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这里可以要求换称谓?”
陪玩道:“是的,老板可以备注要求,可选择称谓包括但不限于‘小哥哥’,‘弟弟’,‘小朋友’,‘老公’,‘宝贝’,‘亲爱的’,‘主人’等,也可以喊小名或者全名哦。”
他每例举一个称谓,就会刻意停顿一下,让迟冬更好的感受每一个称谓带来的体验感与差别。
周景烁的轮椅在陪玩喊出‘老公’的时候,悄无声息停在了门口,背对着整个书房,但精神力网扩散到哪里就不好说了。
迟冬似乎没有发觉,像是很认真的想了想:“第一次就不要过于亲密了,喊我‘冬冬宝贝’就好。”
周景烁:......
周景烁:?
陪玩立刻打蛇随棍上,压着磁性的嗓音道:“好的,冬冬宝贝。”
迟冬轻叹一声,很惆怅:“真好啊,要是我老公也能这么喊我就好了,可惜,他只知道工作,也不跟我亲热,连游戏都不想陪我玩。”
陪玩道:“这种无法提供情绪价值的丈夫,踹掉换一个新的不香吗?”
“可他一天给我打五千万零花钱唉。”迟冬又叹了口气。
陪玩:......
陪玩艰难道:“那,那他应该确实有他的苦衷。”
第六十四章 占有欲
“一天五千万零花钱,”陪玩咽了咽口水,低音炮差点夹不住:“您的丈夫......忙也不是没有道理。”
老天鹅!那可是五千万!
您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实在不行换他来!他不怕寂寞!他愿意为五千万,不是,愿意为‘丈夫’弃业从良,洗手做羹汤!
“我知道他忙,”迟冬叹了口气:“可我也会寂寞的好吧?他不只拒绝陪我打游戏,有的时候亲一口还要躲,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宝贝’,你说气不气人!”
他掀起眼皮子扫了眼书房大门,不出所料,周景烁依旧停留在那里,既没有转身回来,也没有立刻离开,光明正大的偷听。
迟冬:......
啧,可爱,想*。
陪玩毫无所觉,有些惊讶:“连这种小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是啊,每天板着个脸,抱一下是‘没规矩’,亲一口就是‘没大没小’,让他陪我打游戏又各种推脱,又是‘不会玩没玩过’,又是‘过了玩游戏的年龄’......我是真的非要跟他打游戏不可吗?我只是想跟他多一点共同话题,多一点独处空间,”迟冬轻哼一声:“就算我再喜欢他,他每天这样冷着脸拒绝我示好,我也会难过失望的好吧?”
......只是想跟他更亲近一些吗?
周景烁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陪玩注意点显然不同,越听越觉得不对,迟疑道:“听起来,您跟您的丈夫年龄差距很大?”
“还行吧,”迟冬认真计算:“也就差二三十岁。”
“......这个年龄差都够当父子了吧?”
迟冬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爸爸?”
陪玩:?
陪玩:???
陪玩差点没被这泼天的狗血淹死。
起猛了,好像误吃了豪门世家的惊天大瓜。
周景烁:......
口无遮拦!
他还没来得及出声训斥,就听迟冬闷闷的笑起来:“你不会真信了吧?”
陪玩:......
陪玩一口气不上不下,艰难道:“......差点。”
合着在这儿逗他玩呢?
早该想到的,他接过不少豪门二世祖的单子,最厉害的一个月也才一千万星币零花钱。
一天五千万......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你好呆哦,”迟冬吃吃的笑:“怎么可能是亲父子?他是我干爹啦。”
陪玩:......你以为我还会信吗?!
不可能!
他不可能被同一个人骗两次!
陪玩以震耳欲聋的沉默回应老板的恶趣味。
迟冬得不到回应,感觉有些无趣,也不再逗他了,干脆道:“好了,不废话了,上号。”
陪玩松了口气,立刻进入工作状态:“好的。”
言罢,他挂断了通讯。全息游戏可以实现玩家‘面对面’交流,不需要使用光脑自带的通讯,
迟冬刚准备登游戏,下一秒眼前忽然一暗,下意识抬起头,恰好对上一双沉冷淡漠的金瞳。
周景烁依靠悬浮轮椅代步,移动的时候悄无声息,迟冬不刻意展开灵力去观察他,很难发觉他的动静。
迟冬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爸爸?”
周景烁静静看了他一会,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关掉光脑,去洗澡。”
迟冬:“......为什么?你不陪我玩游戏,我自己玩一会儿不行吗?”
周景烁道:“洗完澡我陪你玩一把。”
他顿了顿,补充道:“就一把。”
迟冬:?
迟冬:!
迟冬双眸一亮:“真的吗?!”
“我从不骗人,”周景烁又道:“但有个要求。”
迟冬道:“讲!”
周景烁道:“不许再点这种不正规的陪玩。”
“哪里不正规了?”迟冬有些困惑:“这个‘联盟第一陪’,签约的公司就是周氏的某个游戏集团,自家产业,很正规啊。”
有这事?
周景烁皱了皱眉,冷静道:“解约了。”
迟冬更茫然了:“什么时候的事?我刚刚看他首页资料,还处于签约状态。”
周景烁道:“明天。”
迟冬:......
迟冬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爸爸,以公谋私可不好。”
“周氏不需要这种调戏顾客的无节操员工,”周景烁冷冷道:“没有以公谋私。”
“调戏?你是指他喊我‘冬冬宝贝’吗?这也不能怪他,是我主动要求的,”迟冬摊手:“陪玩行业都是这样的吧?尽可能的哄顾客开心,才能留住顾客,赚钱给老板买别墅买车。”
周景烁其实明白这个道理。
但他就是感觉不爽,很不爽,甚至有点恼火。
明明只是个陌生人,却肆无忌惮的一口一个‘冬冬宝贝’喊得亲热,太不庄重,太没教养......可迟冬没有半点避嫌的意思,瞧着听得还挺高兴。
不像话。
但他这股火气不能朝迟冬发。
周景烁很清楚,他与迟冬的婚姻只拥有法律效应。交易内容中并没有要求他必须喜欢迟冬,相应的,迟冬也可以移情别恋,拒绝与他亲密接触。
何况是他在一直拒绝迟冬的示好与亲近,就像迟冬所说,再多的热情也会被消磨殆尽......本来就是容易冲动的年纪,热乎劲儿过了,对他失去兴趣也正常。
婚姻关系名存实亡,他没资格朝要求迟冬为他守节,更没资格朝他发火。
所以这股莫名的火气,只能转移到毫无所觉掺和进来的‘第三者’身上。
周景烁越想越觉得憋闷,眉头紧皱着,看迟冬满脸无辜茫然,忽然觉得有些泄气:“......算了,当我没说,你去跟他玩吧。”
他操纵着轮椅,转身就走。
“不要!”迟冬立刻从沙发上蹿起来,猛地扑过去,手脚并用的爬上他的轮椅:“我要跟你打游戏!”
周景烁看着跟小猴子一样扒在轮椅上的少年,眉目间隐隐透出点无奈:“下去,别摔了。”
“我不,”迟冬克制着力道跪坐在他腿上,抱住他脖颈,脑袋埋在他肩头劲的蹭,小狗一样黏糊:“爸爸都说了‘从不骗人’,不准反悔!”
周景烁被他毛茸茸的脑袋蹭得痒痒,忍不住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没有反悔......我尊重你的选择。”
选他,还是选陪玩,都无所谓。
“我选爸爸!”迟冬果断道:“爸爸不陪我,陪玩才有机可乘来赚钱呢,要是你以后都陪我打游戏,我就再也不点陪玩了!正经的,不正经的都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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