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是太监就安全了,万一陛下连太监也不放过呢!
小太监瞅了刘公公一眼,面色纠结了片刻,最后端着托盘乖乖离开了御书房。
祈绥叹气,望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字,没有动力了,“吩咐人准备晚膳吧。”
“是。”
刘公公出去跟人交代了两句。
回来时,看见小皇帝蔫蔫地趴在桌上,犹豫了两秒,忽然道:“陛下,你今晚要宣人侍寝吗?”
“什么?”
祈绥微怔,琢磨着自己也没侍寝记录,跟楚彧也是偷偷摸摸的,要谁来侍寝。
刘公公战术性咳嗽了声,平静道:“陛下早个儿不是封了赵大人和刘大人婕妤和才人嘛,不是说今晚宣赵大人侍寝……”
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是陛下一言九鼎,应该大概可能是真的吧……?
“你说什么胡话?”
祈绥表情拧巴,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毛病,再说朕把你也召进后宫。”
刘公公嘴巴一闭:“……”
伴君如伴虎,善哉善哉。
祈绥又道:“谁要召他们侍寝啊,朕才没那方面的癖好。明日就吩咐人把他俩送出宫去。”
“是。”刘公公暗自捏了把汗。
正要出门去,生怕再惹小皇帝不快,祈绥突然又叫了他。
“陛下还有何吩咐?”
祈绥拧眉,视线落在手边的白瓷碗,碗沿还沾着点点的水光,鼻翼间也萦绕一股淡淡的苦味。
他端起碗,嗅了嗅。
没察觉出什么,又低头抿了口。
除了难喝得令人发指,没别的感想。
刘公公道:“陛下不喜欢喝便不喝了罢,晚些我吩咐御膳房给陛下熬点鸡汤来补补身子,一样的。”
祈绥心底疑惑,听着他说的话,兀自道:“朕平时的药不是摄政王在负责吗?近几日怎么没送来?”
刘公公想了想。
“陛下,你身子体弱,这些年的滋补药材都是摄政王殿下在外搜集送进太医署煎煮。”
“但陛下前些日子闹着说不喝药了,摄政王便没吩咐太医署再煎煮,而是混进了膳食中。”
祈绥啧了声。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前段时间他说不喝药,是因为还在怀疑楚彧,总觉得这家伙对自己图谋不轨,背地里还想着怎么弄死他。
主要他就搁眼前瞎晃悠,不好当面把药倒了,谁知道居然混进食材里去了。
难怪说最近吃的饭菜味道那么怪。
刘公公瞄了眼他的神色,生怕说错什么。
轻轻呼出一口气,不紧不慢道:
“鉴于这些年陛下与摄政王的关系,太医署那边有派人去查验过给陛下的药材,并没有任何问题。”
第356章 摄政王,小皇帝又翻墙逃走了(24)
没有任何问题?
祈绥眸色渐深,手指搭在白瓷碗边沿轻轻磨了磨。
哑声道:“那宸太妃那边送来的滋补药呢?太医署那边又特地检查过吗?”
“太妃娘娘那边……”
刘公公想到什么,表情难看地摇了摇头。
“太妃娘娘并不经常送来吃食,就算送来也是直接送到陛下跟前,所以宫里并没派专人查验过。太妃娘娘待陛下如亲子,应该不会……”
刘公公及时住了嘴,不太敢说。
宫里人皆知宸太妃这些年常对小皇帝嘘寒问暖,明明不是亲子,却如亲生骨肉般疼爱。
不过人之常情。
小皇帝是在位君王,万人之上的权利,宸太妃巴结他也无可厚非。
因而没有人怀疑过她送来的东西有什么问题,也不敢去怀疑,次次都送到跟前。
刘公公紧张道:“陛下,这碗药汤要奴拿去……嗯。”
祈绥手脚一僵,瞳眸失焦,想到某种可能性。
这些年楚彧和宸太妃分成两批为他送来吃食或者汤药,原主记忆中只有和摄政王的敌对关系,却忽略了宸太妃这个隐患。
所以…所谓的慢性毒病发不是因为楚彧,而是宸太妃?
而只有他死了,宸太妃才能名正言顺的携幼帝以令诸侯。
祈绥深吸了一口气,立马把白瓷碗往前面一推,“把这个拿去太医署检验,越快越好。小心点,不要让人发现。”
“是。”
刘公公从小就守在小皇帝伺候,他办事祈绥放心。
“要命。”
祈绥看着关闭的御书房门,一下子瘫软在桌上,重重叹出口气。
等于是楚彧一边给他喂补药,宸太妃又一边给他下毒。
就算他是头牛,也受不了这双重冲击的折腾吧,估计慢性毒是其一,这个才是导致原主早死早超生的原因。
“伤不起啊伤不起,我就说我来位面这几个月,怎么越来越虚……”
他原本以为是被楚彧折腾坏了,结果是被这俩家伙你一下我一下搞的!
【没关系的绥绥,现在补救还来得及。每次宸太妃送来的东西你都吃的不多,现在调整为时不晚。】
“我知道。”
祈绥哀叹一声,一头栽在木桌上,等死吧。
吃过晚膳后,祈绥回了乾宁宫,临近就寝,突然有太医署的人前来求见。
下午的那碗汤药被送去检验后,确实发现其中有几样药材对身体大有创伤,长期服用必然会让药性入体,从而深入骨髓。
这样下去,迟早有天会把身体搞垮。
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祈绥听到并不算意外,而是在思考以后该怎么办。
他在这个位面要留很长一段时间,留着这个隐患无疑是埋了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万一哪天把自己小命搭进去,得不偿失。
越想越心烦。
祈绥想多了头疼,让人退下后,自己爬上了床,准备好好睡一觉再解决这抓马事儿。
深夜露重,屋子里有些凉。
祈绥裹紧了身上的被褥,脑袋埋进被窝缩成了一团,睡得迷迷糊糊。
他睡得不算安稳,还能听见有人推开门进来的声音。
脚步放得很轻,门也关的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别人一样。
祈绥还是感觉到了,但没搭理。
任由那个鬼鬼祟祟的人靠近自己,然后在床边脱了衣服和鞋,狗狗祟祟地爬上了自己的床。
祈绥这才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嘟囔道:“楚彧,你又来爬龙床……”
楚彧愣了愣,随即低头在他耳畔笑。
顺势钻进他被窝,把人抱进了怀里。
“本来昨晚就想找陛下的,但乾宁宫守卫森严,你又要上早朝。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说着,去摸怀中少年的肚子,轻轻揉了揉。
“别碰我。”
祈绥打开他的手,眼皮都没睁开。
“睡都睡了,不舒服也是你弄的。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我好困,好想睡觉。你也睡吧。”
楚彧偏不如他意,亲亲他的脸,“我睡不着啊。”
然后把人抱得更紧。
“这不是听说陛下今早刚封了两位大人为妃嫔,我担心的紧,怕陛下被小人蒙骗,这才来看看,也好给陛下参谋参谋。”
装什么大尾巴狼。
祈绥不理他,装没听见。
楚彧哼了声,两人挨得很近很近。
“陛下,怎么不说话啊?是因为今天没宣两位大人来侍寝,不开心吗?”
“哎呀。”
祈绥受不了了,一抬手抱住了男人脖子,脸颊贴上他温热的侧颈,听着那里颈脉跳动的鲜活。
他睡意倦浓,唇瓣在他的侧颈磨磨蹭蹭。
“他们两个老头子我才看不上眼呢,我喜欢的是你啊。你英俊貌美,帅气又多金。等我坐稳这江山,定要封你当皇后的。”
楚彧直勾勾地盯着他,呼吸忽而转烫。
他伸手触摸少年柔软的唇瓣,温热的度不断渗进,好似连着身体里的血液都被一并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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