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们拿他没办法,除了没有合适的审讯工具以外,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不能在境外对士兵行刑——迟星正在服兵役,也算个半吊子士兵——甚至不能动手,只能熬鹰一样一个接一个口头审讯。
迟冬还想多看会好戏,奈何光脑的闹钟震动起来——是踩点回宿舍的闹钟,宿舍楼的宿管马上就要关宿舍门,然后一间一间清点人数。
“你们慢慢审,”迟冬把光脑给周景烁看了一眼,拍了拍他的屁股:“我先走了。”
被拍屁股的周景烁:......
迟冬踩着点赶回宿舍,几名室友已经早早到了,行礼也都收拾好,正凑在一起聊天——显然这个点校规不允许他们上床。
迟冬推开门,几人的目光都朝他射来,目光灼灼,迟冬困惑道:“看我做什么?”
“你们联盟人又上热搜了,”萨卡凑过来,把帝国版星网上的热搜给迟冬看:“你们真的已经研制出治愈精神躁乱的药品了吗?”
迟冬扫了眼星网热搜,前十基本被‘联盟’、‘战神’、‘精神躁乱’、‘迟星’几个热词霸占,都在讨论迟星稀里糊涂抖落出来的‘联盟机密’。
“假的,”迟冬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坐没坐相地翘起二郎腿:“也不知道迟星发什么颠呢,做梦做糊涂了吧?联盟的科技、医疗水平一向没你们先进,你们都还没研究出来,我们能琢磨出来什么?”
“再说了,要是我们有治疗精神躁乱的药品,医院里就不可能有那么多罹患精神躁乱的重症患者,”他又道:“且出于人道主义,我们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帝国俘虏因精神躁乱而死。”
“有道理,”萨卡若有所思,又问他:“那迟星说的‘战神罹患精神躁乱’是真的吗?”
“也是假的,”迟冬面不改色心不跳:“你看他活蹦乱跳的,哪里像生病了的样子?”
萨卡问他:“可我听说,战神以前一直坐轮椅,面色也差,像是身体不太好......”
“那确实是跟虫后交手后留下的后遗症——他总不可能真的能完好无损地杀死虫后吧?”迟冬半真半假道:“他那个时候患的是精神力重度受创,伴有‘神经衰弱’、‘失眠’、‘厌食’之类的症状,而且腿伤也一直没能痊愈,你想想,从前威风的战神只能坐轮椅出行,他身体、精神状态当然不会好。”
萨卡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迟冬看糊弄过去了,也没再多说,只让他截了几张热搜图发给周景烁。
萨卡其实身负‘从迟冬嘴里套话’的重任——大皇子吩咐的——他又问:“那个,听说昨天你跟战神在旅馆里......八个小时?真的假的?”
战神不愧是战神,一次八个小时,天赋异禀!
迟冬:?
迟冬摸了摸下巴:“你怎么确定八个小时的是战神,而不是我?”
萨卡:?
萨卡:!
萨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你是...上面那个?”
这也就意味着——战神是下位方!
萨卡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
战神明显比迟冬高,身材也更结实,怎么看都是所有小零的梦中情1。
而且像战神那样骄傲的上位者,怎么可能甘愿屈居人下?
“人无完人,”迟冬神秘地抿唇一笑:“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上面那个呢?”
萨卡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那,”萨卡小心翼翼道:“那你一晚上八个小时?”
迟冬神秘地笑了笑,拒绝回答这么私密的东西。
见迟冬不乐意回答,萨卡也识趣地没多问,坐回自己的位置刷光脑(给大皇子通风报信)。
迟冬昨天跟周景烁折腾得有点累,虽说身上的各种痕迹已经消散了,可残留在骨头缝里的酸楚感却没办法忽略,到八点的上床时间后就洗澡睡了,其他几名舍友也早早上床、关灯。
黑暗中响起了光脑的震动声。
迟冬在光脑震动的第一下就醒了,他虽然可以只修炼不睡觉。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在这个时候还能保证良好的心情。
通话来自周景烁,周景烁没拨通紧急电话(一种会以高分贝发声的特殊联络软件,就算主人处在睡眠状态也会响),说明并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迟冬翻了个白眼,尽量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宿舍,接起光脑:“什么事?你应该知道我半夜出宿舍被发现会被扣分的吧?”
虽然扣不扣分都对他没什么影响。
“你在睡觉?”周景烁的声音满含歉意:“抱歉,我还以为你在修炼。”
最后两个字的声音很低,显然他身边还有其他人。
“已经清醒了,”迟冬道:“你现在在哪?”
周景烁说了个地址——正是关押‘重生者’的训练场。
迟冬骑着宿舍楼门前的共享悬浮车(这就意味着只有拥有‘帝国悬浮车驾驶证’的人才能骑它,显然迟冬没有,显然他也不在乎,横冲直撞地来到了位于另一座荒郊野外的山里的训练场。
迟冬在赶往训练场的路上可能不小心碾死了几支一看就不是合成的鲜活植株——不出意外,第二天大皇子就会找他谈话。
第三百五十九章 重生
通讯是周景烁打来的,让迟冬尽快赶到昨天关押迟星的训练场。
“老公,”迟冬挠了挠乱糟糟的头,相当烦躁,就连周景烁的帅脸都安慰不了他:“你知道我有起床气吧?”
“你刚刚在睡觉?”周景烁顿了一下:“抱歉,我还以为你在修炼。”
最后两个字的声音很低,显然他身边还有其他人。
迟冬叹了口气:“已经醒了,马上就来。”
迟冬的宿舍距离训练场挺远的,好在宿舍楼下有共享悬浮车——众所周知,驾驶悬浮车需要驾驶证,虽说迟冬已经考完了驾驶证,可联盟跟帝国的地形、交通准则都不同,可见联盟的驾驶证在帝国肯定没用。
至于帝国的驾驶证...显然迟冬没有,显然他也不在乎,暴力扯开悬浮车的门,一路上横冲直撞地赶到了训练场。
值得一提的是,分给联盟的训练场是个常年闲置的训练场,位于后山最偏僻的一处矮山内部,联盟的军官们照着地图找都找了大半天。
迟冬赶往训练场门前的路上可能不小心碾死了几支被围栏保护、一看就很贵的植株(前往训练场的路线刚好横穿军校内的珍稀植物园区,有一条直行的路,不过迟冬显然更中意种满了花草的那条禁行道),这不奇怪,鉴于迟冬被从床上挖起来、腰酸背痛地赶往荒郊野岭,这是他能使出的最礼貌的驾驶技术。
迟冬一下车,等在训练场门口的周景烁就迎上来,给他裹上一层挡风的外套:“怎么穿着睡衣就来了?不冷吗?”
霜前冷、雪后寒,国庆刚过去不久,地上的雪还没化,这几天的气温比国庆那天还冷,零下二十几度。一直生活在南方山林里的迟冬不太受冻,好在他有灵力,灵力遮风挡雨还保温,迟冬这会虽然穿的少,却也不觉得冷。
“还好,”迟冬把温暖的、带着一点烘干机味道的外套穿上,问他:“大半夜喊我来做什么?”
“审讯迟星,”周景烁摸了摸他乱糟糟的头发:“迟星一直不肯松口,就只能请你出山。”
敬酒不吃吃罚酒。
迟冬打了个哈欠,潦草地点了点头:“可以,但也不是免费的。”
周景烁像逗弄小猫那样挠了挠他的下巴:“想要什么?”
“明天早上我要吃高汤肉沫鸡蛋羹、珍珠奶茶和蘑菇兽肉馅的包子,”都是做起来挺麻烦且耗时的东西,迟冬的指尖戳在他胸口,轻哼一声:“要你亲自送到我宿舍楼下,我醒来就要吃到。”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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