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绥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撒,非得往枪口上撞。
他直接走过去,在少年不可思议的神情中,一拳头挥在了他脸上!
砰的声巨响,王诚狼狈地栽倒在地。
“啊!”
“祈绥!”
王诚痛苦地喊了声,唇角出血,瞬间肿起来。
他难以置信,“你居然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
祈绥一脚踩在他的腿上,恶狠狠地碾了碾,带着方才没泄得下去的怒火。
“你他妈干什么,滚开!”
祈绥俯身,一下子掐住了他脖子。
腕骨收紧。
憋得王诚脸色涨红,几乎快喘不过气。
“王诚,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我说过很多遍,我跟孟生的事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念在同窗的份上,我平常也没招惹过你,但你居然敢跑到孟德华面前说我俩的事,你是不想活了吗!”
少年手背青筋凸起,下手力度极重。
王诚痛苦地双眼往上翻,死命抓住对方的手试图掰开也无济于事。
“绥绥!”孟生在背后喊了声。
祈绥眉心一拧,咬咬牙,还是松开了他。
时机未到,不能太鲁莽。
王诚得到喘息的机会,捂着胸口猛咳嗽,脸色由白转红,又转白。
满是地狱门前走一遭的后怕。
“王诚,你给我好自为之,别来惹我,更别动孟生,否则别怪我不顾念往日情分。”
祈绥压低声音,冷冷地威胁。
王诚大气都不敢喘,呼吸一下子屏住,清楚地看见少年眼中稍纵即逝的杀意。
确确实实存在的。
——祈绥,变了……
“绥绥。”
孟生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一把抓过祈绥的胳膊将他带入了自己怀里。
“别挨他那么近。”
“送我回家吧。”
祈绥瞪了王诚一眼,一抬头,脸上的狠厉立刻被明晃晃的心疼替代。
“你还要回家啊?”
“嗯,要回家的。放心吧,我会反抗的。”
祈绥送孟生出了院子,又不放心地看了眼他后背的伤。
微微哽咽道:“孟生,你一定要跟我进城,我们不在这儿待了,这儿不好,哪哪儿都不好……”
人不好,事不好,穿不好,关键吃的也不好!
他在末世过得也没窝囊过!
孟生心口一疼,把人搂进怀里。
“又要哭了……我答应你,这次城里务工的面试,我一定会通过,我要和你进城。”
祈绥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他,捧起男人的脸,寻求安慰似的要亲他。
孟生主动凑过去。
下一秒。
孟生:“别咬……”
祈绥:“过不了就别来见我了,回村喂猪吧你!老子不伺候了!”
“会过的会过的,别咬了。嘴巴都咬破皮了。”
祈绥松开他,漂亮的瞳眸凝望着对面的人。
透过孟生的眸底。
似乎看见了某些不一样的东西。
祈绥勾唇,柔软的手在男人脸上摸了摸。
轻笑,“快回去吧,下次再收拾你。”
-
近半个月,孟德华在村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愣是不允许孟生进城发展。
张口闭口就是“野种”、“白眼狼”、“同性恋”等一大堆侮辱性的字眼。
孟生要去进城面试的头天晚上,祈绥直接闯进孟德华家里帮他给绑在了椅子上。
在旁边坐着,手里拿着把菜刀。
给孟德华吓得愣是大气都不敢出个。
孟生也是,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一个不注意这菜刀就落在自己脖子上来了。
-
预告:
孟生:“想你,想你。”
孟生:“想*你。”
第99章 糙汉野欲撩,貌美知青受不了(12)
直到孟生安全地离开彩霞村,祈绥悬了这么久的那颗心才终于落下。
不会太久的,很快就都结束了。
离开孟家前,祈绥给孟德华松了绑。
他当即破口大骂。
“崽种,你敢绑老子,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会同意你跟孟生在一起的!”
“还叫是吧!”
祈绥捡起地上的菜刀一挥。
他脖子一缩,立刻闭了嘴,怂得很。
祈绥在他脖子上跃跃欲试了两下,警告道:
“孟德华,你给我小心点!要是你敢毁了孟生的前途,我今天就让你断子绝孙!”
孟德华呸了口,梗着脖子往前凑。
“来来来,你杀了我!孟生跟你在一起,老子已经断子绝孙了,你还想怎样!”
祈绥眼睛一眯,握着刀往他下面比试了两下。
笑得欠揍,“你说呢?”
孟德华:…………
得。
孟德华彻底安分了,半声不敢吭。
孟生这次进城要半个月。
这个年代通信不方便,途中孟生寄回来两封信,让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回来再好好同他叙旧。
教了他两个多月的读书写字,他字倒是好看了不少。
没有先前的凌乱,一笔一划都利落非常。
——生逢乱世,他们总有属于自己的浪漫。
晚间,祈绥趴在床上给他写回信。
改了好几次都不满意,揉成一团丢在了床边。
王诚正好从屋外回来,扔到地上的纸团顺势滚到了他脚边。
自从上次,两人之间就竖起了一道高墙,隔阂彼此,再也没说过话。
“祈绥。”
王诚冷不丁地开口。
少年握着笔写字的动作还在继续,没有搭理他的心思。
王诚也不管,把床上的衣服折好放进了角落的行李包里,自顾自地说:
“我爸妈给我找了省里的关系,过几天我就回城了。这个地方,我不会再回来了。”
祈绥还是没说话。
王诚瞥了眼对床的少年,床铺上乱糟糟的全是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字。
他咽了咽喉咙,心头很不是滋味。
继而讥讽道:
“祈绥,你就跟孟生在村里过一辈子吧,我倒想看看,你们以后能活出个什么名堂。”
祈绥停在信纸上的笔尖顿住,眼眸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这破事儿还真是多啊。
不找个法子堵住他的嘴,就算以后回了城,路上遇见估计也只有膈应自己的份。
祈绥哼了哼,心生一计。
大概,没有什么比希望破灭来得更加痛苦。
-
几天后,孟生从城里回来。
傍晚日落西边,远边的天际线被夕阳染得很红很红,金黄色的麦穗在稻田里被风吹起一波波的麦浪。
祈绥站在彩霞村的告示牌下,手里拿着从食堂顺来的白馒头。
懒洋洋地靠着榕树啃。
孟生隔着大老远的,就挥舞手里一封红色的信,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田野。
“绥绥,我选上了!名额我拿到了!”
“我会和你一起进城,我们一起进城!”
祈绥眼睛弯起来,刚走出两步,立刻被冲上来的男人拥进了怀里。
紧紧的,抱得很用力很用力。
“我选上了,绥绥!我选上了!”
祈绥拍拍他的后背,嘴里的馒头好不容易咽下去,“你干嘛啊,回来就回来了……”
意料之中的,他知道他肯定选得上。
他可是孟生啊。
“想你,想你。”
孟生激动得不行,干涩的嗓音带着玩笑般在少年的耳畔响起。
“想*你。”
祈绥眼睛一瞪,差点儿被还没来得及消化完的馒头呛死,“孟生!”
男人在他耳边痒痒地吹气,带着一点水汽滋润过似的微哑,分外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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