得很好,没有杀戳,人们安居乐业,真正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可以像别的普通人一样,堂堂正正地走在阳光底下,还有了身份证,走在路上遇到麻烦,可以找警察,而不用担心被抓。
他还有了一个特别帅又温柔的男朋友,男朋友还特别会赚钱。
他们开着比铁还硬不容易生锈的钢材建成的船,出海打渔捞船,捞到好多宝藏,遇到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事。
当然他最想对影十八说的是一句谢谢。
谢谢他当年在他还在襁褓中就把他捡了回来,还将他抚养长大,教会他武功。
但是他又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说,影十八一定明白了。
岑九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还有点恍然。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和头顶明晃晃的节能灯。怀中这几个月熟悉的重量提醒他,他现在身在哪儿。
看着方勤呼呼大睡的脸孔,岑九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也许影十八只是不放心自己,所以即使死去多年,依然到他梦中与他告别。
义父,我现在过得很好,会一辈子和方敬快乐地生活下去。
所以,一路走好。
陆扬他们只是萧泽临时找来的帮手,本身还有正职工作,虽然方敬不太明白究竟什么样的工种可以让他们随便离职数个月,但对他们的帮助表示了感谢。
这个物质的年代,表达感谢最好的方式自然是升职加薪啦。
陆扬他们八个接过小老板发的厚厚的红包,乐得笑眯了眼,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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