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周五中午,几个少年一起约在食堂吃了午饭, 往回走的时候, 夏子澈突然问:
“哎, 你们明天都有空没?城北新开了家火锅店, 最近老火了,过去尝尝呗。”
他说这话的时候,林荫道对向走来几个没穿校服的同学,陈濯记得他们是校庆某一组演出的演员, 现在正朝礼堂方向走,估计是准备过去彩排。
毕竟一起经历过审核和彩排, 加上夏子澈社交能力超群, 早就跟人家都混熟了。所以, 在他们路过的时候, 两拨少年互相打了招呼, 简单聊了两句后,才路过对方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夏子澈多看了他们两眼,等人家都走远了还忍不住眼巴巴回头望着。
陈濯看他这个样子,若有所思般微微垂下了眼。
“哎,怎么说?”
片刻后,夏子澈回过神,把手里喝完的牛奶盒扔进垃圾箱里,边问。
“嗯?”陈濯微一挑眉。
“周六啊,有没有空?吃火锅去!”
“呃……”陈濯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你们去,我有事。”
“啊?你有啥事?”
夏子澈随口问道。
“……见个朋友。”
陈濯下意识看了赛谣一眼,恰好对上了她看过来的视线。
两人目光短暂交流一瞬,赛谣干咳两声:
“那什么,我也有事。”
“你要干嘛呀。”
“我……云朵这两天不舒服,带它去医院检查。”
“哦,那还是公主重要,行,朕准假。”
夏子澈大喇喇摆摆手,然后被赛谣狠狠拍了一巴掌,扇得他嗷嗷乱叫。
夏子澈的火锅之行最终只凑了他、薛知源和文一三个人,毕竟赛谣不去,黎芽一个女孩子跟着三个男生吃火锅总觉得不自在,所以也拒绝了夏子澈的邀请。
夏子澈本人倒不在意自己凑了几个小伙伴,他更在意另一件事。
他凑到陈濯身边:
“冷静,你见哪个朋友?”
他想不通,陈濯除了他这一位天选挚友,还有哪位他没听说过的朋友能让陈濯花费周末时间亲自去见!他不服!他要把那人揪出来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夏子澈心里有个小人在摇旗呐喊准备战斗,但陈濯没给他战斗的机会。
他的挚友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你管啊。”
“哎呦,我就问问嘛。”
“不告诉你。”
“诶——”
夏子澈被残忍拒绝,瞬间像一朵蔫吧的小花。
但陈濯真不是故意对他这么无情,毕竟见朋友只是他随口找的一个理由,也不算骗人,却也不好明说,因为他要见的是赛谣。
周六,陈濯早早起床出门,赶到约定的地铁站跟赛谣汇合。
他到的时候,赛谣已经等着了,她正坐在长椅上,嘴里叼着个棒棒糖,有些出神地抬头看着站台上跳动的光点图标。
陈濯走过去,赛谣瞥了他一眼,懒洋洋说了声:
“来了?”
“嗯。”
陈濯应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看她从口袋里摸出个很小的笔记本,然后从里面撕了一页递给他:
“我帮你问过了,有几家能租借场地,一会儿我挨个带你去看看,具体的你可以跟老板细聊。”
陈濯答应过夏子澈,如果一条路走不通,自己会负责给他准备第二个选择。陈濯想让他唱,想给他舞台,但他对音乐相关实在是知之甚少,想来想去,也只能求助赛谣。
赛谣一个人住,时间比较自由,有时候闲了就会背着琴去酒吧唱几首歌,给自己赚点零花钱,顺便打发时间。
陈濯觉得自己身边也就她对舞台最熟悉,所以第一个就想到了她。
听见她的话,陈濯接过那张纸,看着上面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微微垂下眼:
“不好意思啊,周末还麻烦你带我到处跑。”
“客气什么,好像我不是你这计划的受益人一样。能有机会跟那群家伙一起唱歌,我也高兴,我还没谢你,你怎么先抱歉起来了。”
赛谣从椅子上站起身,抬手数一数站台上的线路:
“走吧,今天要赶很多路,抓点紧。”
陈濯看着她,弯了弯唇,原本想说句“谢谢”,但一想到赛谣刚才的话,他还是把那三个字咽了回去,只点点头,轻声应了句“好”。
如果想办一场小演唱会,最重要的肯定是场地,城市里,除了一些特别正式的场馆,他们能接触到的最好的设备和舞台只有酒店礼堂和夜场。比如赛谣联系的几家场地就都是酒吧,店面分别在北川的不同城区,地图上画一画都能连成个圈。
他们坐地铁过去,中间路程漫长,但赛谣没闲着,主要是在跟陈濯科普相关信息:
“今天带你去的三家酒吧是我筛选过的,听说场地和设备都很顶,反正唱我们那几首歌绝对够用,一会儿你可以去感受一下。”
“我不太懂这些,顶不顶,你说了算。”
听见这话,赛谣轻笑一声:
“行,但我要先说啊,我眼光很高,看上的设备和场地,肯定不会便宜。”
陈濯倒不怎么在意,他点点头:
“明白。我卡里可能有十六七万,够吗?”
“???”
赛谣差点没把嘴里的糖咬碎:
“不是,大哥,我知道夏狗他爹妈不管他光给他甩卡所以人傻钱多,那您这是??”
“……从小攒的吧。”
其实陈濯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多钱,原本他还想着找苏楠借点来着,结果一查余额才发现完全不用。
苏楠和陈道远从来不克扣他的压岁钱和零花钱,他又不是个喜欢花钱的人,并且从小就有极强的理财意识,就这么一点一点攒着,十多年下来居然也有这么多。
赛谣深吸一口气:
“够。那我可敞开挑了。”
“好。”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陈濯都很少去夜场酒吧,最多是偶尔被宋愈哲带去清吧坐一坐。陈濯不爱酒,又喜欢安静,所以,无论是音乐还是场地他都说不上话,全程就跟在赛谣后面听她意见。
的确如赛谣自己说的,她要求很高,舞台够不够大、音响音质好不好、光效够不够炫,都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陈濯一边认真听,一边记着笔记,还顺手列了个表格,记录赛老板对每家的优缺点评价,方便最后决定时能看得清晰一些。
两个人花了大半天跑了五六家酒吧,最后赛谣坐在地铁站里又跟他复盘了一遍,问他觉得哪家合适。
但其实陈濯感觉哪家都差点意思,他低头点点手机:
“其实我这几天也试着找了一下,比如这家。”
他找出一段视频,赛谣接过他手机看了一眼。
视频里是正站在台上表演的乐队,他们所处的环境看着也像夜场,但风格没有他们看过的那几家那么夸张,氛围好得恰到好处。
赛谣微微皱起眉:
“我知道这家,但很远,在北城区。他们虽然也是酒吧但重点不在酒和嗨,而在音乐,他们每次请的嘉宾也是那种小有名气的乐队和歌手,如果租借场地的话……我估计不行,所以没纳入考虑范围。”
赛谣把手机还给陈濯,顿了顿,又道:
“不过他们家的确实是最理想的场地,你要是真的想试试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
陈濯又看了一眼手机里的视频。
画面里的地点虽然在酒吧,但看着就像是一场小型演唱会,氛围灯光音效互动都很棒。
时间还早,虽然他们离北城区很远,但过去试试,总没有坏处。
这样想着,陈濯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
北城区和他们简直是城市两端,陈濯和赛谣又是换乘地铁又是手机导航,才在北城区商圈的地下城看见了他们颇有设计感的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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