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来的野鸡捉妖师,你说的话我们就信吗!说不定你跟他是同伙……”
贺屹拿出腰间的玉佩往那人面前一凑,“衡阳宗弟子贺屹,此次下山历练。”
衡阳宗,天下第一大修仙门派,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上山拜师成为弟子的。
这个身份,必然代表了面前人的实力。
说话的那人立刻住了嘴,不敢吭声。
贺屹又道:“此次妖邪伤人,我必然会查清楚,给各位一个交代。还请大家不要恐慌……”
“修仙的又如何!我们柳乡镇出了这么多起百姓失踪案,官府还不是以绑架案草草了解,何时给过我们一个交代!”
客栈里住客来往,总有义愤填膺的人,纷纷站出来指责,声音大得所有人都听得见。
“你们修仙的都一样,说什么斩妖除魔,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结果呢!还不是放任妖邪肆虐,现在还和妖邪厮混一起!”
一听这个,祈绥忍不住了。
张嘴就呛回去,“老子不是妖!”
“还不是妖!你个满嘴谎话的妖精,模样不过少年,头发却是白的!正常人哪有这样,你不是妖难道我是吗!”
祈绥:“……”
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的染发剂呢!
客栈里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恶语相向,唾沫星子满天飞,“滚!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你们妖邪,还有你们修仙的!”
第374章 小仙友,你又又又犯规了!(4)
祈绥无语,贺屹也跟着说不出话。
好人都让他们当了,就剩他俩是十恶不赦。
整间客栈的讨伐声此起彼伏,骂骂咧咧地惹人心烦,掌柜见事情不妙,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各位客官各位客官,莫要着急!此次妖邪进门,也有我们店家的责任。各位客官还请快些入睡,我吩咐人收拾……”
话音未落,立马有刺头儿站出来。
“我呸!以往我们柳乡镇虽也有妖邪出没,可从未出过如此血腥的一幕,定是他俩带来了灾祸!”
祈绥:“……”
贺屹:“……”
怎么说呢,天空突然暗下来,定睛一看!
啊,好大一顶锅!
客栈的住客个个不是善茬,张口闭口都是对他们的驳斥和厌恶。
掌柜倍感压力,偷瞄着看向身侧的两人。
“那个,客官……”
掌柜面露难色,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贺屹低眸,阴沉沉的视线扫视面前的人,随即抓起少年的手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
贺屹心高气傲,受不得这个气,一摔客栈的大门,两人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了店门口。
三月份的初春天,天气还没彻底转暖,悬梁上的红灯笼晃啊晃,丝丝密密的冷风顺着缝隙往身体里钻。
祈绥看着眼前漆黑黑的街道,捆着的双手撞了撞身侧人,“你倒是骨气了,那我呢?我们今晚睡哪儿?”
柳乡镇因为惧怕妖邪,一到宵禁时间便家家户户的关门歇业,这会儿镇上哪还有客栈开着。
贺屹尴尬地咳嗽了声,自知傲气太过,现在流落街头了。
他哼了声,转头就往别处走,“随便找个地方歇歇得了,哪那么娇气。”
“哎不是,周围都没人了,你给我把这个解开啊!”祈绥追上去,“你怎么又把我捆上了!”
贺屹走在前面,随便念了两句咒语,少年手上的绳索便消失了。
祈绥眼眸微亮,看着贺屹往附近的一个小巷子走去,抓起里面的大堆杂物挡在巷口堵住了风。
“就睡这儿啊?”
“你可以睡我葫芦里。”
祈绥:“……”那还是算了。
周围没有暖被之类盖身子的东西,只有地上一铺凉席,又冰又凉,冷风飕飕飕的。
鸡皮疙瘩一搓掉一地。
贺屹抬眸,瞅着祈绥往自己旁边一坐,作势要躺下。
哽了哽,“你做什么?”
“睡觉啊。”祈绥说,顺便调整了一下睡姿,“不然我去哪儿睡,没床没桌也没梁,只有地。不然你让我站着睡?”
贺屹抽了抽唇,自觉理亏,索性背过身眼不见为净。
没两分钟,祈绥动了动身子,忽然凑过在他耳边说:“刚刚你醒来的时候, 我看见你脑袋上有一团黑雾,那是什么?”
“妖。有两只妖。一只杀了楼下的人,一只在我们那儿。”
“那你为什么不去追?”
“因为你出门了,怕你跑。”
祈绥:“那你明天要去抓吗?”
贺屹拳头一紧,回头恶狠狠瞪他一眼,“闭嘴,话多。”
祈绥:“……”
呵呵。
暴躁哥。
身后的人没了动静,贺屹瞪着面前挡风的一箩筐,叹了口气,打算着明天就把这只小妖装进葫芦里。
嘴巴叭叭叭的,实在太烦了。
顿了两秒,他从怀里摸出一只银白色的镯子,皱着眉不耐烦地往身后一递,“这个给你。”
“昂?”祈绥接过来看了看,“这是什么?”
镯子通身晶莹透亮,边缘线镶嵌着金丝边,中央还有一块翡翠,一看就价值不菲。
要是拿去当铺……
“这是掩盖妖气的,你戴上遮遮妖气,别到时候又像今天这样把我俩赶出来。”贺屹打破了他的幻想。
“……哦。”
祈绥又没动静了,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停下,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只有头顶阵阵儿的风。
俗话说得好。
与其反思自己,不如指责他人。
贺屹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因为祈绥的出现,不然怎么可能倒霉。
他叹了口气,决定明天就把他收进葫芦里,眼不见心不烦。
正想着,一个胳膊突然从半空伸出来,少年修长的五指捏住了他下颚。
“叹气,叹什么气?福气都给你叹没了。”
“你要记住,生活不止眼前的露天床,还有臭鱼烂虾破三轮。”
“祈绥!”
贺屹忍无可忍,手臂一扬,把他胳膊甩了出去,“闭嘴!再吵我把你收进葫芦里!”
“……唉,这么冷的天,为何幸福如驴肉薄饼啊。”
贺屹腮帮子微鼓,牙关都咬紧了。
心想,祈绥要是再多说一句话,自己绝对立马就把他关进葫芦里。
折磨、折磨、往死里折磨!
但是等了阵儿,后面的人一直没声响。
贺屹奇怪地往后瞥了眼,祈绥背过身,眼皮都合上了。
仿佛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贺屹气得眼皮直跳,像被当猴儿耍了一样,差点儿昏厥当场。
贺屹第一次睡觉睡得这么窝囊,眼睛闭上半天都没睡着。
身侧的少年睡觉不安稳,后半夜一只手搭在他脸上被挪开,接着一条腿又压在了他腿上。
“祈、绥。”
贺屹咬牙切齿,压抑着怒火甩开他的腿。
没两秒,祈绥直接整个人滚了上来,一伸胳膊,搂住对方的脖子,半边身子压在了贺屹身上。
“你…”
贺屹呼吸一滞,被憋得脸色涨红,原本身上的凉意立刻被无尽的燥意替代,急得他疯狂挣扎。
“祈绥!”
祈绥像没听见一样,压着就是压着。
毫无知觉地闭着眼,呼吸声均匀地打在耳畔。
贺屹使了好大的劲儿都没把人推开。
稍微喘息一点,很快又像个八爪鱼似的缠上来,妥妥的一个趁人之危的流氓!
“要命了……”
贺屹不是他的对手,浑身一卸力,放弃了。
少年的脑袋埋在他胸膛,单手搂着他的脖子,抱得很紧很紧,贺屹的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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