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乐:......
肖长乐直起身,有些头疼:“你是来要签名的吗?还是合照?”
迟冬隐约听到了‘签名’二字,摇摇头,超大声道:“不要!我就挺喜欢你的歌,很好听!当面夸一下。”
肖长乐:“......我不唱歌,我是演戏的。”
迟冬自以为听懂了,龇牙笑着比了个大拇指,超超大声道:“真的很好听!”
肖长乐:......?
这怕不是个黑粉吧?
肖长乐目光在迟冬一身高定上逡巡片刻,又想起他是跟着柳家二少一起进来的,惹不起,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强颜欢笑地拍了拍他的肩,凑近他耳边大声道:“我不是唱歌的,唱歌的是付寻,您要见他吗?我带您去找他。”
迟冬:“啊?”
迟冬呆呆的多看了他几眼,又打开光脑找到电影对着他脸比划,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捡瓶子的男主角!我就说你怎么长得这么眼熟。”
“对不住,对不住哈,我认错人了!”
迟冬没几个特别喜欢的明星,倒是很想见见唱那首电影片尾曲的歌手,柳钰听了电影名字,信誓旦旦的说知道人在哪,把他领到这里,指的就是肖长乐,迟冬就下意识以为这家伙是唱歌的......搞了半天这是男主角!
“......没关系,”肖长乐道:“所以您想找的人是付寻?我刚见过他,我带您去吧。”
“我找的就是他,谢谢啊,”迟冬小脸一红:“你先等一下。”
转头就去跟柳钰对峙,柳钰一脸茫然:“你不是要找付寻吗?我不认识,不过我记得肖长乐跟他合作过,肯定认识他,我让你去问他来着......肖长乐辨识度还是很高的吧?你怎么会把他认错?”
迟冬:“......脸盲,不是爸爸那种等级的美人记不清,帅哥的事你别管。”
迟冬记忆力很好,但也只限于他认真去记的情况下,平时的脑袋像是被美色掏空,过目就忘,根本不记事。
迟冬再次跟肖长乐道过歉,在他的指引下找到在角落独自饮酒的付寻,以电影片尾曲为切入点,上前攀谈。
迟冬喜欢听歌,特别喜欢节奏韵律舒缓的音乐,修炼的时候听着便于平复‘修炼半天就那么屁大点儿灵力真的很让人恼火’的暴躁情绪。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师父还斥一百五巨资给他买了个MP3,二十块买了耳机,又花五块钱进网吧下满了流行音乐,听几个月,下山的时候再去换一次歌,算是除了看小说外的唯一娱乐。
代价是他得帮师父打扫屋子两个月。那家伙真的很懒,迟冬也懒,但为了MP3,迟冬起早贪黑,忍辱负重的帮师父扫了两个月屋子。
迟冬喜欢听歌,自然也喜欢唱歌,可惜五音不全,每次开口都要被师父暴起敲脑壳,久而久之就不爱动嘴唱了。
付寻并不是职业歌手,他家境很不错,家族甚至跟柳家有点姻亲关系,并不愿意当明星露脸,只当了个幕后歌手。作为家里的嫡二子,他得帮亲哥打下手管公司,平时忙得脚不沾地,拢共也没唱多少歌,还只火了一首电影片尾曲,知道他业余写歌的人很少。
因此当迟冬上前跟他攀谈、并热情表明自己对歌曲的喜爱时,付寻有些激动,再多看两眼迟冬的脸,立刻认出这是周家最近相当得宠的养子,更激动了,热情回应,并且在迟冬难过的表示自己‘不会唱歌,真羡慕你们这种唱歌好听的人’的时候,鼓励他勇敢尝试。
“不多试几次,怎么就能断定自己不行呢?”付寻满脸肯定。
迟冬有被鼓励到,当即挺胸抬头,气沉丹田,开嗓嚎了两段。
付寻:......
跟过来的周景烁、柳钰:......
都是自己人,别开腔!
迟冬唱不下去了,主要是自己也感觉报听,小小地叹了口气:“很不好听吧?我一直都五音不全,唱什么歌都难听。”
付寻对这个小粉丝还是很喜欢的,安慰道:“没关系,至少进步空间很大,很多歌星一开始也不会唱歌,找找专业导师教导、培训,绝对受益匪浅。”
迟冬很听劝,还蛮自信的:“我也觉得我可能是没有认真学习过的缘故......回去让爸爸给我报两个班试试!”
第一百零六章 大佬的短板
迟冬被鼓励的自信爆棚,又低声哼唱了几句,脖颈忽然一沉。
很熟悉的力道,带着略微的凉意,是周景烁掌心似抚半攥的贴着他的脖颈。
迟冬扭头看他:“爸爸?”
周景烁顺势轻按他的肩,把他往自己身边揽,目光落在付寻身上:“在聊什么?”
上位圈里除了柳家那位大少爷,没人不怵这位肃冷沉稳、年纪轻轻就已经站在和他们父辈、祖辈同一高度的大佬,付寻也不例外,声音都弱势几分:“没什么,随便聊几句。”
迟冬满脸高兴,介绍道:“爸爸,这就是付寻哥,我找了一圈才找到他。”
周景烁目光微顿,付寻......付家老二?迟冬什么时候跟他认识了?
“我很喜欢他的歌,”迟冬提醒他:“我常听的那个电影片尾曲就是他唱的。”
周景烁:......
周景烁眉头微皱,想起来了,那首在他耳边响了整整一星期的歌,原来是他唱的。
付寻被他不善的目光凌迟着,人都僵了,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周家这位。
柳池出来打圆场,转移话题:“我看小钰往棋牌室去了,一起去玩两把?冬冬会吗?”
迟冬愣了一下:“这算是赌博吗?”
“不是赌博,赌博要去正规场所才行,”柳池笑道:“娱乐会所的棋牌室,一般用于酒桌游戏,打打麻将打打牌,输了喝酒。”
迟冬摇摇头:“我不会打牌。”
“不难,玩两把就会了,”柳池道:“你爸爸也会,让他教你。”
周景烁没有拒绝:“你想玩我就教你——付少爷要去吗?”
付寻后背冒凉风:“不了,我......不会。”
当然会,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周景烁不欢迎他去,要真硬着头皮去,保不齐明天自家公司资金链就断了。
迟冬被周景烁拎走,出了包厢才问他:“爸爸,你讨厌付寻哥吗?”
刚刚邀请付寻打牌的表情、语气,不像是邀请,倒像是讨债。
迟冬终于知道周韶那张讨债脸是跟谁学的了。
周景烁偏头看他:“哥?你和他很熟?”
他不喜欢迟冬表现得跟谁都亲近的样子,尤其是提及付寻时,那副崇拜的模样,好像在自己面前就没有过。
难道他还比不上付寻?
“不熟,”迟冬摇摇头:“就是挺喜欢他的歌......算粉丝吧?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周景烁淡淡道。
柳池四下看看,没人,压低了声音朝迟冬挤眉弄眼:“冬冬,你没闻到酸味吗?”
迟冬愣了一下,意识到周景烁好像在吃醋,偏头看他:“爸爸?”
周景烁别开视线,解释道:“不喜欢他的声音。”
迟冬恍然大悟,想起周大佬险些被这首歌洗脑,很不厚道的笑起来。
柳池有些莫名,不知道这夫夫俩在打什么哑谜。
迟冬礼貌性的嘲笑了一下,目光落在柳池身上,笑声戛然而止——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跟周景烁对外公开的是‘养父子’关系,按理来说,父亲对儿子的朋友不假辞色,正常人的第一反应......会是父亲吃醋吗?
迟冬错愕的看着柳池,又偏头看看周景烁,惊讶道:“柳叔叔......知道?”
迟冬没明说,但周景烁大概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嗯,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迟冬问他:“你告诉他的?”
“没,我自己看出来的,”柳池乐呵呵道:“就你生日宴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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