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又犯了愁,今天出门没带筐,鸡崽子没地方放,大姐见状说道:“我这里还有六只鸡崽,不如你都买了,我把筐就送你了。”
顾青闻言立刻应了下来,母鸡能生蛋,公鸡留着冬天吃肉,到时候也能给肖武补补身子,多买几只也无妨。
买完后,小池扒着筐想拿一只鸡崽子玩,顾青只好把筐交给肖武,小池也安稳了,也不吵嚷着要鸡崽玩了。
在码头转了两圈,终于寻到种子商了,种子商看了一眼四周,随后神秘兮兮的说:“今年得来一种新种子,得起秧架子,接出来的菜种子和嫩荚可食,产量高,易养活。”
顾青有些好奇询问:“这个菜种叫什么啊?”
“这可是海那边的种子,叫…叫刀豆。”种子商想了想说道。
庄户人家都不敢胡乱尝试新物种,万一养不活或是难以入口,那这个夏天甚至到秋天可久都没菜吃了,多数人都循规蹈矩,本本分分买自己熟悉的种子,毕竟谁也不舍得花钱买菜吃。
顾青听到刀豆合计应该和豆角差不多,于是买了一包刀豆种子,和黄瓜种。
顾青还想买茄子种,种子商说,茄子没有种子,只有茄秧苗,得去铺子里买。
顾青是第一个买刀豆的人,种子商还送了他一些连他都叫不上来名字的种子,顾青也没嫌弃,想着在老房的后院种上,若是养不活也不要紧,反正也没花钱。
第94章 乡试
回去的路上,顾青总觉得遗漏了什么,思来想去原是茄秧苗没买,肖武安慰他说过几天带他去赶集买。
回到家,小黄拖着肥嘟嘟的身体的跑到驴车跟前,开心的上蹿下跳,顾青下车后,它就在顾青腿边蹭来蹭去哼哼唧唧要饭吃。
顾青把凉米饭兑了些热水倒进它盆里,它倒也不挑,有吃的就行,顾青见它吃的欢,摸了摸它的头,小黄现在被肖武训的很乖,任由人摸,早先小黄有些护食,吃东西的时候若是有人上前,它就呲牙咧嘴进入备战状态,被肖武教训几次后改过来的。
肖武用篱笆在后院障隔出一块空地,又去河边砍了些鲜草铺在下面,把毛茸茸的小鸡崽安顿好了,鸡崽子还在叽叽啾啾的叫个不停,小黄闻声跑了过来,死命的拿脑袋拱篱笆试图冲进去,被肖武拎着后脊拽了出来,小黄还不死心的蹬腿挣扎。被肖武一声怒吼给镇住了,夹着尾巴去顾青脚下哼唧。
顾青揉了揉它的头笑着骂:“活该,你若是把小鸡崽子咬死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盖房剩了些木板子,肖武找了四个比较大的木材作为四个支撑角,把四个角固定住,再找大小合适的木材做侧面和底部,顶部用废瓦片遮着挡雨就成,正面开了一个口子,方便赶鸡进窝,还特意把底部用砖垫起来一部分,防耗子。鸡崽子能不能长大,完全取决于耗子,山里耗子跟成精了似的,稍有不慎小鸡崽子就会被叼走。
虎子娘这一天都在村子里转悠,路上碰到个村里人闲聊几句,就会刻意的露出银镯子,人家稍一搭话,她立马跟人家显摆,这是她婆母“特地”给她买的,还摘下来让人家看样式,几圈下来,显摆的差不多了,虎子娘心满意足的回家了,脸上满是风光和笑意。
虎子家的路口停了一辆马车,虎子娘围着马车打量半晌,还纳闷谁家来贵客了,结果是顾皓尘的启蒙夫子来告知新皇登基,大刀阔斧的将曾反对自己的和不支持自己的朝中大臣清除,归顺则安抚或重用,以此彰显自己仁慈,因朝中缺人,便把童试、乡试、会试都定于下月。
院试又叫童试,县级考试,童生参加,考上为生员,即秀才。乡试又叫秋闱,省级考试,生员参加,考上为举人。会试又叫春闱,国家级考试,举人参加,考上为贡士、殿试、皇帝主考,贡士参加,考上为进士,大晋朝分为三甲,第一甲三名,第一名称状元,第二名称榜眼,第三名称探花,皆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若干名,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若干名,赐同进士出身。
童试在各个县里举行,主考官就是知县,考前一月各县会发布公告公布考试时间,这时候考生要去县衙礼房报名填写自己的信息,准备好文房四宝和食物,考试共四场,每场考试中间间隔一天,通过前一天考试才能继续参加下一场考试,最后通过县试所有场次者可进入府试。
府试由各州府举行,知府主持考试,考试内容以四书五经为主,其中《孝经》《论语》是必选,府试共三场,第一场帖经和第二场杂文同天考,最后一场策论考两天。
每场府试都只录取十人,府试拔得头筹者叫“府案首”,可以直接获取秀才的功名,通过这两场考试才可以被称为童生,它意味着考生有资格正式参加科举考试,也就是院试。
院试也被称为“道试”,由各个省学政主持考试,三年两考,主考八股文和试帖诗,并且要默写《圣谕广训》的内容。
院试分为正试和复试,当时参与评卷的都是五百公里以外的书院山长,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防止作弊。
第95章 回门接阿爹
夫子走后,一家人商议让素哥儿陪他一同前往赴试,素哥儿却有顾虑,他阿爹身体不好,他不陪在身边难免挂念,顾皓尘看出他的心思,帮他解围道:“府试而已,就不折腾素哥儿一同前往了,他在家我也安心些。”
他心里是想让素哥儿同他去的,毕竟刚成亲几日,粘糊劲还没过去,一连走数日,他想的紧。
素哥儿感激的看向顾皓尘,这话若是他说家中长辈难免要挑他不是,埋怨他不体恤夫君。可顾皓尘说就大有不同,读书人说的话自是有他的道理。
虎子娘有些担心儿子,县里一次都没去过,冒冒然孤身前往,当娘的难免挂念,可儿子不让夫郎陪同,她也不好多说。
反倒是虎子爹想的开,他觉得作为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去县里考个试而已有何可怕,他瞧着自家媳妇那溢出眉眼的担忧,暗暗撇嘴,妇人之仁。
虎子一听他哥要去县里,有些高兴,求他哥给他带一罐蜜饯回来。
蜜饯是由花啊果啊一类泡蜜或泡糖,一罐要好几两银子,镇上都没有卖的,虎子是听货郎说的,说泡在蜜里的果子含入口中,如同将整个人浸在蜜罐子里,别提多美了,虎子当时就听得直流口水。
没等顾皓尘应他,虎子娘便伸手狠狠揪着他的耳朵,骂道:“你老子累死累活的干一年够给你买一罐蜜饯的,小犊子什么都敢要。”说完不解气又在他屁股蛋上踢了一脚。
虎子被他娘打的嗷嗷叫,挣脱开来跑到院子里又开始叫嚣:“我就要吃,我让哥给我买,又没花你钱。”
虎子娘气的撸胳膊挽袖,环看四周想找个趁手的工具,找了一圈连个柳条子都没看见,气的她喊虎子爹收拾他。
虎子爹一看媳妇真动了怒,赶紧给虎子使眼色,父子俩一个打掩护一个撒腿就跑,虎子娘脾气来的快,消的也快,虎子只需要出去玩一圈,赶着晚饭点回来,她差不多也就忘了,这些年虎子对付她娘可是大有经验。
趁着他们打闹,顾皓尘拉着素哥儿回了房,他明日就要去镇上和同窗一同前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素哥儿。
这还没到三天回门,他不想让素哥儿自己接阿爹过来,怕村子里人看到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素哥儿听了心里不舒服,沉思半晌他决定当下就带素哥儿去接阿爹回家,左右也不差这一天半天。
素哥儿闻言心里虽高兴却也有些慌张,出嫁小哥三天回门是规矩,这提早去有没有说道他也不懂,怕家里人以为是他怂恿顾皓尘的,到时在怪他不懂事,也怕家里人嫌他爹是拖累。
顾皓尘清楚夫郎的顾虑,为了让他心安,带他去找顾老太太商量,顾老太太一听孙子的意思,眉头舒展欣慰道:“不愧是成了亲,心思细许多,都知道体恤人了。”
小哥到底是一天回门两天回门还是三天回门,完全是看夫家对他的重视程度,顾老太太和虎子娘是满心满眼的稀罕素哥儿,性子软勤快懂事,还少言少语,可不是熨烫。
虎子娘一听去接亲家执意要跟着去,说帮着收拾收拾衣物也是好的,顾皓尘惦记阿爹身子弱,路走多了就喘的厉害,便去肖武家借驴车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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