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今晚承诺他的东西还没到手。
祈绥内心惆怅了片刻。
一定神,飞快抹了把脸,原本凶狠的表情立马变了个样儿,笑迎十里春风的谄媚感。
一回头,手心搭上了男人的肩。
再往上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笑容含蓄内敛,单纯道:“哎呀,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呢!不就是挤个被窝吗,来来来,睡!”
祈绥果断地往床铺里滚了一圈儿,给他腾出足够的位置。
又殷勤地拍了拍,热络道:“这个地儿够不?我再喊人拿床被褥来?”
“不用。”楚彧勾了勾唇,悄悄攥紧了手心,“一床被子足矣,大冷天的,不必太麻烦他人。”
妈的。
装不死你。
祈绥翻了个白眼,一掀被子直接滚进了最里面,紧贴着墙。
自闭。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随即蜡烛被人吹灭,一股淡淡的安神香的气味很快飘散在屋中。
楚彧脱了衣服上床,祈绥裹得紧紧的一团被子立马被扯散分了一半出去。
他挽留似的抓了抓,没抓到。
“你有病?我冷。”
楚彧立马把另一半给他,“现在不冷了。”
“……”
祈绥觉得他脑子被驴踢了,没好气地把被子往自己这边扯了扯,想给个下马威,警告他大晚上别乱动。
楚彧忽然低呼了声疼,随即低怜表示,“上次宋将军那一剑,现在伤还没好呢。一动就疼。”
“……”
呵呵,他是不会为了楚彧去找自己的亲亲男主理论的。
祈绥装没听见,背过身不理他。
楚彧又说:“这可怎么办,伤成这样万一我明日一病不起,会不会耽误兑现与陛下的承诺啊。”
整这死出!
祈绥瞬间回过身,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
抓起他脸颊两边的肉往外揪了揪,“你想干嘛,楚彧,玩我呢?你是不是觉得你很痞啊!”
“东西我也吃了,床也让你睡了。我都让你睡了!还威胁我?你还想怎么样啊,啊!”
“疼。”楚彧皱了皱眉,低吟了声。
又被祈绥揪着脸往外扯,看看他脸皮到底有多厚!
楚彧一把抓住他的手,呼出的热气吐在少年的面颊,提醒道:“承诺陛下的东西我一定会给,陛下这是不准备和我好好合作了?”
他俩这还算得上合作?
祈绥觉得离谱,气昏了头,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他踹下床。
想了想,又偃旗息鼓下来,“睡觉吧,别和我说话了。”
他又想转身,楚彧直接捞着他的腰转过来,胳膊垫在了他的脑袋下。
“陛下,天气凉,我们抱团取暖吧。”
“楚、彧。”
祈绥咬牙切齿,往他腰上狠狠掐了把,“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
“信。”
这种话楚彧听得太多了,饶有兴致地摸上少年的手,控制在掌心中,轻轻挠了挠他手心。
黑暗中,他低头,鼻尖故意蹭了蹭对方脸颊。
感受他纤长的眼睫小羽毛似的挠了挠脸颊,湿热的气息萦绕在短短的方寸间,暧昧浓重。
“陛下,前朝皆知我与你不对付,谁会想到我俩竟会同床共枕。这若是传出去,你猜他们是信呢还是不信呢?”
“楚彧,我操你大爷。”
楚彧含笑,枕在少年脑袋下的手往上,修长的指尖插过墨色的发,抚摸上他软红的耳垂。
“陛下莫气啊,我只是想想。毕竟事关臣的清誉,我哪会那么莽撞。对吧?”
你还有清誉。
祈绥真真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已经被气得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
果然乱臣贼子都是没良心的。
以色侍人太掉价了,他干不来。
膝盖一动,正想一鼓作气把人踹下床,楚彧立马道:“陛下,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祈绥兴致缺缺。
“先皇封我为摄政王,本意是辅佐幼帝登基,在他完全有能力前,掌握前朝的政权,避免乱臣贼子横生事端。”
祈绥听到这话就想笑,也是真的没忍住笑出来了。
先帝可能死都没想到,这个亲封的摄政王才是最大的乱臣贼子,干预朝政不说,还想当皇后!
祈绥:“所以呢?你什么意思?准备还权给我了?”
“这个就看陛下的本事了。”
楚彧淡笑,“如果陛下有能力治理好朝堂,治理好天下,我并非不能让权。”
“像今天这样?”
祈绥指了指他俩现在的样子,“我跟你睡一晚上,你给我什么?你部下的名单如何?”
这话说的。
怎么这么搞笑。
太儿戏了。
他估计是古往今来最窝囊的一个皇帝,要是被记录在册那也肯定是见不得光的野史册。
标题他都想好了——
【大晟某皇帝因被摄政王掌权,无能与之对抗,竟选择出卖色相,以换取权势的让步,还是下面那个!】
简直丢脸!
祈绥这边痛恨自己的作为,楚彧那边厚脸皮的开口了,“陛下想要也不是不行。来日方长啊陛下,我们之间的交易长着呢。”
他在前朝的势力根深蒂固,绝不是一日就可以拔除的毒瘤。
这仗,打的真他妈令人麻木。
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祈绥整颗心都拔凉拔凉的,“你的意思是,辅佐我真正掌握前朝?只要我听你的话?”
“陛下这话说的难听。你贵为君主,与臣之间只是交易。我们各取所需。届时,陛下莫要卸磨杀驴便好了。”
祈绥纠结,“你想要什么?皇,皇后之位?”
荒唐,到时候丢大脸的又是他!
虽然但是,也不是不行,到时候把他打入冷宫。
楚彧笑眯眯的,指腹压在他的脸颊,轻轻捏了捏,“好啊,陛下既然开口了,臣哪有不接的道理。一言为定。”
“……”
祈绥又想揍他了,但事情都谈到这个地步,胜利就在前方,哪有到嘴的鸭子还放飞的道理。
祈绥深吸了一口气。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拘小节,不拘小节……
区区摄政王,不足挂齿。
“行,交易成功。”
祈绥一伸手,极其霸总范儿搂住了男人的脖子,皮笑肉不笑地献上一个晚安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楚彧回吻。
一掀手,嗓音闷进被褥里,“驷马难追。”
第350章 摄政王,小皇帝又翻墙逃走了(18)
自从答应了这桩交易以来,前朝内宫都惊奇地发现,最近小皇帝开早朝的次数十分频繁,且摄政王数次未来参与朝会。
不仅如此,小皇帝开始整肃朝堂,拔除了大部分朝堂贪污敛财的官员。
丝毫不顾及情面,一个个全送进了廷尉监。
这其中,不仅有摄政王的部下,还有小皇帝的隶属,甚至于是前朝不站队的官员大臣。
但凡涉及贪污、勾结、受贿,挪用公款各种罪项,一个别想逃。
一时间,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但凡做过点亏心事的,自此没睡上一个安稳觉。
做梦都是一把大刀架在脖子上!
按理说小皇帝在前朝闹出这么大的事,摄政王作为辅政亲王说什么也会出面走个流程。
且不说跟小皇帝对着干,但不至于连个面都不露吧。
这里面可是有不少他部下的人!
可等到一批批的官员送入廷尉监,又等到新的官员提拔上来,朝堂上完全换了个模样,还是没能等到摄政王出来说半个“不”字。
一去派人打听,摄政王最近不仅不在长秋宫,就连王府也很少回,也不知跑哪个犄角旮旯了!
无数官员想求见一遭,求求摄政王网开一面,皆是无路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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